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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亞於,而不是遠勝!

  當柳呈怒髮衝冠徒手刺殺之際,弗元清早已離開座位。

  砰!

  九龍寶座轟然爆裂,煙塵縹緲之中,弗元清掐著柳呈的脖子,冷冷一笑:“你毀了本王的寶座,覬覦本王的帝位,其心可誅。柳氏已然覆滅,你這個餘孽,也沒必要苟延殘喘在這世上。不如今日,本王送你一程。”

  弗元清居然下此狠手,明顯真的動了殺機。

  柳呈即便是武功深厚,對於弗元清這毒掌,也是束手無策。為自保,他只得說出十年前他們結盟之事。

  那捲竹簡上的佛經,竟是柳呈親自為其所尋。佛經後的寓意,也只有柳呈才知。

  弗元清至今為止,都沒有參透那佛經到底有何稀奇之處。為何當初百里墨看了會發瘋,而他看了,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弗元清鬆開柳呈:“經文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柳呈發出詭異的笑聲:“它是一個與你命運相連的東西。”

  ☆、第 40 章

  與命運相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柳呈因此撿回一條命,但是弗元清卻並沒有放過他,而是將他囚禁在地牢里。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只有一個狹小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陽光。之所以會成為階下囚,柳呈並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而是弗元清太有野心,就算登上皇位,也不會長久。

  皇兄,此刻我多麼希望你還活著。咱們柳氏的江山,被南蠻占領,這是我心中的痛。你在天之靈,恐也不得瞑目吧。

  長歌,不管你身在哪裡,都不要忘記,我柳呈是你的父親。柳氏的江山,斷不能葬送在我們的手中!

  一路風塵急趕,就怕耽誤醫治父親。可是,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從進入修羅山地域,她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自從南王占領京城後,原本南疆的領土得到擴充,以修羅山命名。南疆的百姓相比中原人數量要少很多,但這些百姓都和南王一樣,有著不可一世的野心。當他們的王攻占京都之時,均舉家遷移入中原。

  此等大事,此等局勢,不會如此平靜下去。因為江湖,早已波濤暗涌了。

  南王最忌憚的不是消失的那五十萬中原兵力,而是這些看似散漫卻很有實力的武林高手。這些武林人都是中原人,如果他們群起而攻之,恐怕他坐不穩這皇位。

  弗瑾月卻不這麼認為,她對南王說:“父王不必擔憂,改朝換代原本就是您的理想,如今此事已定,您只管登基。武林之事,兒臣會想辦法替您擺平。”

  “你有什麼辦法?”弗元清對這個女兒是越來越滿意了。若她不被那些兒女情長所束,那就更好了。

  弗瑾月說:“只要我追回嗜血刀,江湖就會陷入腥風血雨之中,屆時他們自顧不暇,便不會再多管皇朝之事。”

  弗元清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其狠辣手段,深得我的真傳!”

  只是,她的修羅蠱死了。那就說明,寧雨詩刺殺失敗了。

  嗜血刀在手,她如何會失敗?是因為百里晴遷嗎?她要殺柳長歌,百里晴遷是萬萬不會允許的。這個寧雨詩,壞就壞在痴情上!

  那把嗜血刀,一定在百里晴遷手裡。那麼此時,百里晴遷還會在皇陵嗎?

  弗瑾月不是沒有派過人跟蹤過百里晴遷,只是百里晴遷總有辦法避過她的監視。

  柳長歌至今為止,仍然在守靈。按理說百里晴遷應該守在柳長歌身邊,可百里晴遷是個嗜酒如命的人,沒有酒就無法生存。

  半個月過去了,潛伏在皇陵周圍的眼線都沒有抓到百里晴遷的蹤跡。難道她可以忍住酒癮,一口酒都不喝?

  弗瑾月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所以,她親自去了趟皇陵。

  震驚的發現,她居然被百里晴遷給耍了!那空蕩蕩的陵墓,空蕩蕩的竹屋,哪還有她們的蹤跡!

  百里晴遷一定是回修羅山了!

  馬蹄奔騰,煙塵四掠。

  曠遠眯著一雙邪氣的眸,盯著弗瑾月的馬消失在滾滾風沙里。

  你終究是放不下百里晴遷,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在得知自己的感情被狠狠踐踏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呢?

  他拭目以待……

  再次踏入這片幽深而寧靜的竹林時,柳長歌分外懷念。

  但這裡是有陣法的,為了防止陌生人來打擾父親,所以百里晴遷不得不防備一些。

  破開陣法的一瞬間,百里晴遷聞到一股熟悉的墨香。放眼一瞧,驚嘆斐然。

  整片竹林,仿佛是書畫的世界!

  無論是石桌,草地,木椅,亦或是高竹旁,都飄蕩著一幅幅的畫卷。上頭墨跡未乾,淺淡的線條,韻墨成絲,勾勒一場場美麗的風景。

  風景可變化萬千,只是那畫裡唯一不變的,竟是他的笑容。

  柳長歌看呆了,這畫裡面畫的,難道是晴遷的父親?

  百里晴遷穿梭在迷霧當中,也穿行在畫卷當中。最終在竹林深處,看到了母親的身影。

  父親安詳地躺在母親的懷裡,衣襟敞開,露出雪白而精壯的胸肌。肌膚上的鞭痕已經淺了,是母親細心調理所致。父親綿軟的髮絲鋪在母親的腿上,仿佛在做一場美夢,眉眼與唇邊,都掛著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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