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上朝!”金衛的威武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根本就不是以前影視上的宦官喊聲,不過也難怪,宦官的聲音尖利,如果這麼喊的話,估計可能大玥國怕會給莊嚴的上朝造成別的效果吧。綿里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

  綿里在走神的時候,身體也不自覺的陪著眾人對著殿上的龍椅寶座行了一禮,接著綿里站直了身體想繼續放空,對於自己站在醒目的位置綿里一點覺悟也沒有。只是突當然覺著有視線掃到自己的臉上時,綿里才微微抬頭,就看著水知寒對著自己微微笑著,還點點頭,那冠帽上的珠串流蘇輕輕晃動。

  近大半年沒有見過,水知寒身上的威壓倒是比以前濃重了許多,看來這個少年天子已經慢慢的適應了皇帝這個角色,綿里心想。

  “綿公為何站在這個位置?”水知寒看著綿里問道。

  綿里聞言躬身一禮:“山野荒夫,驟然蒙聖上恩典獲封公爵,只是綿里第一次上朝會,不知道如何站立,所以只得站在此處,望聖人贖罪。”說著綿里又行了個軍禮。

  水知寒臉上一僵,她記得特意交代過,讓禮部去人去教授綿里上朝禮儀。

  水知寒看向禮部尚書:“圖愛卿,你那邊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禮部尚書圖集不慌不忙的對著水知寒請罪:“聖人,是臣的失職。臣等的過錯,全因南番等國,一起來我朝獻禮,使得禮部官員不足,一時忙碌,就委託了閒親王去籌辦此事,結果忘記了閒親王可能也不知道上朝禮儀,都是臣等的罪過,望聖上寬恕。”

  阿鬼一聽,眼睛都瞪直了:“放肆,你們何時說過讓我教綿公爺禮儀了,你過來,咱們好好說道一下。”說著阿鬼挽了袖子要和禮部尚書掰掰腕子。

  “臣奏請。”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樣子的官員從御史群中站了出來。

  水知寒看著她就頭疼,但是又不能不理:“你說。”

  清御史看著阿鬼,說道:“臣奏請責罰閒親王,她咆哮正殿,擾亂朝堂。”

  閒親王一聽就愣住了,說好的可能坑綿里的,怎麼都衝著自己發難了。

  水知寒把後背往椅子上一靠,說道:“朕不准!閒親王又不曾說什麼,你退下吧!”

  她的同僚看看她後,從御史中站了出來:“臣參遂林公綿里,公器私用,結黨營私。”

  水知寒聽了,臉上就掛滿了寒霜:“奧?朕倒是不知,遂林公怎麼個結黨營私,怎麼個公器私用了,你且說說看。”

  那御史一臉興奮的看著綿里:“臣這裡有一份統計名單,拒獸營有將士五千之數,其中封爵之人五百六十三人,軍功人人有數,祭田獎勵發放兩萬三千畝之多,可以說是開國罕見。”

  水知寒的臉上都要掉落冰渣了:“濱河一戰滅敵多少,朕心裡有數,倒是不知兵部核算軍功可是有錯?”

  兵部尚書看著那於力,恨不得掐死他,怎麼把自己扯了過來。聖人問話他不敢耽擱:“稟報聖人,所有軍功都是打了折扣發放,如果按實發放將是這個幾倍不止。”

  綿里聽了看向於力,很有興致的樣子,她心裡隱隱的希望能有人多參自己幾本,卸磨殺驢最好了,綿里心裡想著。

  水知寒拍著龍椅,看著於力:“你是何居心?將士剛剛在前面浴血奮戰,回來就是受你詆毀的麼?”

  於力趕忙撩起衣擺,撲通跪了下來:“結黨營私,臣有實證。”

  水知寒眼冒著寒氣看了於力一眼後,又看看於相國,這一眼讓於相國覺著有點大事不好,這不是正常的劇本啊,按理來說殺殺歸來的將士威風是歷朝的慣例,怎麼看著聖人不是這個意思呢?一直善於揣測人心的於相國,有些愁眉不展了起來。

  水知寒咬牙吐出一字,似乎很是生氣:“你繼續說。”

  於力叩首,高舉奏摺:“五百六十三人中,綿姓族人有二百三十六人,步姓族人有一百六十五人,其餘才是各個他姓子,這些都是封爵之人,還有其他上千人都是兩姓之人,至於綿姓,臣不多提,那步姓乃是綿公爺的妻族姓氏,所以結黨營私一目了然,望聖人裁決。”

  聽到這裡,綿里有些真的生氣了,他們參她,她大不了掛冠回去做個富家翁,教導小女兒,甚至可以說是她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參了一起浴血奮戰的將士,綿里就膽氣冒了起來,合著這一幫子的小人,就是喜歡挑字眼。

  綿里對著水知寒跪了下來:“臣請聖人。”

  水知寒看著綿里奏請,臉上解凍,眼中隱隱有笑意漏了出來,真如阿姐所說,綿里此人還是重情義的,就怕她不重情義,無法駕馭。

  “愛卿起來回話就好,你的奏請,朕准了。”水知寒笑的很是體貼的樣子,其實水知寒的心裡的大石可算是落了地。

  “這位大人,我能不能問你幾句話?”綿里走了兩步站在於力跟前。

  於力被綿里的氣勢所攝,站起來後退了一步,接著穩穩重心,才點點頭說道:“公爺請說。”

  綿里看著於力笑著:“敢問大人貴姓?”

  於力一愣,這個和自己參他有什麼關係,擰眉後,於力回到:“免貴姓於。”

  綿里點點頭:“免貴姓綿,見過於大人了。”

  於力又是楞了一下,連道不敢。

  綿里呵呵笑著:“我看於大人哪裡是不敢,而是很大膽呢!”

  於力愣了一下,就說了一句:“公爺慎言,於力雖不才,但也對公事兢兢業業,哪裡有大膽一說。”

  綿里嘴角一彎,眼睛一寒,指著於力冷笑道:“於大人哪裡的膽子敢參我拒獸營結黨營私?莫不是借著於相國的威風!”

  一句話,把於力說的一震後,汗水冒了出來。

  於力有些結巴的說道:“你莫要胡說,參本乃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和相國何干?”

  綿里鼓掌:“於大人說的好,我軍中將士殺敵,人頭具在,哪裡是冒領的軍功麼?朝廷的軍功曹登記在案,倒是不知道這些英勇殺敵的將士們封爵獲傷哪裡有錯?望大人告知。”

  “他們姓。。。”於力有些結巴的說道。

  “你姓於。。。”綿里使勁的拍了一下於力的肩膀,轉身對著水知寒說道:“聖人,朝廷招兵乃是一地一成軍,不只是我拒獸營同姓同鄉多,別的營軍里也是,敢問聖人能因為姓氏而磨滅功績麼?敢問列位臣工,可以麼?”

  水知寒凝眉說道:“朕自是不會。”

  綿里抱拳對著水知寒一禮:“聖人自是英明。”

  於力聽著還要掙扎一下。綿里則矛頭指向了他,對著水知寒說道:“如此想法者,必然有這樣的心思,臣請聖人對于姓之人慎用。”

  綿里的一句話讓整個朝堂譁然。

  綿里不管別人怎麼說,她背著手說道:“所謂同姓之人,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以這個於大人的說法,同姓,妻族同姓都會結黨營私,所以臣祈求聖人免了于姓官職,並且免了相關的妻族的官職。這才是為大玥效力之公心。”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