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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爍抬眸瞟了他一眼,笑著點頭道:“能。”

  “唉。”葉開不滿意的哀嘆了一聲。

  這個臉皮太厚,破城弩都穿不透,完全看不出來什麼。他得去看看那個。奈何那個臉皮也不算有多薄。

  葉開假意敲了兩下門,未等對方做出回應,便推門閃了進去。

  路小佳卻沒有待在內間,而是盤膝坐在外間的羅漢床上。羅漢床上擺著一張小桌,小桌上放著酒壺酒杯和一盤花生。

  他正在剝花生。剝開一個,拋起,仰頭接住,一派安然。

  他的衣襟半敞,連腰帶都沒有系,頭髮未挽,用絲帶繫著,鬆散的搭在肩膀上。敞開的衣領處,露出斑駁的頸項,帶著牙印的鎖骨和半遮半掩的胸膛。

  看到葉開迫不及待似的沖了進來,路小佳勾起唇角,冷笑的兩聲,滿臉的嘲弄和鄙夷,道:“蠢死了。”

  葉開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的走到羅漢床前,蹬掉了靴子,和路小佳隔著桌子也盤膝坐好。

  他指著路小佳身上的印子,反唇相譏道:“你傷到了我的眼睛,我快瞎了。”

  “哦。”路小佳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就挖了換新的。”

  葉開故作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道:“難道換你這樣的?跟倆像死魚眼珠子似的。”

  路小佳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葉姑娘生的秋水明眸,不知迷得多少痴情男兒拜倒到你的石榴裙下?”

  “……”葉開無言以對。不提這個他們還是好朋友。

  晚飯是在屋裡吃的,白景爍給出的理由是天開始涼了,在外面吃菜冷的太快。

  葉開憂傷的看著同樣鋪著軟墊的三張椅子,深深的意識到,想要從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那裡獲得信息是不現實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A

  作者:解鎖新姿勢,臍橙。

  白·心滿意足·景爍:嗯。

  路·精疲力盡·小佳:……

  作者:大白,你是不是開黃腔了?

  白·心滿意足·景爍:沒有。

  作者:那什麼緊?

  白·心滿意足·景爍:按我臉上的手。

  作者:……所以水聲也是汗水。你們在做SPA?

  白·心滿意足·景爍:嗯。

  作者:厲害了我的白哥。

  路·精疲力盡·小佳:……我的。

  作者:你的,你的。你個抖M。

  小劇場B

  作者:智障小葉子。

  葉開:你才智障。

  作者:那麼大歲數人了還跑去和小孩子玩。

  葉開:……我樂意。

  小劇場C

  葉開:為什麼不臉紅,為什麼不害羞,都是鐵打的臉皮嗎?

  作者:死心吧,你是沒辦法從這種地方判斷攻受的。

  葉開:委屈巴巴,沒意思。

  作者:用用你的腦子,不用看就能知道的事。

  小劇場D

  作者:如果要分星座的話,各位男神都是什麼星座?

  白景爍:室女或者魔蠍,巨蟹也有可能,還有獅子和天蠍。

  葉開:射手或者白羊,獅子有可能,水瓶也有可能,還有雙魚和魔蠍。

  作者:你倆選的太多了,不過你倆都挺複雜的。變形金剛嗎?

  傅紅雪:無聊。

  路小佳:……閒得你。

  作者:你們配合一點啊。

  燕南飛:我是薔薇座。

  作者:樓上你走開。

  公子羽:那我是仙王座。

  作者:樓上你也走開。

  阿飛:我是天狼座。

  作者:好。

  荊無命:我是卡座?

  作者:……別鬧。

  李尋歡:我是酒座。

  作者:咦?你怎麼出來了?

  李尋歡:咳咳咳,在準備出場。

  作者(攙扶狀):快回後台,還有一段時間呢,別傷到身體,畢竟你不只病,還老。

  李尋歡:……

  第33章 第33章

  日暮西山,殘陽如血。

  白景爍站在院門口,接過扎著兩個揪揪的小姑娘遞給他的信封,回了一包糖給她做謝禮。

  小姑娘接過油紙包,並無打開,就聞到了甜甜的糖味,歡呼一聲,道:“謝謝大哥哥。”

  她興高采烈的小跑著走了,白景爍並未挽留。他什麼都沒有問,問這種被幾塊點心就能指使著送信的小孩子,從來就不會有所收穫。

  白景爍關上了院門,拿著信進了書房。

  路小佳坐在窗上,一臉嫌棄的翻著話本子。大概話本子裡描寫的故事太過愚蠢,他不時的就要冷哼嗤笑幾聲。

  葉開俯在桌上,也正在翻閱著什麼,看到白景爍走了進來,還心虛的縮了下脖子。見他並沒有反應,又繼續的看了起來。

  他看的是一疊避火圖,有男男的,有男女的,有女男的,有男女男的,還有女男女的和女男男的。各種奇形怪狀,包攬世間百態。中間還夾雜著幾張紙。紙張上用硃砂寫著大段大段的批註。

  葉開左一眼,右一眼,對照著看,越看越是無語。

  這一張的姿勢對臟腑的壓迫太大,有礙身體。那一張的姿勢太過扭曲,正常人完全做不出來,畫圖的人需要好好修習一下。

  這一張用的道具不乾淨,環境也不乾淨,會感染什麼什麼疾病。如果得了病,應該如何治療。那一張人數太多,會造成撕裂傷。

  完全可以想像白景爍看的時候絕對不是像旁人般臉紅心跳,而是嚴肅認真的批判著,或許還會皺著眉頭嘆氣?

  大夫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普通人完全無法理解。

  白景爍仔細打量著手裡的信封,信封是加厚的玉版紙,光潔平整,封口處用的火漆艷紅如血。他將信封送到鼻端,一股子恬淡的香氣繚繞不散。

  白景爍從不怕人給他下毒,能毒得倒他的人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半個。他並沒有用小刀切開封口,隨手抖了抖信封,並指如刀,在信封前頭一划,細長的紙條落在桌上。

  他倒出摺疊的信紙,展了開來。信紙是山水紋的砑花箋,墨水味和甜軟的香氣交融,似乎在告知讀信的人,寫信的是一個美貌多情的女子。

  她仔細的用簪花小楷寫著信件,半個錯字墨跡都沒有留,又小心翼翼的熏了香,板板整整的摺疊好,裝進了信封。封口的火漆便是她那顆滾燙鮮紅的心。

  白景爍看完了信,把信紙抵在鼻尖,又嗅了嗅,無奈的低笑道:“小伎倆。”

  很多女人都愛玩這種小伎倆,精心準備的信封信紙,加上曖昧含情的語句,最後是香料中那點近乎於無的花樓里多用的助興藥。風一吹,了無痕跡。

  想要造成一種美人相邀,被邀者心跳錯了半拍的前提,方便她予取予求。

  想要動搖對方的心神,卻半點把柄都不肯給人留。

  白景爍起身道:“我去看看。”

  “哦。”葉開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繼續看著他的避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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