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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他好似沒想到我會這麼問。

  見他愣了一下,於是我慌忙解釋道:“你要是不喜歡我碰你,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這次他低下了頭,沒有說什麼,徑直去廚房給我乘湯了……

  藤真健司:

  聽尚子阿姨說,南烈要和岸本在外面吃飯,今天不回家時,我隱隱的覺得,我想像中的畫面就只能停留在想像中了。南烈一定是聽說了外面的那些閒言碎語,所以又開始躲著我了。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為失憶後的南烈會有所改變,其實怎麼可能呢?性取向是不會變的。

  可是每當他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又忍不住的想要對他好。我抽回被他緊握的手並不是因為我厭惡他的觸碰,而是我擔心他厭惡我。這種想法也不是空穴來風,他若不是厭惡我,又怎會在那個混亂的夜晚,粗暴的對待我之後匆匆離開……

  次日,我來到花形的實驗室,看著躺在解剖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我嘆息一聲,心中有些同情他。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人死了會輕21克,那便是靈魂的重量。所以,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話,我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

  我和花形幾乎是同一時間將法證與法醫的報告送到了流川面前,可是流川的神色卻告訴我們,他此刻十分煩躁。原來我們推測的第四者,他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名叫宮城良田的酒店員工,他好賭成性,欠了不少債,而且他也承認了是他偷走了澤北榮治落在酒店房間裡的那塊鑽石手錶,不過很可惜的是,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那時他正在酒店的機房裡跟人賭博,所以他不可能是兇手。

  而另一方面,最大的嫌疑人澤北榮治因為上次的車禍,所以一會兒要求照心電圖,一會兒要求做核磁共振,總之是一再的推三阻四,拖延時間,讓警方無計可施。我聽後笑了笑,安慰流川,澤北之所以會這麼做,他的背後一定有律師在教他怎麼做。只是我們萬萬也沒想到,這個在澤北榮治背後教他怎麼做的律師會是仙道彰。

  對於仙道我是略有所聞的,他是律師界的常勝將軍,出道以來從未輸過,而他的另一重身份就是流川的戀人,我想流川這次之所以如此煩躁,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我終於在審訊室的走廊里遇到了陪澤北榮治前來的律師——仙道彰。因為流川的關係,我和他見過幾次面,打過招呼後,我反問他:現在是一個少年被殺害了,你真的相信澤北榮治是無辜的?

  仙道聽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告訴我作為一個辯護律師,他相信他的當事人是無辜的,還有就是那個少年一向都有濫藥的習慣,他應該對他這種不檢點的行為負責任,也怪他的父母沒有好好管教他!最後,他對我說:“如果控方拿不出足夠合理的證據,根據法律中無罪假定的原則,嫌疑人就不應該被當作有罪。”說完,他就離開了。

  足夠合理的證據是嗎?我相信,只要這個人真的犯過法,他就一定會留下證據。

  南烈:

  幾天的“遊手好閒”讓我差不多搞清楚了大部分我失憶之前的事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藤真了,聽尚子阿姨說是因為翡翠酒店的那起兇案發生後,藤真連續好幾日一直都在實驗室里化驗,找證據。而且,我還聽說這起兇案的嫌疑人出生名門,背後有一個法律團隊在給他出主意,所以如果這次藤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相信控方真的很難告得了這個嫌疑人。

  不過這一天倒是例外,我剛走進家門就看到尚子阿姨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看這仗勢,想必藤真今天回來了。於是我走上前和尚子阿姨打招呼。尚子阿姨聽到我的聲音後,轉身對我說:“阿南,晚餐馬上就好了,對了,少爺說,讓你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他。”

  書房!?聽岸本說,我在失憶前的那段日子裡是非常反感藤真喜歡男人這一事實的,而且還曾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故意避開他,那如今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呢?我忽然覺得要保持某種良好而適度的關係,好似也不是特別容易,於是我在前往書房的幾十步路上反覆琢磨著這個問題,心想:有什麼話不能在客廳說而要特地去書房,難道……他有別的心思?想到這裡,我不禁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如果他當真對我有什麼心思的話,還去書房幹嘛,直接去臥室不就行了。

  就這樣,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敲響了書房的門,在藤真說了一聲“請進”之後,我走了進去,卻見他站在書架前,就著昏黃的燈光翻閱手中的書冊。朦朦朧朧中,我覺得他是那樣安靜、清透、俊美,直到他抬起頭問我:“阿南,這幾天我比較忙,差點忘了,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今年想好要怎麼過了嗎?”

  我回過神來,說到:“還是你做主吧。你知道的,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你一向喜歡熱鬧,不如請岸本他們來家裡吃飯吧。”藤真看著我說到。

  “不了,他們對你有看法……”我脫口而出後,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了不對頭,只見藤真不再說話,雖然神色如常,卻比剛才蒼白了幾分。末了,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到:“那隨你好了,你也長大了,將來有什麼打算?我記得你失憶前總說要搬出去住,那時我覺得你還沒畢業,所以不同意,不過這幾天我想了想,搬出去鍛鍊一下也好,總和我住在一起會耽誤你的。我在市中心還有一套公寓房,不如……”

  耽誤!?想來他是明白我全都知道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照理說,我本來就是怕他好男風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如今他這樣提議對我是再好不過了,可是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承認我避開他是因為這個原因呢?末了,我果斷告訴他我不願意,如果要搬我自己會提的。

  這時尚子阿姨來喚我們吃飯,就這樣,這個話題戛然而止了。

  第32章 第四章

  藤真健司:

  與其說是他在避開我,不如說是我在避開他,我藉口工作忙要加班,連著幾日都不回來吃飯就是不想面對他。我怕他知道我是gay之後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我更怕他知道我是他哥哥婚姻的第三者之後用仇恨的眼光敵視我;而我最怕的是他知道我曾經對他有過非分的想法後說我賤!

  次日早上,我一早便下樓吃早飯卻沒想到南烈比我更早出現在客廳。食不言、寢不語,打過招呼後的我們各自吃著碗裡的粥,誰也沒有多說話,我的胃口很淡,吃了一小碗之後便不再動了,南烈看著我終於開口到:“你吃得太少了。”

  “習慣了。”我淡淡的回他。

  南烈沉默片刻後說到:“昨天你的提議我想了一晚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心頭一緊,昨天他拒絕的時候,我是高興的,可是他現在又提起,難道是改了主意,只聽他繼續說道:“我也快20歲了,總待在你身邊也不合適……”

  我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阿南,時間不早了,我要去警局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說完,我便穿上西裝,拎著公文包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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