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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那拉絕非八卦之人,若是對她心存芥蒂,這時候又何必有心澄清?!

  眾人都乖乖的閉了嘴,寒湘順利摘掉了小三的帽子,心裡卻半點都舒服不起來。

  如果五年前他就已經離婚了,為什麼,從來不曾聽他提過?

  事實上,他心裡,根本就沒想過要給她結局吧……

  -

  充滿戲劇性又跌宕起伏的一天總算要過去了,寒湘拎著包,走在去搭公車的路上。

  她實在很沒心情,確切說是有些失魂落魄,可現在,她卻強制自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現在跟她通話的這個人,半點都敷衍不得。

  “不許加班不許停留也不許去逛街,誰都不要見誰也不要理,下班後你就直接給我回家哪都不許去。從你公司到家的距離我很清楚,搭公車需要多少時間我也算計著呢,你別想騙我更不許再跟他糾纏不清。我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寒媽媽的話就是寒湘的聖旨,打半點折扣都不行。

  “我聽,啊!”

  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寒湘被人扯住手腕,硬生生塞進車裡。

  “寒湘,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說話,你快……”

  寒媽媽在手機那頭不斷的質問,寒湘卻只能驚魂未定的坐著,愣愣的由著他將手機在自己手上搶走,放在了耳邊。

  “你好,我是錢隆,半小時後登門拜訪,打擾了!”

  ……

  [正文 我們結婚吧!]

  若要問這輩子的慶晁置業總經理跟上輩子的大清皇帝,有什麼根本上的區別,錢大爺想一想,或許會回答,沒有。

  雖然他現在只是老闆,雖然他現在沒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利,雖然他現在跟普通人一樣,要工作、要加班、還要向政府繳費納稅。可事實上,即便是做皇帝也絕非輕鬆的事情,起碼他已不必天沒亮就爬起來早朝,不必深夜裡披著單衣去聽軍機匯報,更不必擔心山東是不是大旱了、錢塘是不是發洪水了、甚至大小金川是不是又發生暴亂了,等等等等。做一個普通公民,國家納稅人,公司的總經理,實在是輕鬆太多了。況且,在旗下員工的眼中,他依舊儼然如古代殺伐決斷的帝王,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失業可比砍頭還要恐怖的多啊!

  錢隆覺得,跟以往沒太大區別,這半年來,他一直適應的良好。

  可惟獨,有一點。

  不管是阿里和卓,還是烏拉那拉?那爾布,甚至是他原裝的岳丈李榮保,都只是他的臣、他的民。他在面對他們時,從來就不會如平凡男子一般心懷敬畏、謙卑之情,又何來

  “尊如泰山”一說?

  他愛寒湘,就想要她,因為要她,所以住在一起。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愛人的父母就該如二百年前的達官顯貴抑或平明百姓一般,對於女兒能得萬歲青眼,理所當然是激動與驕傲的。他何曾想過,要去徵求他們的意見?!

  就像阿里和卓,邊疆的和平、永世的昌盛,廣袤無垠的領土以及尊貴無比的爵位,這一切的一切,他就已感激不盡感恩戴德了,他怎麼可能拒絕乾隆納妃的要求、甚至命令已然身為皇妃的女兒離宮?!

  可惜,這裡不是大清朝,他也不再是掌萬里江山的皇帝!

  錢大爺終於意識到,他想要寒湘,得到寒湘,就得去請求,去爭取。

  想到就做,不管是對清朝帝王乾隆來說,還是對慶晁總經理錢隆來說,都是始終不變的處事風格。

  而且,泰然自若。

  相比於某人的鎮靜淡定,寒湘簡直可以用如坐針氈來形容了,而寒媽媽、以及被寒媽一個電話召喚來的寒爸爸,則是,相顧無言、不知所措。

  幾人的表情不同、心理迥異,卻都齊刷刷、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桌子上的那一枚小盒子。

  一寸多長、四四方方,上好的天鵝絨錦面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低調卻華貴的光芒。

  “對於前段時間的荒唐行為,我感到羞愧,也誠心的向二位道歉。只因,只因一時的情不自禁,沒有更好的替寒湘著想,更沒有考慮到二位的感受,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可是,不管二位對我有諸多怨言抑或心存芥蒂,也請相信,我對你們的女兒是真心並且負有責任的。所以,請兩位答應我的……”

  “求婚?!!!”

  寒爸寒媽異口同聲的驚呼,隨即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中找到了“震精”兩個字。

  “你,你你,”相比於寒爸的努力平復心情,寒媽媽已然有些沉不住氣,她盯著錢隆,一字一頓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某人答得自若又坦然,轉而春風滿面的望向寒湘。

  可憐寒大姑娘此刻自顧不暇,她張成“O”型的小口,跟寒媽媽瞪大的雙眼相比,其驚詫程度不相上下。

  求,求婚?

