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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封死了所有退路,她想走都走不成。

  邵亦軒牽起尤有怒意的葉蕊手腕,將她帶到餐廳中央。

  室內暖氣很足,略微有些悶熱,邵亦軒幫她脫掉大衣,放於一旁。拉開座椅,請她入座。

  行動間是十足的紳士風度。

  葉蕊坐定,邵亦軒將一盒永生花送到她懷裡,盒子外觀logo顯示,這是來自那個一生只能送一個女人的花藝品牌。

  他送完花就立刻前去鋼琴前坐下,他修長手指在黑白鍵上縱情飛躍,冷峻的臉,低沉的聲,他用法語唱著那情深不悔的歌。

  是電影《德黑蘭43年》中的歌曲,Une vie damour

  在法國求學四年,法語流暢,這首訴說愛之深切、承諾愛情此生不渝的法語歌,她聽得懂。

  燭光晚餐、鮮花美酒、鋼琴音樂,他竟也俗氣至此,用這些方式。

  自彈自唱完畢,邵亦軒坐回座位。

  將自己面前的方形牛排除去邊角,切成規整的心形,放到她面前。

  葉蕊板著臉,沒動刀叉,她面無表情地問:“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邵亦軒向後靠坐椅背,一身正裝有型有款,可此刻卻是極盡慵懶的姿態,他面色無波,眼神清冷,質問她:“睡完我提了褲子就走,葉小姐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不覺得。”

  “是時候提高覺悟了。”

  “你想怎樣?”

  “對我負責。”

  葉蕊真是快要笑出聲來,他這是以受害者的姿態,尋求撫慰。

  “負責負不起,付錢行嗎?”葉蕊在錢包里找來一厚沓錢。

  “你當我是牛郎?” 真是諷刺。邵亦軒盯著她的小臉,從容自若地繼續,“那簽訂個長期合約吧,出手如此闊綽的金主還真是少見。”

  手上動作停了,錢也免了。

  葉蕊問他:“成年男女,一夜情不行麼?”

  邵亦軒眸光悠遠,沉聲說到:“我的世界裡沒有一夜,只有一生。”

  “不帶這樣死皮賴臉的。”

  “換成霸道總裁會更有美感。”他很是無所謂地道,“我家有礦,只是我沒心情接手而已。”

  葉蕊怒了,聲音都高了幾度:“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一切到此為止。”

  兩人正爭執不休時,葉蕊電話忽然響了,看到是母親來電,葉蕊忙接通。

  電話那端的母親聽著似乎憤憤然,可語氣又透著些無可奈何的頹喪:“爸爸惹媽媽生氣了,媽媽現在一個人出來散心,寶貝蕊蕊快來陪我。”

  邵亦軒開車送葉蕊去見她母親,節日裡堵車嚴重,走走停停。

  他是更深切感受到這寒冬里的西式情人節,比之中國傳統七夕氣氛更濃,濃情蜜意的情侶極為外放,一對對在街邊旁若無人地親吻,好像天下儘是有情人。

  而她卻是閉目養神,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到了約定地點,才知葉蕊父親母親都在,看起來關係很是融洽,不像是剛吵過架的樣子。

  邵亦軒正要上前恭敬問好,蔣韋霆卻忽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頃刻間圍了整個廣場的混亂人群竟極有規律地向周圍四散,將她和蔣韋霆圍在中間。

  驟然間,煙火如繁花於天際盛放,蔣韋霆單膝跪在她面前,手持碩大的鑽戒,深情款款地仰頭看她:“向來自信滿滿,我從不敢相信我的人生竟然也有惶惶不安的一天,看到那麼多優秀男人追你,我急躁地恨不得將我的心剖出來給你,讓你看看我愛得多深。

  蕊蕊,嫁給我。

  我們先結婚後戀愛,我會用我所有來愛你,此生此世只愛你一人。”

  廣場屏幕超大的LED屏上,此刻出現幾個大字——蕊蕊,嫁給我。

  煙花依舊盛開不歇,尖叫聲此起彼伏,轟隆隆的聲響震人耳膜。

  在四周圍成圓圈的人群里有人領頭歡呼:“嫁給他。”

  接著響應聲四起,耳邊儘是“嫁給他,嫁給他……”

  葉蕊腦中電閃雷鳴,一切不真實到她愣在當下久久回不過味來,蔣韋霆拉著她的手,想要將婚戒戴上她的中指。

  旁邊有人歡呼,有人吶喊,有人尖叫,似乎還有攝像機對著他們拍。

  第47章

  一個極為醒目的女聲在播報著什麼, 聽來似乎是省台收視率最高的民生節目,製作情人節特刊在街頭採訪,正巧直播了整個求婚過程。

  盛放的煙花仿佛外太空的遙遠星球光芒閃耀,尖叫吶喊像是自洪荒天際傳來,喧鬧的街頭盛景, 人潮湧動中的期待注視, 這一切都淪為幕布背景, 恍然無存。

  葉蕊一片混亂的大腦驀然浮現剛剛在西餐廳里邵亦軒在鋼琴前低聲唱著的法文歌。

  歌詞翻譯過來是:

  用一生盲目地去相愛;

  直到最後一口氣;

  不管流年如何運轉;

  我的愛人啊;

  我還是愛你的;

  直到永遠

  她該再信他一次嗎?

  葉蕊思緒游離久久不歸,蔣韋霆趁機將戒指戴入葉蕊中指。

  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邵亦軒一把扯住葉蕊胳膊,阻止求婚繼續。

  邵亦軒臂力驚人, 蔣韋霆力量不弱, 兩人手腕相抵, 暗自較勁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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