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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
“夏羽?”慕容軒咬了咬唇,暗罵了自己沒能忍住。心想這狐狸的尾巴快要露出來了,自己萬不能操之過急,以免誤了大事。
邵佳玲蹙眉看向了幾人,夏雪滿臉愁色一語不發,而夏寧一臉疑惑,但更多表現出來的似乎是對邵無憂的關心;而慕容軒的眼神此刻向自己投來,方才她的語氣,不用問也知道,她想知道的,應該是在夏羽身上的秘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夏羽身後的幕後主使者。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只能簡單說個大概。”邵佳玲一改擔憂神色,換上了堅定信任的眼神看向其他三人。
“等等,什麼時間不多?”夏寧總是不適宜的打斷,惹得慕容軒拋了一記白眼。
“前日夜晚時分,有個男子帶了一隊人馬闖入了邵府,逼迫我娘交出李思雨,當時的我不明所以,心想著誰這麼大膽趕到我府上撒野,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李思雨就是邵無憂,邵無憂就是李思雨……”
慕容軒聽到李思雨這個名字的同時腦海不禁閃現出那個床前月下的模糊身影,以及耳畔蕩漾的優雅小調,不過她還功夫仔細回想,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邵佳玲身上。
“似乎娘懼怕那人,只是對方一句話就吩咐我帶人去了雪山找無憂。這兩天我就在想,連我都不知無憂身世,他們是如何得知的?所以這個就是我想讓你們去調查的事情。”
夏寧都不用想便在心底認定了這個泄露秘密的人,只見她怒目瞪向了夏雪。
“現在不是懷疑誰的時候!”邵佳玲大吼出聲,她何曾沒想過是誰走漏的風聲,首先排除的是自己,可是思前想後似乎自己在這件事上也拖不了干係,所以目前要做的,是如何救人。
“對方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為了解,目前邵府已經被□□起來了……”邵佳玲感受到了眼前幾人投來對自己異樣的眼神,趕緊解釋道:“當然也包括我,那些人每隔兩個時辰便會去我房裡問安,如此算來,我也該回去了!”邵佳玲起身,伸手將桌面那個火摺子拾回繼續道:“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告知於你們,所以救人的事情,只能拜託你們了!”說完準備按原路返回。
“等等。”慕容軒叫停了起身離開的邵佳玲。
“還有什麼事嗎?”
“雖然我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問清,不過現在非常時刻,也只能等下次機會了。”慕容軒說著也站起身來。
邵佳玲正色:“若你們能成功救出無憂,任何問題,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慕容軒點頭微笑,續道:“你原路回去花費的時間會更多一些,並且還會暴露身份,我想此次你喬裝出來,應儘量做得隱蔽些好,這邊有條捷徑是通往邵府的方向,你且隨我來。”說著便走到了北面牆角的火炬下輕輕轉動了鐵盆下的機關,隨即一道石牆轉開,出現一條小道來。
雖然疑慮頗多,但時間緊迫,邵佳玲也只能快速跟上了。
“客棧那邊,就有勞二位了。”慕容軒進入暗道的時候回頭道了一聲,隨後石門又轉了一些幅度,石牆又完好如初了。
密室內隨著石門轟隆的一聲陷入了寂靜,此刻再大的房間對於她們二人似乎也顯小了吧。
夏寧少不了用憤怒的眼光射在夏雪臉上,雖然想說想問想罵,可是此刻她們除了一起想辦法救人以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夏雪自然知道此番變故的矛頭都是指向自己的,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是那個將李思雨推到火坑裡面的呢?雖然她曾經有過,可是這一次,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絕對沒有!
可是!發誓有用嗎?夏寧會信嗎?不會的!如果自己換作夏寧,那她斷然也不會相信!
“我們先出去,然後再商量如何去救人吧。”夏雪先開了口,聲音輕柔,似在討好一般。
“我只想你知道,不管是思雨還是無憂,我都未曾與人提及,包括我爹!”夏寧厲聲說完便率先返回了來時那條暗道。言下之意是李思雨還活著以及她的安身之所,不可能是她傳出去的。
夏雪在原地苦笑,見夏寧入了黑幕看不見以後,才無奈揮手將四角的光線給滅了個徹底。
呼~
夏雪吹燃了手中未曾放下過的火摺子,金色的火光照射到她的臉上,那精緻臉上散不去的愁色似乎越來越明顯了,叫人忍不住想伸手拂去她臉上那股悲傷。
不知道第幾次睜眼了,室內的光仍舊黃昏暗淡,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道映在牆上的巨大身影,邵無憂有些微微發顫了。
對方似乎發現邵無憂已經醒了,只見那牆上的黑影變得愈加挺拔,再緩緩轉變著方向來到她的身邊。男子粗魯的掰開了邵無憂的下顎,將那帶著辛辣的液體強硬的灌了進去。如露的液體滴落到她的口中,瞬間融為一體形成荷塘,液汁濺到了她乾涸的嘴唇,瞬間綻放為花,粉得嬌艷,紅得惹人垂涎;還有一道道小溪順流而下,沾染到了她的衣衫,瞬間與那紗綢融為一體,叫人忍不住咽下了一口燥熱。而那臉頰上暗紅的血跡與汁液渲染出來的絲絲紅繩,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畫出了一朵朵鮮花。
似乎這個男子的愛好,不是如此這般畫面……
邵無憂掙扎著將口中的液體吐出,可是那源源不斷灌入鼻吼嗆人的瓊漿讓她免不了咽下了許多,邵無憂奮力反抗,似乎要用盡全部力氣般想要逃脫,無奈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她除了將一床的被褥弄得扭曲凌亂以外,再沒辦法做出其他的舉止了。
辛辣的感覺腐蝕了她的食道,對方看著邵無憂劇烈咳嗽的樣子後很滿足似的欣然鬆開了那隻束縛著她的雙手。邵無憂趁此迅速翻過身軀讓自己好受一些,一陣陣咳嗽聲帶著些許的酒香瀰漫在空氣里,薰陶了這密不透風的房間。
“別以為裝作一副病態就能惹得所有人的憐愛,也別妄想這樣的病態就能逃過皮肉痛苦。”男子坐回桌前,冷冷的看向床上的女子,眼中除了冰冷以外,剩下的是些許細微的恨意。
床上的人兒有了些生機,似乎是因為酒精的渲染,讓那本來蒼白的肌膚上瞬間染上了桃花。
看著床上的人除了咳嗽以外依舊沒有半點動作,男子不免又一次冷哼起來:“特意為你備的這些酒菜難道還要我動手一一餵你不成?”
一句冰冷的話,足以讓那柔弱的人兒心生懼意,邵無憂抬頭惶恐的看向了男子,那逆光之下冰冷的眼神讓她忍不住背脊發寒……邵無憂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挪向了那已經變得冰冷的菜餚面前。
因為恐懼讓她感到了害怕,隨之衍變成疑惑,最後她開始遲疑起來,這一切的舉動無不象徵著邵無憂對食物裡面是否摻有□□、迷藥或者更為嚴重的藥物而產生了疑慮。邵無憂迫於無奈,只能在男子的目光下拿起竹筷,將少許的飯粒刨人嘴裡,如同嚼蠟般吞咽起來。
“如此美味的菜餚也不和你味口?”男子比劃著名眼前的酒菜,眼裡肆意的打量著邵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