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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路米覺得阿達拉娜要得到得不是這些,是承諾。

  她得到了庫洛洛的“羈絆”,西索的“專一”,卻沒得到自己的“承諾”。

  使得伊路米一路走到今天的不是別的,只是承諾。

  他承諾要做個好殺手,承諾做個好家主,承諾遵守家規......承諾為了家族不輕易死去。

  伊路米突然意識到,阿達拉娜想要的只是一個“契約”。

  總感覺還會遇到她呢......

  睜開眼醒來,依舊是是唐宮,背後靠著書架,他還在史館裡。

  第38章 貴不可言

  這一波從陰界之門裡跑出來的妖怪, 就這麼被腦袋亂成一團漿糊的星熊童子解決。

  現在的線索就落在了一個星熊曾經見過的紅衣女人身上, 原因就是她慘死之後怨氣不散,來找他們報復, 應該是這樣吧?

  “所以茨木你說的那個妖怪是誰?”酒吞童子覺得現在起碼應該得到一個名字。

  “妖狐啊,摯友你不知道嗎?”茨木童子一臉震驚。

  酒吞童子也不明所以,他怎麼可能知道?他也不喜歡打扮成女人也不喜歡去撩妹的, 上哪遇到妖狐去。

  大眼瞪小眼,茨木童子接受了他的摯友並非無所不知的事實。

  “妖狐嘛, 一天到晚說著‘你是小生的命定之人’, 也就騙騙小姑娘吧。”茨木童子一攤手,女子的模樣隨即褪去。

  酒吞童子撐著頭坐在石頭上, “你重複一遍妖狐跟你發火時候的情形。”

  茨木童子盤腿坐到地上, 看著星熊童子從樹林裡走出來, “那天就是妖狐拿出了一面風箏,然後跟我說‘這是小生至今為止最完美的作品。’一面美人風箏,要說有什麼特點...風箏的眼睛的位置是兩顆琉璃珠子,黑色的, 鑲在風箏背面。”

  “手感很特別, 像紙但是更細膩,不然我也不能留著。”更不可能送給伊路米。

  “妖狐殺死了他的命定之人,然後做成了風箏。”酒吞童子得出結論。

  茨木童子思考了一會, “可是妖狐不會見面直接殺人, 他喜歡談情說愛, 如果這個紅衣女人真的被妖狐殺了, 那星熊大概綠了。”

  剛一回來就聽說自己被綠了的星熊童子一臉不知所措,“什麼情況?”

  “我們分析了,紅衣女人遇到了妖狐,然後跟他談情說愛最後被殺了做成了風箏。所以星熊你在這條時間線的哪裡?”酒吞童子一攤手問道。

  星熊童子一臉無辜,“我不記得了。”

  星熊童子一句話,又把這件事打回了原點。三隻大妖又開始了不知所謂的狀態。

  “也許就是因為你忘了這件事,她才會這麼憤怒。殺了她的又不是你,要怨恨也該怨恨妖狐才對。”茨木童子突然補刀,酒吞童子附議。

  不過片刻後酒吞童子提出了一個新思路,“除非這人是星熊你帶去見妖狐的。”

  “妖狐?”星熊童子脫了外套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我認識他,我的朋友啊...你們為什麼用

  酒吞童子內心獨白:我造了什麼孽,那種眼神看著我?”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都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目光,不過他們心裡想的什麼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兩個朋友都是神經病。世風日下妖心不古...

  茨木童子內心獨白:跟妖狐那個除了嘴甜和臉好看一無是處的傢伙待久了,星熊卻一點都沒學會。

  總結,星熊童子大概忘記了自己帶著紅衣女子見了妖狐,隨後被綠,OVER.

  “她的名字是曛嵐。”星熊童子突然說道,手裡拿著一幅帛畫,腳邊散落著他沾血的外套。

  大概是在從儲物空間取衣服的時候,心念一動,於是一幅帛畫便出現在了手中。一幅楓樹下的紅衣美人圖,上有題詩“曉霜楓葉丹,夕曛嵐氣陰”,茨木童子仔細審視帛畫,應當是星熊畫的。

  “是個貴族?”酒吞童子喝了一口酒,似問非問。

  星熊童子恍惚著點點頭,似乎想起了點什麼,“是,她是美努王之女,皇族。”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了?”茨木童子可服氣。

  星熊童子有些愣神,“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對話。

  星熊童子剛想繼續說,茨木童子就給了他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手伸進了空間開始掏東西。

  先是一張小桌子,然後是桌布,一疊點心和一盤南瓜子,最後拿出酒壺管酒吞童子要了點酒。

  “你有病啊!”星熊童子直接氣炸毛了,“你當我是青行燈天天講故事啊!還準備點心和瓜子!你當是貴族茶會嗎!”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置若罔聞,喝酒的喝酒,吃點心的吃點心,最可氣的是兩個妖怪還互相分享。

  片刻後,茨木童子說話了,“怎麼還不開始講?”

  “有點甜。”酒吞童子低聲抱怨點心。

  茨木童子把瓜子推過去,“小伊喜歡吃甜的..哇,空間裡儲存的點心都偏甜,那摯友吃瓜子。”

  於是星熊童子徹底被無視了,被澆了一腦袋狗糧之後碎裂成粉末隨風飄散了。

  友盡,再見!

  ......

  “能不能不要睡覺了,小祖宗,趕緊來看資料。”張昌宗耳朵上夾著毛筆,飄逸的羽衣染上了墨跡,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頹”的氣勢。看著伊路米靠著書櫃基本和睡著了沒什麼兩樣,於是仙鶴炸了。

  伊路米聽聲睜開眼,“做了個夢。”

  還真睡著了!張昌宗好想撂挑子不干,但是後果就是身首分離。他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脖子,哭喪著臉繼續看文獻。

  “女皇的長子叫什麼?”伊路米盯著對面的書櫃問道。

  張昌宗急需哥哥的救助,他咬著袖子正默默垂淚就聽見伊路米的問話,“單名一個弘。”

  “姓什麼?”伊路米又問,看見張昌宗一臉“你逗我”的表情,伊路米很無辜,“我又不是唐國人。”他連女皇叫什麼都是剛才在文獻里現看的。

  “女皇長子名李弘,上元二年,李弘隨帝後出行洛陽,猝死於合璧宮綺雲殿,年僅二十三歲。高宗為此悲痛不已,破例追贈太子李弘為皇帝,諡號“孝敬”,以天子禮儀葬於恭陵。”張昌宗給伊路米念了一段文獻。

  “追贈為皇帝?”伊路米覺得一定是張昌宗念錯了。

  張昌宗十分不文雅的翻了個白眼,“沒錯。”

  “為什麼?”伊路米以為唐國皇帝非常在乎這個。

  張昌宗也不知道,如果是女皇稱帝之後追贈或許還有那麼些道理。但這個帝號卻是先帝在世之時追贈,不過...張昌宗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道家有句讖語,老君當治,李弘應出。道家的創始人老子被尊稱為太上老君,而這句話從魏晉年間就開始流傳。意思是,太上老君會化名為李弘來到人間治理河山。”

  “嗯......”伊路米沉默了一會,“哪有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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