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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不只是他的筷子了,這根本就是他的……

  寒湘兩頰像發燒一般的熱了起來。

  錢隆卻將魚肉放到齒邊淺淺叼著,起身坐到對邊她的身邊,嘴巴一努,脖子一伸。

  太羞人了!

  寒湘蹭的就將頭低了下去,心口就像揣了只小白兔一樣嘭嘭嘭直跳,兩隻手微微握拳,又鬆開,簡直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

  只是,奇怪,怎麼會有牙齒的咀嚼聲?

  她抬頭一看,那叼在嘴邊的小塊魚肉不見了,錢隆直勾勾盯著她,喉結上下蠕動。

  那塊魚肉,自然已到了他的腹中。

  太丟人了!

  寒湘的臉益發的紅了,從來沒像此刻這般尷尬過。自作多情啊,活生生的自作多情啊!T_T

  她只能呆呆的坐在那裡,臉頰紅潮翻湧,手腳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錢隆卻淡定自若的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香檳。

  “呃,”寒湘張嘴,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以掩飾剛才的詭異失態。

  可她嘴巴只開啟一條fèng隙,還沒想好措辭的時候,已經被人狠狠的堵了上來。那撲面而來的味道,還夾帶著淡淡的酒香氣,順著她的口腔,一直迷醉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恍惚仍記得,也是這樣一條軟軟綿綿的東西,在某個酒醉的夜晚,掃過她口腔里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她以為那是“礦泉水瓶”的東西,卻將她吸的更干、允的更燥。

  現在她明白了,那不是什麼“礦泉水瓶”,那是魚,那分明就是一條魚,狡猾的魚。順著她輕啟的雙唇滑了進來,在她不斷分泌的津液中游嬉,吸乾她胸腔里的每一份空氣。

  “唔……”

  直到她臉依然通紅,胸腔里最後一分空氣、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都將被奪走的時候,她的雙唇終於又恢復了自由。

  我才是魚啊,她想,一條頭枕在沙灘上,大口呼吸的魚。

  -

  “我該走了!”

  吃過飯,剔過魚,做過人工呼吸,咳,咳咳咳,總之,終於在刷碗一事上體現過自己勤勞賢惠特性的寒湘,對坐在沙發上的錢大爺,如是說。

  “我送你。”

  錢隆神態自若的起身,走到玄關處換鞋,自壁櫥里拿出她的提包。

  寒湘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真的只是吃飯,吃晚飯而已。

  什麼嘛,我的思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健康了,竟然會想歪,想到那裡,那裡去……

  可她一邊換著自己的鞋,一邊又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他真的要我,要我留下,我到底該不該答應呢?

  隨後一個激靈,寒湘使勁搖了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打住,快打住吧!

  她接過錢隆遞來的包包,轉身先行一步去推房門。

  可是,當門板與門框之間僅僅開啟一絲fèng隙的時候,一隻大手越過她的肩膀,猛然自身後伸了出來。

  啪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脊,他的另一隻手臂,緊緊環在她的腰上。

  他說:“今晚,別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愧疚死了,又沒燉成螃蟹!下章就有了,下章一定就是,我都做了這麼多鋪墊了!T_T

  [正文 我們河蟹吧!]

  一跟二的區別是什麼?

  一加一,有的時候等於二,有的時候也等於一。

  比方說一隻手加另一隻手等於兩隻手,而一滴汗流入另一滴汗卻始終是一滴。

  那麼,一個男人加一個女人,還有,第一次和第二次呢?

  寒湘的一隻手攀在他的背上,另一隻卻被他緊緊握在手裡,兩人交頸相纏,汗水滴落一處,慢慢融為一體。

  可是,當他進來的時候,她卻只想放聲大哭。

  第二次跟第一次一樣,都你妹兒的疼啊!

  “疼!”她小聲泣訴著,眼裡噙著淚。

  也不知怎麼就鬼迷心竅的丟下了包,也不知怎麼就稀里糊塗的被他狠狠抱住,更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滾到床上來,衣物灑落一地,床單揉成一片,坦誠相對的兩個人……

  天哪,早知道會疼成這樣,她打死都不要答應留下!

  “寶貝兒,寒湘,別哭……”

  槍彈已經上膛了,槍手哪裡肯再退回去。更何況一回生,兩回熟,多幾次也就,咳咳,咳咳咳……

  錢隆不停撫弄著那潔白嬌軟的山丘,鮮艷欲滴的紅果兒,還有纖細的腰身,修長的大腿。他在她耳畔親吻、絮語、緩緩撫慰,並不急著縱馬疾馳。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片刻……大概吧!

