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聽說仙止被華姆關在狐林的石洞裡了。”陳予玲對著古舊的言辭有點不知所措,更對魏月妮這一請求無所適從,只好伸手把她輕輕扶起來,叫了聲阿姨:“魏阿姨,呵呵呵,還是叫您仙止媽。”

  魏月妮對陳予玲這舉動更是摸不著頭腦。她代表馭鳥脈,跪得優雅站得端莊,原本是用古舊的儀式和嚴肅的言辭,來等待陳予玲接受他們的臣服,並應允幫助他們救出仙止,她這會兒卻不明白了,陳予玲到底是接受沒接受。

  她只好指了指刀一:“那小子。”

  “嗯,你們在弄啥?他不是獨珠子的徒弟刀一嗎?”

  “他是刀一,你別看他長得年輕,他就是胡茶!”魏月妮抬起下巴。

  “他就是胡茶?”陳予玲走近撥開刀一的頭油布,拔掉一根插他頭髮上的刻刀:“醫術藝術都了得。但凡做一樣事情做的好的人,總在其他方面也不差。”

  “他是隱諾者,”魏月妮回頭看陳予玲,微微收起下巴:“他把自己食指上的皮肉都削了,才把夜喜的火發去掉。但他削不掉隱諾者的身份。他要跟我們一起戰鬥,由您帶領,去找大法師和華姆的人馬算帳。”

  魏月妮靜靜看著陳予玲,等她回話。她不相信,堂堂聖母族的普多,經歷神諭的洗禮升華過後,不想去扳回一局。她們馭鳥脈的人,以及所有普多戰團的殘餘,在得到普多沒死的消息後,就一直在等待和準備。

  陳予玲依然沒有回答魏月妮,只是看著刀一:“為什麼有的隱諾者上趕著追隨我,甚至迫不及待的要看普多跟喬葉翕再戰一場。他們懼怕手指上的火發,但又像神賜的寶物一樣愛著它,二奶奶如此,雨童如此,為什麼有的隱諾者又要逃呢?把夜喜的火發當成身上甩不掉的虱子。你也不願意加入戰鬥?”

  “小姑娘喲......嘿呀......臭呀!”刀一擋開臭烘烘的大鬍子,皺起眉頭從那鬍子上抓了把虱子,塞到魏大鬍子嘴裡。

  魏大鬍子高興的嚼起兩口,舔著嘴兒才放了刀一。

  刀一打個噁心的寒顫,松松筋骨接著說:“臭呀,小姑娘。隱諾者那地底下的霉臭,摻和著死亡的靈壑漿,難聞不?”

  “還好,”陳予玲回味著:“靈壑豆像超級薄荷口香糖的味道。”

  “早在忘界天崩地裂的那天,夜喜曾承諾他的追隨者,按他指引的路去走,凡身體裡種了火發的人,就會與他同在。幾乎同時,有隱諾者在時鐘書里看見你,”刀一疑惑的瞟瞟陳予玲:“你最終在沒有長寬高的空間裡與夜喜相見,夜喜說謝謝你助他永生。所以隱諾者按照夜喜的指引,忙碌奔走上千年,就為促成這一天。他們相信身體裡有火發的人,會與夜喜一起成為神。”

  “喔是麼這麼玄?”陳予玲回敬他一個疑惑的眼神:“我不信,很明顯你也不信。”

  “你看現在還剩幾個隱諾者,年歲越久越沒人信。而我不僅不信,”刀一往後退了兩步砸吧砸吧嘴:“嘖嘖嘖,我還知道相反的事情,躲都躲不及。”

  “你知道什麼事情?”

  “老巫在時鐘書里看到過,隱諾者身體裡種的火發,最終都膨脹起來,變成刺眼的熱光,把他們吞沒在一片白茫茫里。他看到的是消失,沒有永生。”

  “還有其他嗎?”陳予玲問。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嘻嘻嘻,獨珠子說你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小女人。”

  “那你走吧,回迎澤峰去,我手上本就沒有人馬,多你一個也還是少。”

  “哎呀,我得重新找個風景優美的高山了,最後的戰鬥會發生在那裡,還怎麼住?”刀一說完得意洋洋的朝魏月妮送個飛吻,碎步小跑而去:“拜了嫂子。”

  魏月妮“呸”朝刀一逃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她緩緩掏出一瓶鼻香,用小指頭挖出一坨塞到鼻孔里,然後遞給陳予玲。這讓陳予玲想起了跟她分享過鼻香的朋友們,特別是肖雲,這使她不由自主望向狐林的方向。

  魏月妮以為她開始琢磨那裡的敵人了,打心窩裡扯出一絲微笑:“狐林那邊的敵人,不用擔心。喬葉翕現在虛弱得很,虛得像根乾巴巴的蘆草。”她試探性的捏了把陳予玲手臂上的肌肉:“此消彼長。而你經過神諭的洗禮,把生命的力量都握到了自己手上,精壯得像只小獵豹。”

  “可我沒有人馬,三年前打光了。”

  “也許那個流沙的族祭司,隱諾者的狗腿子,應該先帶你到迎澤峰的西麓去看看。你的老朋友,他偏好山上的寒冷,又特別討厭密林里的刀客,不喜歡跟咱們打交道。他就在西麓之上的連珠湖等你。”

  “肖雲嗎?”陳予玲心想,胸口泛起一股似酸梅湯的味兒,又酸又澀。

  第49章 曖昧的鄰居

  “他們還在西麓的連珠湖嗎?”雨童問越好。

  “一直在。”越好答。

  “那隻該死的怪物也在?”雨童狠狠錘自己肩膀:“上次被那畜生一口咬斷肩胛骨,到現在肩背都還是擰的。”

  “乖寶對卻我很好,他或許並不想傷害你。”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