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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這種直男癌就閉嘴好嗎?李易歡把頭埋到朱慈煊懷裡不肯理他。

  樊離端進來的安胎藥有兩碗,嘴上說著要拿掉樊倩影的孩子,身體還是很誠實的煎了兩碗藥過來。

  “還愣著做什麼?”他對呆坐著流淚的樊倩影說道,“要我親自端給你喝嗎?”

  “爹。”樊倩影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哼。”樊離端了另一碗給李易歡,忍不住說了她幾句,“你這孩子,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在意,也虧得平日太子為你調理的好,否則換了尋常女子,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豬哥哥這麼厲害,就一晚,就有了。”雖然只有一晚,但是數量和質量都很不錯的,那天起床的時候她的腿很酸,腰很痛,身上黏黏的,床傷亂亂的。

  不過她有點懊惱,“我應該做點措施的。”

  “……”朱慈煊。

  “……”樊離。

  “……”李定國。

  “……”其他人。

  說的這麼直白,還當著長輩的面,不覺得尷尬嗎?

  李易歡還真沒覺得,但是朱慈煊忍不住臉紅了,他吹了吹湯藥,立刻餵了一口到李易歡嘴裡,就怕她再說點什麼出來。

  從始至終,只有葉默聲一語不發,他一個人默默拿著劍走出了破廟。

  葉明章看到兒子離開,也追了上去。

  葉默聲對李易歡的感情,葉明章是知道的,他追著出來不是為了安慰兒子,而是將他拉到樹林裡揍了一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滿人,李易歡是明朝餘孽,更何況她腹中懷有前明下一任繼承人,一定不能留。”

  “爹!小師妹她……”

  “趕快理清你那些不該有的感情,別忘了,你額娘還在等著你回家。”

  他們父子到日落才回來,葉默聲和樊倩影還要趕回平西王府去,以便隱藏身份。樊離在他們出門前還塞了一瓶藥給樊倩影,被李易歡看到了。

  她笑嘻嘻的跟樊離說,“義父,你關心樊姐姐可以直說,不要這麼拐彎抹角,這麼大年紀了還傲嬌。”

  “誰許你下床的,還不上去躺著。”樊離被揭穿了心事,惱羞成怒就來罵她,“一點都知道輕重,你腹中可是大明的未來。”

  “……是。”李易歡躺了一天了,覺得腿都僵了。

  等樊倩影和葉默聲回到平西王府,等待他們的不是迎接,而是吳三桂的軍隊,原因是他們的身份暴露了。

  吳應麒故意犯了個蠢,跑過去給他們當人質,“快走。”

  吳三桂其實看出來了,自己兒子捨不得樊倩影,但是能怎麼辦呢?這個是親兒子,不能不要啊,再生氣也只能讓道。

  樊倩影和葉默聲帶著吳應麒跑出去一陣,樊倩影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孩子的事,吳應麒卻將她往後一推,“我爹快追來了,你們走吧,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雖然說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對樊倩影的心意還是真的,樊倩影眼光沒錯。

  所以臥底失敗的樊倩影就回來和李易歡一起安胎了。

  她們倆坐在一戶農家的院子裡曬太陽,李易歡把手放在樊倩影肚子上,“你的比我晚,以後是弟弟或者妹妹。”

  “小師妹,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我想要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哥哥保護妹妹。”

  “你怎知大的就是哥哥,說不定是姐弟。”

  她們就這麼說著,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都好啊,以後就讓豬哥哥教他們醫術和武功,我負責教他們做菜,等他們學會了就能做給我吃了。”

  “你就快當娘了,還那麼愛吃。”

  “說實話,其實我挺想吃西瓜和涼糕的。”

  “易歡!說過多少次了,孕婦要忌口。”在院裡熬藥的樊離吼她,“性寒的東西都不能吃,只能清淡飲食。”

  “不能吃還不能想想了。”李易歡和他頂嘴,“義父你太兇了,嚇著我的寶寶了。”

  ……寶寶還沒出生呢,哪裡會嚇到?每次都是這個藉口,樊離都不想理她了。

  “爹。”樊倩影走過去,“我來幫你。”

  還是女兒貼心啊,樊離感嘆,但是看到樊倩影的肚子,他又火氣上頭了,哼。

  樊倩影和葉默聲被出賣的事引發了李定國和朱慈煊的懷疑,他們之中是不是有內jian?否則吳三桂怎麼會知道?

  晚上,朱慈煊躺在李易歡身側,和她說起這件事,“我和義父覺得,這個內jian地位並不高,不然早在樊師妹和葉師弟到雲南的時候就告訴吳三桂了。”

  既然都懷孕了,他們也不用還拘禮住兩個房間,李定國直接讓朱慈煊去親自照顧李易歡。

  李易歡想了一下,卻不這麼覺得,她說,“如果是這個內jian剛剛到雲南,才有機會向吳三桂面傳這個消息呢?”

  “聯盟中的兄弟最近到雲南的只有我們和幾位師父,難道你懷疑……”

  “豬哥哥。”李易歡拉起他的手,在黑暗中低聲說,“能讓我全心全意去相信的人只有你,不因為證據,也不因為別人的話,只因為你是你,也只有你,我不會有一絲的懷疑。至於其他人,除了我爹,我不知道是否會生出什麼變故。”

  人的一生太長,以前沒有把柄的人,或許將來會生出把柄,以前有過把柄的,也許又會消失不見。好人會遇到誘惑,壞人會從良,世間萬事都沒有一定的。

  畢竟她看過那麼多的電視劇對不對,藝術嘛,源於生活。

  朱慈煊很不想如此去懷疑幾位師長,但是李易歡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永遠在改變,人的際遇、周遭、心境,都在變,誰能保證所有的師長都能保持初心不變。

  大概也只有李定國了。

  朱慈煊給她蓋上被褥,“你先睡,我去找一下義父。”

  很可惜,李定國並不覺得這個猜測有道理,直接否定了這個懷疑,並決定三天後就潛入平西王府去偷金鑰匙。

  他們出發了,兩個孕婦被留在家裡喝藥。

  樊倩影喝一口藥看一眼門口,著急的腳都在發抖,她害怕父親會去一劍殺了她孩子的父親。

  李易歡也一樣緊張,她說,“不如我們……”

  樊倩影已經把劍拿在手裡了,“我們走吧。”

  “……”李易歡,她只是想說不如先睡吧,別等了。

  她們兩偷偷來到平西王府外,靠著樊倩影的了解,成功避開暗哨,找了個偏僻的死角蹲在房頂上觀察情況。

  然後就看到了李定國一群人被吳三桂圍住了。

  “樊姐姐,怎麼辦?”

  “我們去別苑。”樊倩影領著她穿過無人看守的長廊,劫持了正要回房的吳應麒的母親,也就是樊倩影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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