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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公公又是因何開始懷疑紹堂身份的呢。”

  谷公公笑道“奴才是個太監,最注意的就是男子的體貌特徵與我們這閹人有何不同。而堂哥身形單薄,不似大多男子那般健壯,皮膚比大多數的男子要白,面無鬍鬚,而且根本就沒有喉結。但堂哥不嫌棄奴才是個閹人,與我真心相待,不但不將奴才當做下人,而且還與奴才結拜為兄弟,奴才這些年能夠在宮中順風順水,也與當年堂哥的照料不無關係。”知道慕容雲曦心中有疑慮,谷公公又說道“八公主放心,堂哥對我重情重義,我也絕對不會辜負了堂哥。”

  話說拓跋瑾萱離開京城的年月里,魏大人全權處理國中大小事物,後宮也只剩下周採蓮這一個娘娘了。不過周採蓮也沒閒著,而是大肆賄賂收買京中大小官員以鞏固自己的地位。

  “微臣拜見娘娘。”

  “魏大人,不必多禮。”周採蓮四下看了看,笑道“怎麼不見魏夫人呢。”

  “今日是初一,所以拙荊去廟裡布施去了。不知娘娘屈尊前來所為何事呢?”周採蓮最近在京中大肆賞賜官員一事魏大人早就有所耳聞,對周採蓮前來的目的也猜出了一二。

  周採蓮笑道“魏夫人果然是菩薩心腸。本宮聽聞魏夫人虔心禮佛,近日本宮正好得來一尊白玉觀音,本宮怕稍有怠慢褻瀆了神靈,想來想去也只能送到魏大人府上供奉了。”

  魏大人恭敬的一笑,“娘娘若是真的誠心敬畏神明,又何不將這供奉在皇上的宮裡呢。”

  周採蓮說道“魏大人是三朝元老,如今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也是皇上最信任的文臣。皇上信任你,本宮也一樣信任你。本宮相信將這尊白玉觀音供奉在魏大人這裡也應該是最合適不過了。”

  魏大人笑了笑,說道“下官府上簡陋,且府院有限,若是供奉此處只怕會怠慢了菩薩。所以只能浪費娘娘一番心意了,還請娘娘收回此物。不過微臣還有一事想告訴娘娘,如果娘娘真的想從神明那裡得到福澤,那就只管侍奉好神明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也不過都是聽後神明差遣的人,娘娘莫要用錯了心思,只怕得不償失啊。”

  周採蓮冷笑,“那本宮就多謝魏大人好意了。既然魏大人無福消受這福澤,那本宮也就不勉強了。”

  周採蓮暗罵魏大人不識時務,只得將那白玉觀音又轉送給了他人。朝中多數大臣都收到了周採蓮的重禮,周採蓮也是心思縝密,懂得投其所好,一早就派人四下打聽京中這些物品以上的大臣都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也不明目張胆的送什麼金銀珠寶,只是借著壽辰嫁娶之類的事情將一些古玩字畫賞賜給這些大臣。

  “伯父,如今天下都是咱們拓跋家的,再也不會有人忌憚你的身份了,你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段紹堂笑道“是啊,這回四處遊山玩水就更加方便了。”

  慕容雲曦給段紹堂使了個眼色,說道“紹堂,你剛剛醒來,還是不要到處走動了,你先回去好好歇一歇。”

  段紹堂知道慕容雲曦這是有意將自己支走,但也不好多問,只得走了出去。

  “伯母可是有事要對萱兒說?”拓跋瑾萱也看出了慕容雲曦這是有事要說。

  “如今萱兒貴為九五之尊,國是平了,可家呢?”

  “家……”拓跋瑾萱臉上那神采飛揚的樣子頓時就不見了,“萱兒不明白伯母的意思。”

  “你與伶霜的感情旁人又豈能看不出來。”

  “可是霜兒早已是我的嫂嫂,我們又豈能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

  慕容雲曦說道“我知道你在煩什麼。我在成親之前並不知道你伯父是與我皇姐互相愛慕的。當時我與你伯父只是一紙契約,我知道她們的關係之後便想著戰亂平息之後便讓她帶著皇姐離開,可日子越來越近,我卻發現自己已經愛上對方了。起初我也像你這般,在意她是自己皇姐的愛人,可是後來皇姐告訴我,既然可以有個圓滿的結局,又為何要為難自己呢。”

  曾經那片火紅的彼岸花早已同昔日德妃寢宮化為了灰燼,只有一株還在邊緣詮釋著生命的頑強。慕容伶霜失神的望著那片灰燼,喃喃自語道“花開葉落,花落葉發,難道真的只是默默的相望彼此嗎。”

  “或許真的有花葉並茂的時候。”慕容伶霜回頭見拓跋瑾萱正站在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己,拓跋瑾萱走過來,很自然的將慕容伶霜摟在懷中,惋惜的說道“可惜了這滿園的彼岸花。我決定將都城遷來這裡,我們將宮中全都種滿你喜歡的彼岸花。”

  慕容伶霜苦笑“算了,永世不得相見,不吉祥的東西,不要也罷。”

  拓跋瑾萱看著對方,說道“霜兒,我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分離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要你真真正正的做我妻子。”

  慕容伶霜嘆了口氣,將眼睛轉到了別處,“可我早已非完璧之身……”

  拓跋瑾萱打斷對方,“霜兒,不管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你在我眼裡始終都是那個能牽動我心緒的伶霜姐姐。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一統天下的帝王,在我心裡最重要的那個至始至終都是你,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不失去你。雲曦伯母說的對,既然有一個可以圓滿的結局,為何又要為難自己呢。”

  那一夜,慕容伶霜似乎真的看見了那朵唯一活下來的彼岸花花和葉子同時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夜裡,酣戰了許久的拓跋瑾萱突然從床上跳了下去,將畫著地圖的羊皮卷在桌上攤開,比劃來比划去的,猶猶豫豫的像是拿不定注意的樣子。

  “怎麼毛毛躁躁的,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慕容伶霜將衣服披在拓跋瑾萱身上。

  “戰蠑國舊都地處偏北,如今再作為都城只怕治理國家頗有不便。周國舊都也不是最佳的都城之處,不如霜兒選一處如何?這幾處我還拿不定注意。”拓跋瑾萱比劃著名地圖上的幾處城池。

  慕容伶霜笑道“如今萱兒已經統一了戰蠑國和周國,番旗國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國家,日後自然會覬覦你的大片國土。你何不休養生息之後將番旗國一起收入這羊皮卷里。”慕容伶霜看著圖上的疆土,最終將手指落在一處,“啟州水陸交通便利,四面皆有軍事重地,物產豐富,四季氣候舒適,又是依山傍水,不論是從風水上來看,還是從軍事上來看都是十分理想的都城之選。”

  拓跋瑾萱大笑,“還是霜兒比我有長遠眼光!我怎麼就忘了啟州了呢,而且那裡還是我們當年亡國之後劫後重逢的地方,也是鴻兒出生的地方。”

  拓跋瑾萱雖說攻破了周國,但聽了段紹堂的建議,並沒有斬殺周國皇族,而是將他們貶為庶民,不過暗地裡也派人查探這些周國落魄皇族的情況,凡是起了反心的,也都被拓跋瑾萱派人暗地裡正法了。

  段紹堂傷勢見好,便想著重溫舊地,段紹堂恨不得每走過一條街道都能記起與其中某個夫人的一段回憶,“雨煙,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是在這兒,那日是福緣節,當時街上聚了好多人,然後就將你撞進了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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