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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笙用怨恨的目光盯著那個隱匿在陰影里的人，她現在真想上去拍死他。可是她卻沒有那個能力。“如果不是你給的藥有問題，他怎麼會死?”
“你本來就被警方通緝，現在身上還背了一條人命。”因為這人站在陰影里，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可以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一絲戲謔。“再說了，就算是我給你的藥又怎麼樣?動手的人是你啊，就憑你現在無權無勢，你就算說我是同謀，誰信啊?”
“你……我……”顧夜笙被他說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駁。
“閉嘴吧你，今天晚上我就要安以塵的奶奶出現在我面前，你要是辦不到，我就把你交出去!”
“好……”你個混蛋!
顧夜笙氣得牙痒痒，卻又對他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
“程以，你什麼時候回英國?”真在辦公室認真工作的安以塵，突然看到程以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走了進來。
“嘛了，累死我了。”東西一放好，程以整個人就倒在了沙發上。“以後去買東西，我肯定要找人幫我去拎東西。”
程以似乎有意迴避了安以塵的問題。
“唉。”安以塵嘆了口氣，程以家的公司，她難道不回去接手嗎?
話說，程以最近好像都挺怪異的。整天瘋瘋癲癲，要麼坐在一邊自言自語，要麼就發呆一整天，會不會是生病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安以塵的腦中，就被她抓住了。好像真有這麼一種可能性，到時候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聽說，我家的公司貌似要破產了。”見安以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程以忍不住又開口道：“塵，要是破產了，以後你養我嗎?”
安以塵停下手中的工作，將信將疑的看著程以，“破產?”
程以家的公司，是世界上五大知名公司之一。怎麼可能說破產就破產?
程以眨著眼看著安以塵，眼裡溢滿真誠，讓人難以質疑，“是啊，我家……”
“扣扣扣!”
程以話說一半，就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她黑著一張臉去把門打開，看到外邊是顧也的時候，甩手就要把門關上，卻被顧也頂住了。
“這位小姐，我知道打斷你們的談話是不好的行為。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子對我吧?”顧也一邊頂著門，一邊微笑。
“切!”程以回頭看了一眼安以塵，還是放顧也進來了。“你明知道我們在談話還打擾我們，你……”
“安小姐，聽說你最近差點被炸死，請問是真的嗎?”估計是覺得程以說起來就會沒完沒了，顧也乾脆打斷她的話。
程以無奈的跺了跺腳，陰冷的瞪了顧也一眼就出去了。
安以塵這邊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就是我這裡，有一些關於顧夜笙和井空柒的去向，你要嗎?”不甘就這樣結束談話，顧也再一次放出問題。
“你不應該交給警方麼?為什麼要給我?”安以塵眉頭稍沉，指尖在桌子上輕敲著，“或者說，你在預謀什麼?”
顧也笑了笑，眉眼稍彎卻毫無笑意，“我和你可是合作關係，我何必算計你?”
“那要看你是怎麼想的。”
“你怕我來個窩裡反?”
這句話讓安以塵眉角略揚，淺灰色的眸子裡划過一絲陰冷。
“還是說，你覺得我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你?”顧也敏捷的捕捉到那絲快速划過的陰冷，“又或者，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我。”
停下敲打桌子的指尖，安以塵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顧也。
“那麼，請問你是敵是友呢?”
第29章 幕後黑手
“那麼，請問你是敵是友呢?”
顧也冷笑一聲，倒退兩步，轉身就走。“是敵是友，你心裡不是清楚了麼?”
安以塵嘆了口氣，何止她清楚了呢?
“下次再打斷我們的談話我打斷你的狗腿!”顧也剛打開門出來，一直站外面等的程以朝他揮了揮拳頭。
顧也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丟給程以，“不會有下一次。”
打開紙張看了一眼，程以轉頭看了笑眯眯的顧也一眼，拿出打火機將紙張點燃。“最好別威脅我。”
“程小姐，我哪敢威脅你?你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想再理會顧也的程以，連多餘的目光都沒有留給顧也就打開門進去了。
顧也嘴角微彎，眼裡閃著不明的光芒，邁著正步走了。“看看誰笑到最後嘍!真是好玩。”
……
夏家花園。
“啊，好無聊。”百般無聊的夏時，在草地上翻滾著。
一旁看書的柳若汐看著不停地翻滾的夏時，無奈的嘆了口氣，“等會衣服又要髒了。”
夏時一聽，急忙站起來，把外套脫下來檢查了一遍，才說：“沒有髒!”
“嗯，沒髒。”
“先生和我說你很有意思。”夏時走到柳若汐的身邊，手一動，柳若汐手上的書就給她拿走了。“但是我卻覺得你好無趣，就知道看書。”
“先生?”柳若汐伸手想要把書拿回來，卻被夏時躲開了。“誰啊?”
“當然是安以塵啦。”
“你喊她先生……怎麼聽著怪怪的?”
“以前的教書者不都同一喊為先生嘛?不論男女。”
柳若汐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是，“她教過你什……”
“抱歉，電話。”柳若汐話說一半，夏時就對著她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離開花園去外面接電話了。
夏時離開了，花園也安靜了。柳若汐看著那一盆盆薄荷，想到了某人。
“先生，怎麼了?”一看到來電顯示是安以塵，夏時眼睛亮了亮，趕緊按下接聽鍵。
“你……來公司找我一下。”
“馬上就來。”安以塵的聲音聽著有點不對勁，似乎很無力?夏時突然有種不詳預感。
……
開車來到咖啡廳的夏時，看到安以塵一臉凝重，手上拿著的杯子有點顫抖。
“先生，怎麼了?”夏時還沒有走進咖啡廳，安以塵就先出來拉住她的手要走，安以塵的手有點涼，讓她禁不住握緊。
“顧夜笙，又拿我奶奶來威脅我。”安以塵面色一黯，又覺得眼前發黑。
“什麼?!這混蛋!她怎麼這麼討厭!”夏時氣得跳腳，如果顧夜笙此時在她面前，怕不是被大卸八塊就是被五馬分屍。
安以塵用食指抵住夏時的嘴，示意她不要說這麼大聲，因為周遭的人現在都在看著她們。“我們先上車。”
“顧夜笙她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晚上八點去西郊見她。”坐上車，安以塵拿出手機，遞給夏時。“如果要換回我奶奶，只能拿蕭安兩家的所有財產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