  剛才某人明明一言不發的把她塞上車,剛才某人明明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怎麼掙也掙不脫,剛才某人還迎著寒媽宛若殺人的飛刀目光、笑容坦然禮貌周全,怎麼,怎麼就如深海中投入顆炸彈一般,吐出了如此**的兩個字呢?!

  求婚?我不是做夢吧?!

  寒湘抬手使勁捏捏自己的臉頰,隨即便開始覺得疼,接著又燒了起來,燒得滿臉通紅。最後,迎著某人蕩漾的笑容,她緩緩低下頭,心怦怦直跳。

  再,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咳!”

  寒爸一聲輕咳,總算打斷了屋子裡流淌著的曖昧氣氛。

  搞什麼,這些年輕人,當老子不存在嗎?!

  可“年輕人”三個字兒蹦入腦海中,寒爸爸又開始蛋疼了。他實在沒辦法,把這個比自己小不到十歲的男人,當待考量的女婿般去看待。他比我的寶貝女兒大十六歲啊!!!

  所謂來著是客,寒爸爸心裡縱然震驚著、排斥著、不情願著,終究不能打開門把人一腳給踹出去。更何況這人臉皮少見的厚,在寒媽冷冽眼刀凌遲割裂之下,仍是如若無事的穩坐一旁,硬是生生撐到了晚飯時間。

  寒爸一想,沒轍,沖人家遞上的這個小盒子,先甭管答不答應,他也得跟人家湊合吃一頓吶。更何況自家愛女的心意,唉,老爸也不能不顧慮。

  說服了寒媽,倆男人就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寒爸爸雖是事出突然措手不及,怎奈錢大爺卻是有備而來。

  私家偵探也不是吃素的,查了大半年毫無頭緒的姑娘,錢總卻突然說找到了。這些人拿人錢財,雖說不用替人消災,可也不能光吃不干,索性就著寒家查了個徹底,別說寒爸寒媽,連往上數八輩祖宗,錢大爺那裡都有一份詳詳細細的資料。

  寒爸的愛好、寒爸的習慣、寒爸的興趣所在,有昨天一晚外加今天一個白天,錢隆早已熟悉的倒背如流。五十年的帝王生涯外加四十年的現代記憶,他,還能搞不定一個生活圈子單一的中年畫家?!

  寒媽帶著寒湘在廚房裡一通忙活,等著出來的時候,寒爸已然拍著錢大爺的肩膀眉開眼笑、相談甚歡,就差沒稱兄道弟了。

  寒媽媽牙一咬臉一黑,心裡憤恨,妹兒的,革命戰友竟然叛變了!!!

  -

  “今日我來的倉促,給您兩位添麻煩了。改天請賞光,由我招待,向您二位再次鄭重致歉!”

  寒媽媽眼一白嘴一撇,冷哼一聲,“飯店的東西,我可吃不慣!”

  “不用去飯店,他做飯也很拿手的!”話剛脫口,寒湘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矮油,自己多什麼嘴嘛!看吧,老媽的臉色已經開始多雲轉陰了,不用說,晚上一定是電閃雷鳴、風雨大作……T_T

  相比於寒媽的鍋貼臉,錢隆卻是笑容蕩漾、如沐春風,“那麼,謝謝款待,我先告辭了。”

  這人道了別,腳下卻紋絲不動,一雙眸子,恨不能長在寒湘身上。

  “咳,”寒爸爸立馬心領神會,清清嗓子道:“天色黑了,開車小心啊。這個,寒湘下樓送送吧!”

  嘶!

  寒爸緊緊咬著牙,愣是沒把這一聲發出去。寒媽手上使勁兒,狠狠的又在前夫胳膊上擰了一把,奈何……唉,他既然發話了,自己也不能當眾駁了他面子。她丟給女兒一個眼神,寒湘立馬點頭,乖乖的轉身帶路下樓了。

  哼,五分鐘,臭丫頭,五分鐘還不回來你就死定了!

  錢隆回頭望著這個綴在自己身後、沉默不語的小東西,眼神偷偷瞥著自己,一副頗有心事的樣子。

  他笑了,“有話要問我?”

  寒湘咬咬下唇,終於輕聲開口:“你,是因為流言,才決定娶我的嗎?”

  公司上上下下,怕是連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都知道了,不,說不定還有媒體,這種花邊新聞,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公開宣布離婚才不過兩個月,就另結了新歡,這種勁爆八卦,某些無良雜誌不添油加醋大書特書一番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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