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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要隱藏痕跡,也不敢走大路,一直在野外遊蕩,太子走官道,快馬加鞭,趕在他們前面也是正常的。

  雲惟珎心情稍微好了些,若是太子,他還有辦法。

  雲惟珎放輕鬆的眉眼,沒有逃過玉羅剎、宮九兩個人精的眼睛,既然雲惟珎心裡有數,他們也就不操心了。

  宮九雖好奇,卻為了不落下風也忍著沒問。既然過居庸關有辦法,現在迫在眉睫的就是雲惟珎的去向了。

  “出了居庸關,往北往東吧。”玉羅剎和宮九異口同聲道,往北是去西域,往東是去南海,宮九毫不掩飾他爭奪天下的野心。

  “先和我說一下陛下對我的處置吧。”雲惟珎並不理會突然之間就爭鋒相對的兩人,他在中原十多年,和皇室相處,是有矛盾,可先帝給他的溫情,今上給他的包容,他也記在心裡,不是雲惟珎聖母,而是他明白沒有兩代帝王青眼相加,他沒有如今揚名天下的名望,說走就走的底氣。

  玉羅剎和宮九對視一眼,雲惟珎立馬道:“我只想聽真話,一時一世,大家都是聰明人。”大家都是聰明人,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若是如今根基就是虛的,那以後又談什麼合作。別說日後自有辦法,以雲惟珎如今在中原的地位他都可以舍,日後又有什麼可以留住他?他無妻無子,唯一的愛人,還貌似死了。

  被提醒過後的玉羅剎和宮九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不會說謊,但適當不把真話說全,加以引導還是沒問題的。

  “你明面上還重病修養在宮中,現在京城布防嚴密,風聲鶴唳,據說是因為有大盜巨匪橫行京城。當然還有裕國陛下這樣的貴人在京城,為了不影響兩國邦交,才加緊巡邏~”宮九解釋道。

  “玉羅剎,你的儀仗呢?”雲惟珎問道。

  “在快到居庸關了。”

  “你已經正式提交國書返程了?”雲惟珎確定道。

  “自然,皇帝倒是想留,沒留住。”玉羅剎自豪道。事實上哪裡是皇帝沒有留住,是玉羅剎直接留書,人就走了,守衛沒有得到皇帝的命令,也不敢強留一國之君啊,他們檢查得十分仔細,但云惟珎當時已經被宮九運出城了,沒查到雲惟珎,守衛沒有阻攔的理由,玉羅剎才有機會走到居庸關邊上。

  “宮九,你此時的身份是什麼?”

  “富商!”宮九理了理自己的玉佩。

  “哪裡人?”

  “蜀中人。”宮九挑眉。

  雲惟珎心中有數的點了點頭,再問:“有郭萍的消息嗎?”這是雲惟珎醒來後,第一次提到郭萍。

  “確實在護城河附近被擊殺了。”玉羅剎肯定道:“兩個皇室宗師高手俱折在他手下,還有三層弩箭手層層圍住,你的調教的屬下你清楚,郭萍再怎麼天資絕頂,如今也不過而立之年。”玉羅剎是巴不得郭萍死了,在這點上玉羅剎和皇帝倒是心有靈犀。若是郭萍死了,等雲惟珎到了西域之後,娶妻生子,就紮根在西域了。

  “沒有找到屍首。”宮九拆玉羅剎的台到。

  “高手的尊嚴,為了不被折辱屍身,最後關頭自爆的本事還是有的。”玉羅剎並不在意宮九的搗亂,提醒道:“別忘了郭萍可是北地人。”之所以選擇在護城河附近擊殺郭萍,就是因為有河水作為天然屏障,郭萍一個北地旱鴨子,可沒有本事水遁。

  玉羅剎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憂心忡忡的雲惟珎,郭萍能為了他多年前的一句無心之言詳細研究海島地勢、海魚品種,那麼他學會泅水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雲惟珎心存僥倖,他不相信郭萍那樣堅韌不拔的人會喪命,他一定是重傷蟄伏起來了,雲惟珎現在擔心的是皇帝若是加緊搜查,郭萍的行蹤是藏不住的。如今雲惟珎形勢晦暗,劍一堂也不知道有沒有“識時務者”,郭萍手上的暗線也不再保險,雲惟珎如今還急需為郭萍爭取生存空間,雲惟珎在心裡暗下決心。

  玉羅剎和宮九一路推銷、暗示自己的底盤,都想邀請雲惟珎去,雲惟珎現在卻不想這個問題,他們三個目前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怕這兩個人拆夥。

  聽著兩人明嘲暗諷,雲惟珎頭疼得揉了揉眉心,道:“有紙筆嗎?”

  “有。”宮九應答一聲,掀開車簾,宮九的下屬馬上遞上了簡易版的紙筆。

  雲惟珎接過來,宮九從側面解下一個木板給雲惟珎做書桌,雲惟珎伏著寫了起來。一會兒之後,把紙張遞給宮九,宮九接過來,抖了抖,讀出來道:“粉霞錦綬藕絲羅裳、累珠疊紗粉霞茜裙、薔薇紋錦長衣、寶藍點翠珠釵、碧玉滕花玉佩……”宮九一遍讀一遍擠眉弄眼,已經領會到了雲惟珎想要男扮女裝,矇混過關的意思。

  宮九好整以暇的建議道:“點翠珠釵與這一身粉嫩不佩,還是換成雲腳珍珠卷鬚簪吧。”

  “京城不是近海,珍珠明貴,雲腳珍珠卷鬚簪你有嗎?”雲惟珎挑眉。

  “對啊,我有,在別院呢?”

  “現在就要,在別院喲什麼用?”雲惟珎吐槽道。

  “哎呀,恰好我神機妙算。”宮九從馬車裡東敲西打的翻出一個暗格,遞給雲惟珎一個盒子道:“正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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