  他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忍忍,再忍忍!儘管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實難掩飾他此刻骨子裡澎湃的血液。

  “我,沒事了。”那是騙人的。

  “不,不怎麼疼了。”鬼話。

  “你,你,你……”寒湘支吾半天,終究是沒把那羞人答答的後半句吐出來——“你動吧!”

  是啊,你動吧。

  她當然知道男女間最親密的事不是這麼一動不動靜靜杵著,她也看的見某人額頭爆出的青筋、聽得見越發紊亂的呼吸聲。

  你,動動吧!

  寒湘咬咬牙,原本被他搭在腰上的雙腿,緊了緊。

  錢隆深望她一眼,將她握著的那隻手纏到自己後頸,另一隻暫棄了對她制高點的掌握,轉而墊到身下,輕輕托起了她的腰身。

  隨即,一個低沉。

  寒湘的眼淚飈出來了。

  可這就好像拉弓沒有回頭箭一樣,不只不想停,也不能停。無論如何都要適應,錢隆儘量放輕自己的動作,放緩自己的幅度,他清淺的、慢慢的誘導寒湘習慣。

  他的氣息,他的碰觸,以及,他的存在……

  這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寒湘閉上眼睛,在他的手、他的唇、以及他的輕言細語中漸漸放鬆,身體裡就好像,好像有螞蟻成排爬過似的,細細的,痒痒的。血管里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綿延不斷的流動,流到心底,軟軟的,暖暖的。

  這種感覺真奇妙,她想,就好像躺在鋪滿鵝絨的公主床上般美妙舒暢。她忍不住高高的翹起腳掌,十個腳趾卻彎彎的捲曲著,有一股氣息,湧進她的胸腔,衝破她的喉嚨,最終衝出她的嘴唇。

  “啊……”

  那纏綿悱惻的呻吟聲,是戀人間最濃烈的催情劑。

  錢隆的眼眸更加暗沉,他雙掌握著她的腰身,十指像是要嵌進她身體裡去。

  隨後,停了下來。

  寒湘不解的睜開微眯的雙眼,卻見他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

  “喜歡嗎?”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充滿了隱忍的誘惑。

  “嗯……”寒湘不知所措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她顯然還沒從剛才甜蜜又華麗的鵝絨美夢中清醒過來。

  “寶貝兒,小東西,”他唇瓣在她腮邊輕蹭,不遺餘力的繼續蠱惑著,“想不想要,想不想要更多點?”

  想要什麼?寒湘努力去思考他的問話,可惜腦海早已被渴望填滿,對螞蟻的、對暖流的、對鵝絨床墊的……她頗有些急切的扭了扭身子,喉嚨里發出不耐的輕哼,掛在他脖頸上的雙臂緊了緊。

  剛才明明好舒服的,現在怎麼沒有了,討厭,去哪了嘛!

  被深愛的女人需要,被心上人渴求,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能讓男人感到滿足的?

  錢隆深吸了口氣,兩隻手緩緩下滑,將那一對修長美麗的大腿提了起來,堪堪掛到肩膀上,隨即,手再次握回纖腰處,動了起來……

  螞蟻、暖流跟鵝絨統統不見了,只剩下千軍萬馬的奔馳,只剩下大刀闊斧的戰鬥。綿綿細雨換成了狂風驟雨,海風輕撫也變成了驚濤拍浪。

  寒湘的腦海中,浮現出浪拍海岸的情景。奔流激涌的海水,狠狠拍打在岸邊的礁石上,擊起無數辱白色的浪花。而她,就是那被不停撞擊的綿延海岸。

  “哼……啊……嗯,嗯……”

  舒服的呻吟聲已然不見,喉嚨里發出的,更像是嚶嚶飲泣的低訴。

  可這並不代表就痛苦,起碼,不只痛苦。一種又甜蜜、又苦惱,既疼痛難忍,又沉浸難以自拔的情緒纏繞著她。

  深思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在耳畔呼喚:“叫我,寶貝兒,寒湘,我的寒湘。叫我,叫我……”

  叫什麼呢?

  寒湘下意識的衝出口:“錢總……”

  這顯然不是正確答案,即便此刻反應遲緩的她也已然明了,因為那人在聽了自己的回答後,懲罰似的,狠狠的頂進了她的身體裡。

  “唔……”寒湘應聲嗚咽,心裡卻還在不停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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