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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塵接過那份文件，粗略的掃了一眼，“昨天賣給他們的那批貨?”
程以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房內的蕭默然，“你要送她進精神病院嗎?”
安以塵邪魅一笑，指尖掠過程以的臉頰，“當然是帶回家養著。”
養?
程以懵懵的看著安以塵，是打算把蕭默然當成動物養著?還是另有其意?
“你幫我去和醫生說一下，謝謝。”安以塵對著程以淡淡一笑，把房門拉開。
程以嘆了口氣，這兩個人，本身就是瘋子吧?
“姐，你來啦!”原本坐在床上發呆的蕭默然，聽到開門聲轉頭一看，發現是安以塵就撲了上去，“我好想你。”
“嗯，想我。”被蕭默然這一撲，安以塵差點沒站穩。
蕭默然抱著安以塵不肯放，還蹭了蹭她的臉頰，“哼唧，這裡好無聊，而且還白茫茫一片。”
安以塵垂了眼，這裡確實是白茫茫一片，就像你對我的認知一樣。
“姐，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嘛。”蕭默然見安以塵不講話，又蹭了蹭，“我很無聊耶……”
安以塵抬眼看著蕭默然，嘴角一勾，眼似深淵，“你願意跟我走麼?”
“有姐姐的話，我就走。”蕭默然看著安以塵的眼睛，似在凝望深淵，“哪怕，你是深淵。”
安以塵眉頭一蹙，看著蕭默然渾濁的眼睛，“我是深淵嗎?”
蕭默然，真正的深淵，不應該是你嗎?
“混蛋，我要殺了你!”蕭默然神色突然一變，突然掐住安以塵的脖子，“殺了你!”
安以塵臉色一冷，把手中的文件丟掉後，用力扒開蕭默然的手，一腳把她踢開。
“塵!”被踢開的蕭默然居然再一次衝上來，剛好進房間的程以看到安以塵有危險，免費送了一腳給蕭默然，“你沒事吧?”
安以塵搖了搖頭，兩步上前，揪住被踢翻在地的蕭默然的衣領，淡笑，“我是誰?”
蕭默然凝望著安以塵，薄唇輕啟，“以塵。”
安以塵鬆開手，向後退了幾步，“對，我是以塵，所以你是真瘋還是假瘋?”
“我瘋了嗎?”蕭默然抬起頭，渾濁的眸子顯出一絲清明，“還是你瘋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程以也沉默著，空氣一片寂靜。
“老闆!”安以塵的助理突然跑了進來打破寂靜，他的手裡還抱著大把文件，“有人污衊我們賣假貨，還在M日報上發表了文章，導致我們股票大跌，和我們合作的公司，基本上都把單給撤回去了，現在倉庫里的貨出不去，我們錢賺不到，還虧了本。”
“程以，幫我接她回家，可以嗎?”安以塵接過那疊文件，坐在床上翻看起來，“小易，打電話聯繫特務，我有任務要交給他們。”
程以撇了撇嘴，她真的不想和蕭默然獨處一處，但是，塵的話還是要聽的，“走吧，蕭大總裁，哦，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總裁了。”
“啊，什麼是總裁啊?”蕭默然的眼裡又是一片渾濁，就像清澈的水被污染後的樣子，“吶，不是姐帶我回家嗎?怎麼是你呀?”
程以的嘴角一抽，抓住蕭默然的手臂就要走，可是蕭默然卻掙開來，不願意。
“你先跟她走，等會我就來。”安以塵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目光緊鎖在文件上，“小易，這份文件是顧也給的?”
“是的。”
“報警吧。”安以塵把文件合上，嘴角微勾，“井家和顧家的現當家，都可以進監獄了。”
第22章 贏家
星期二，上午十二點半。
“據知情人士舉報，井空集團和顧氏集團聯手走私毒品和軍火，賄賂政府人員，偷稅漏稅，污衊其他集團販賣假貨……現經警方核實，確認無誤，已開始實行抓捕……”電視機的每一個頻道，此時放的全是有關井家和顧家所乾的每一件好事。
“靠!”坐在電視前的井空柒猛地將遙控器砸向電視機，面如死灰，“到底是誰幹的!我要劈了他!”
“慘了，事情敗露了……”坐在井空柒身旁的顧夜笙無力的扶著額頭，臉色蒼白，“後半輩子要吃牢飯了……”
一聽到顧夜笙的聲音，井空柒猛地轉頭看她，突然伸出手掐住顧夜笙的脖子，朝她嘶吼道：“Md，知道這些的就你和我!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在外面說漏嘴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敗露?!”
顧夜笙被掐的臉色漲紅，伸出手胡亂的拍打著井空柒，“快……鬆手……不……不是我!”
“哼!氣死我了!”井空柒鬆開手，指著顧夜笙的鼻子大喊，“肯定是你說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敗露?!”
顧夜笙乾咳了兩聲，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衝著井空柒喊道：“你是瘋子嗎?!我們早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更何況我還是你老婆，你覺得我會去外面到處說，親手把我自己送進監獄嗎?!”
“不是你會是誰?!”井空柒大手一伸，揪住顧夜笙的衣服，從小就沒人敢對他吼，顧夜笙還是第一個!“你說啊!就我們兩個知道，你跟我說不是你說的?!鬼信啊!”
“還有我爸!”顧夜笙拍開井空柒的手，這男人怎麼這麼粗魯無腦，早知道就不嫁給他了，“我爸在入獄前走私軍火你知道嗎?!”
井空柒冷哼一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走私毒品，賄賂政府人員，污衊其他集團賣假貨，顧城銘又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只管顧家，怎麼可能知道井家也幹這些?”
“蕭默然已經瘋了，你覺得現在誰能做我們的對手?”顧夜笙把弄亂的衣服理好，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井空柒，“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現在這個位置。”
井空柒額上青筋一條，惡狠狠的看著顧夜笙，“你再說一次?!”
“我的重點不是我後面說的那句話!是前面那句!”顧夜笙無奈的扶著額頭，事情沒敗露前井空柒看著還挺聰明，現在怎麼像個智障一樣。
“你的意思是安以塵乾的?”井空柒將信將疑的看著顧夜笙，“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
井空柒嘴角一抽，剮了顧夜笙一眼，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請幫我訂兩張機票，下個星期二的。”
“你是打算在下個星期二帶我一起跑?”顧夜笙半信半疑的看著井空柒，這個所謂的老公有這麼好心?
井空柒推了推眼鏡，嘴角一勾，“你是我老婆，不帶你走帶誰走?”
顧夜笙冷哼一聲，轉身上樓，“最好是。”
井空柒對著顧夜笙的背影冷冷一笑，切!蠢女人，等到我解決完安以塵，我就把所有的罪名放你身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才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