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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人呢?”

  一陣窸窸窣窣聲響,一隻縮成一團的浣熊怯怯諾諾從裡屋出來,“對不起!鼬大人!”

  鼬心中一凜。

  “她呢?”

  胖太立刻哭道,“她什麼都沒有說,而且我很怕她發瘋時的樣子,不敢攔她!”

  一本書砸到浣熊頭上,“所以放她走了?!”

  浣熊渾身哆嗦,“沒有啦,鼬大人!不要趕我走..琉司明明說她會回來的!”

  不等它說完,鼬已然閃身離去。

  世界如此浩瀚,丟了怎麼辦?

  這個笨蛋。

  ……

  “能不能問到她味道?”

  雖說是貓科類動物,比不上犬一類,但今晚胖太若是不拼命,鼬很可能會殺了它。

  它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睜大了鼻孔

  “木葉!琉司在木葉!”

  ……

  真紀家的宅院,憑空出現不速之客。

  一顆身形巨大的動物從天空降落。

  獄卒四處逃竄。

  巨型的浣熊,毫不費力地一爪撥開了地牢一面牆。

  牢內躺著的人,眼渦黑紅空洞,熱滾滾的液體不注的流淌。

  鼬腦袋有一瞬間恍惚,他怔怔地在心中祈禱那人不是他正在尋找的人。

  “鼬…鼬…”她口中一遍遍喚著的聲音像利刃割在心上。

  衝過去一把將她抱起,她滿身的血讓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胖太,看著她。”鼬冷冷地轉身,走向院內深處。

  真紀家主宅的門是被猛然間踹開的,連帶著門框一起倒塌的門板,轟然的倒塌聲,無不彰示著來人的暴戾狂怒。

  硝煙褪去,真紀家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黑底紅雲的大氅張揚地立在門處。

  來人一雙瞳仁暈染著血紅之色,墨發飛舞,眼角眉稍儘是森然殺戮之氣。

  瞳孔三勾玉快速旋轉,他陳聲問,“誰傷了她?” 話語帶著寒雪冰椎般不寒而慄。

  造成無數恐怖事件的〔曉〕組織,憑空出現在木葉,真紀家一屋子的的忍者一時竟無人敢應答。

  鼬凜然的眼略過眾人,最後停在真紀妙月身上。

  他袖子輕抬,五指攏起,青筋暴起,凌空一收,真紀妙月即刻被抽到跟前,剎那間,她整個被提起,有力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何其霸道的忍術與深厚的功底,沒有任何人看見他結印,僅僅抬手的一瞬,結印完畢術已發動。

  “你挖了她的眼是不是。”鼬一字一句問她。

  妙月半空費力掙扎著,四周人驚慌不敢上前輕舉妄動。

  “她,她是個怪物,咳咳..她,她..要殺木葉的忍者,盜取寫輪眼!她,她罪有應得!”妙月臉憋的通紅,兩腳亂蹬著掙扎,卻仍恨恨的痛斥。

  鼬一雙眼睛血紅,長發翻飛,渾身透著令人無法直視地殺氣。一眼之後,沒有人敢再往他多看一下。

  “所以你就要挖掉她的眼睛?”木葉從不許私自懲處犯人,這不是報仇那麼簡單。鼬冷冷哼笑,“所以她要受你這樣的對待?”語未落,真紀妙月一聲細細慘叫聲響徹周遭。

  “啊!!!”她痛苦地在地上蜷縮成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今後你再敢犯她。”鼬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妙月。他幾縷碎發散落,稜角分明,以攝命的口吻道,“我要你抵命。”

  妙月身後眾人自始自終不敢有所動作,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即使不曾見過,光是耳聞,也讓人不寒而慄。

  鼬接過琉司,褪下大氅蓋上她,站在胖太腦袋上,“回去,快點。”

  胖太才躍到房頂,猛然間被一束衝擊而來的藍色雷電擋住了去路。

  “給我停下!把她放下!”卡卡西向鼬大喊。

  他兩天沒合眼,守在真紀家外,聽見嘈雜聲響時,便豪不遲疑地闖進真紀家府。

  鼬在空中俯視著他。他想起一些片段,琉司決絕地割破動脈,她昏迷中傷慟地哭泣,她每一次的黯然神傷。

  環抱著琉司的手臂更緊了一分,他對卡卡西一字一句道,“我來給她一切。你,滾。”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所有一直在看文的朋友們,還有四妹。

  ☆、六月

  六月

  夜色漸漸融化在煦煦晨光中,在清晨蒙一層白霜。大片大片的榕松葉,或黃或紅, 風過輕拂,碎葉飄零。

  細微的光芒,零零碎碎在屋內的人身上,拉下長長的影子。墨發的男人無聲坐著,房間寂靜如此,只聽得見呼吸的輕響。

  床上安靜躺著的人,臉上裹著厚厚的繃帶,一圈一圈的濕痕透出來。

  熱淚混著暗紅色,似滾燙潑到心上。淚水在告訴他,痛有多痛。

  琉司的神識似醒似迷,茫茫無邊的混沌中,世界一片錯亂顛倒。

  [雲輕夜涼,風兒漸漸…]微風輕唱。

  琉司無端憶得,是什麼時候她阿娘吟唱的歌謠。覺得自己飄起來,迷濛中也不知道落至何處。

  只記得夢見她從未謀面的阿娘,唯見得到她清冷的背影,長袖輕拂,飄飄似神袛般。她歌聲歌時遠時近,飄遠開去。琉司跌撞跑過去,口裡清脆喚道:“阿娘…

  這次,同每回夢裡不一樣,母親竟驀地回首,應她,“阿木?”琉司一時呆呆怔在原地,良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分不清究竟是夢裡還是夢外,見著了母親開口,琉司撲過去跪在她裙下。

  “阿木…你都這麼大了呢…很像他,你的眼睛最像他。”接著,她神色蕭然酸楚,“你果然活的辛苦…”

  眼前的母親不能再真切,琉司卻知道這是幻象。同時痛苦地想起,在另一端真實世界,她已經失去了雙眼,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了。

  琉司原本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向母親尋求答案,而此刻,她只道,“我想很快去那邊,跟你和阿婆在一起。”

  母親悲哀地低聲輕嘆,“阿木,墨鬼的世代血脈,註定遭受劫難,無可逃避…我把最後的意識留給你,交代欞蛛轉交。原是想要告訴你,你父親跟我,永遠愛你。你是我們共同的珍寶。無論你遇見什麼,聽見他人說什麼。記著,你要像石頭一樣堅硬地活著,堅定地活著。”

  “父親?!他不是背叛了你,害了我們全族嗎?”琉司疑惑。

  “不是,孩子。真相,往往不是他人口中所說。除非你親眼所見。你父親他,現在一定也很想念你的。”

  可是終覺殘忍,他們獨獨留下自己,由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太難了,我無法承受,我現在只想離開…”

  “真相會讓你知道。更重要的是,我親愛的阿木,你一定要記著。不管這個世界什麼樣。不用在意他人,你只要自由,無拘無束,快樂。這便是我們最後所願…”

  琉司不記得阿娘什麼時候消失了,雙眼處蔓延的痛很快將她拽進深淵。連綿成一片的痛感燎得她渾身劇痛,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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