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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你有為自己活過嗎?如果你恰好也喜歡我。就跟我試著交往,給彼此一個機會。你不能一開始就否認我。”

  “……”

  “言言!你看著我!”書徒掰過蘇傾言的身體,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以跟你地下戀情。只要你別逃避我,試著接受我,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書徒,你別這樣。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我不能那麼自私。對不起…”蘇傾言掙脫出書徒的禁錮,似水的眼眸里掙扎,歉意與愛意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淡然自若的模樣。

  “蘇傾言!你為什麼那麼懦弱!連喜歡都不敢說!”她早就該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如此無地自容,好像一切都是她在逼她一樣,想到此,她更加頹然:“是我該說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狹小的車廂一下陷入了沉寂,等不到回答的書徒自嘲般笑了:“謝謝蘇總送我回家。我就不請蘇總上樓了。蘇總開好…”說罷,便下了車,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明明前一刻她們還在遊樂園裡有說有笑的,下一刻就變成了這樣。她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這件事,書徒就猝不及防的跟她表白了,這讓她言不由衷的說了傷害書徒的話。

  蘇傾言眼底印著書徒悲涼卻又挺直腰板故作輕鬆的樣子,心裡沒由來的一疼。書徒臨走時禮貌疏離的一聲聲蘇總,一遍遍迴蕩在她的耳邊,不再是賴皮的“言言”。她承認她喜歡這個帶給她快樂,對她總是蔫壞又寵溺的書徒。可是只有喜歡,又怎能成為她任性的理由,她的肩上有太多責任,她只能選擇辜負書徒的深情。

  ……

  深夜,所有喧鬧的聲音全都成為孤寂。

  月光灑在地板,畫出一道長長的光線,照在散落的啤酒瓶上。

  書徒拿著啤酒一瓶一瓶的灌著。眼睛已經不復清明,腦子裡卻很清晰的回放著蘇傾言的樣子。書徒可悲的發現,就連蘇傾言拒絕她時的無情她也愛。

  —————————————

  “餵?”

  “溫茹…出來陪我坐坐。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優雅緩慢的輕音樂,環繞在咖啡廳的各個角落,蘇傾言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為她增添了更多的美麗,桌上放著冒熱氣的咖啡,只是她垂著頭,出神的盯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連溫茹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向抬著頭,自信的蘇傾言此刻卻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渾身散發著哀傷,她坐下,關懷的握著蘇傾言的手試圖給她力量:“傾言,你沒事吧?”

  “你跟林子清在一起了?”

  “是啊,怎麼了?”

  “還沒有祝賀你找到愛人了呢。”蘇傾言強顏歡笑著。

  距離去遊樂園那天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蘇傾言每天都把自己投入於工作中,試圖用工作來忘卻書徒,可一旦停下書徒消瘦蒼白失落的背影就會出現,讓她苦不堪言。她真的不知道該拿書徒怎麼辦才好。所以今天才約了連溫茹出來,想傾訴一下她從沒遇到的問題,卻不知如何開口。

  “傾言,傾言…”連溫茹在蘇傾言面前擺了擺手,聰明如連溫茹自然想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跟林子清口中的書徒有關。

  “嗯?不好意思,走神了…”

  “傾言,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蘇傾言猶豫不決,試探的問:“你為什麼會跟林子清在一起?”

  連溫茹想到了自家愛人,眼神柔和了起來:“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了。”

  “如果你爸媽知道了,你想過嗎?”

  “我會在合適的時候跟她們說。”

  “那…”

  “傾言!”連溫茹沒等蘇傾言開口就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跟子清的糾纏比你知道的多,會跟她在一起我也很意外。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是很適應,我也不能坦然的跟她手牽手走在路上,雖然兩個女人牽手走路沒什麼,可我心裡總是很害怕。可她處處忍讓我,她從不在人前跟我親密,也不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慢慢的,她改變了我。我現在可以很坦然大方的牽著她,偶爾也可以宣布占有權,我們現在很好。”

  眼前這個神采奕奕,溫柔猶在,光芒更盛從前的連溫茹,蘇傾言心裡很為她開心:“你幸福就好。”

  “你知道子清跟書徒是好朋友,所以你們的事,子清有跟我說過一些。”

  “你知道了?”

  連溫茹想起病床上那個了無生氣的人,也是一嘆:“你…喜歡她嗎?”

  “嗯…或許吧…”蘇傾言又一次低頭:“可是我不能…”

  “不能什麼?傾言,如果你不去嘗試,就把自己的心關了起來,你會失去很多東西。”連溫茹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蘇傾言:“你知道,現在書徒正躺在病床上嗎?”

  “什麼?!”蘇傾言抬起頭,一臉震驚。

  “她這幾天酗酒無度,喝到胃出血,幸好昨天子清不放心,一定要去看她才發現的,不然……誒?傾言?”

  蘇傾言話沒聽完,立馬拿起包往外走,她腦海里浮現的都是書徒,再聽不下別的。

  直到連溫茹把她帶到書徒面前,她看到了失去活力,不再活奔亂跳的書徒,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原來她已經這麼在乎書徒了。她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蘇傾言的婚禮上,有道身影就站在教堂門口,看著他給她帶上戒指,看著新人相互親吻,嘴角還是初見時的壞笑,只是弧度並沒有那麼燦爛,轉身離去,過往的一切隨著掌聲消逝,祝你幸福,如果能從來,我想我不會選擇愛上你,或者勇敢一點,去把你搶回來,但是我只能選擇轉身離開這個代表忠誠的地方。我們都不夠勇敢,不能一起走完這一生。願你從此不再想起我。(這是我想到的另一個結局,但是無歸是不會寫BE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書徒睜開眼,是白色的天花板。身體僵硬,莫名的煩躁起來。她明明是在家裡喝酒啊,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周圍都是白色,好像醫院。

  正當書徒努力活動起手腳時,病房門一下開了。蘇傾言看到書徒小幅度的扭動,趕緊上前阻攔:“別亂動。”

  書徒正高興自己能動時,突然聽到了天籟之音,不敢置信的抬眼望去,正是一身休閒裝的蘇傾言,只是衣服上的皺褶和滿臉的疲憊讓書徒心疼不已,是因為她嗎?

  “言…蘇總…”書徒的語氣刻意的疏離著兩人的關係。

  “書徒,你一定要這樣嗎?”蘇傾言的心沉了沉,露出了她從未在別人面前的疲憊:“我這些天想過了,或許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我肩上的責任壓的我喘不過氣,我也不能辜負我爸媽,我每天努力的工作,為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我真的很累…你別這樣逼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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