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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輪流簡單的沖洗完畢,互道了晚安,滅了燈便相繼睡去。

  一夜無夢。

  早上剛睜開眼,不二歪歪頭見身邊床鋪上已經不見了幸村的身影,不二洗漱一下也離開了房間。

  一步一步順著吱呀輕響著的木質樓梯下樓,不二突然從心底對這座城市湧起了星星點點的期待,羅馬的遺蹟和那遺留下來的教皇宮、凱撒和梵谷的足跡、還有那石頭城,紅土城…才發現這塊古老的土地上竟然能激得起自己如此多嚮往…那……

  到達一樓,不二看見幸村正和昨天夜裡見過的店主Henri相談甚歡。幸村瞧見不二出現,紫羅蘭色的眸子裡滿是溫柔的笑意,纖長漂亮的手再一次向著不二伸出:“周助,我帶你去看盛開的薰衣糙。”

  ☆、第二卷完

  普羅旺斯的薰衣糙……

  不二突然沒來由的有點感動,自己不過和幸村提過一次,沒想到便被這樣放在了心上。

  “吃點東西吧,等下就出發。”幸村手指上轉著問店主借來的車鑰匙,半眯著眼笑得像極了正在謀劃著名什麼的狐狸。

  其實說是車鑰匙,不過就是一輛普通的自行車而已。從Henri的旅館出來,幸村推著車,不二與他並肩走在Avignon的石板路上,或許是旅遊旺季尚未開始,清晨安靜的小巷裡並不見多少遊客和行人。

  昨天夜裡沒細看,現在不二才發現這裡的住宅的門上和窗上大多有著精巧的裝飾或是別致的壁畫,帶著一種古樸的宗教色彩。走到教皇宮廣場時腳底下已經變成了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古老而宏大的宮殿安靜的訴說著幾個世紀前的輝煌與歷史。幸村和不二也不著急,就這般閒庭信步的走在街上感受著這座城市悠閒而祥和的氣氛。

  出了城,在二十來年的人生里一直沒機會學會自行車的不二毫不見窘迫的坐在了幸村騎著的自行車后座。法國南方的陽光似乎確實比北方的要燦爛些,較之今年的天氣確實較往年要熱上不少,不二眯著眼看出去,原來要到六月中旬才綻放的薰衣糙,如今不過五月末路邊的花田已經瀰漫開來小片小片的紫羅蘭色。

  “前天Henri打電話告訴我花開了。”幸村的聲音隨著風從前面溫溫淡淡的飄過來,帶著些薰衣糙的味道,“正巧,現在大批遊客都還沒有得到消息吧。”

  “是去Abbaye de senanque(塞南克修道院)麽?”隨著一個大轉彎的下坡,不二撫了撫被風吹亂的發,想到剛才在眼前一閃而過的路牌,那個據說是在全法國最美的山谷之一建造的修道院,邊上有著成片成片的薰衣糙,況且低海拔的薰衣糙確實花期來的早些。

  “不。”幸村嘴角勾起了不二的角度無法看見的笑,“是個更棒的地方。”

  不二一隻手搭在幸村肩上,自行車迎著風平穩的前行,從山谷的岔路口拐出去,沒想到眼前竟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大片瀰漫的薰衣糙,在強烈的光線的照耀下帶著濃烈的色彩鋪陳開,不二如同被誘惑般的從開始減速的自行車上跳了下來。“精市……”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兩步,不二回過頭,看見幸村已經把自行車停在了右手那一片深棕色的木屋前,“這美的簡直像是夏日裡的一場夢。”

  “那就把夢繼續做下去吧。”幸村拉過不二的手,領著他繞過木屋,屋後寬廣的糙地上有個藤條編制的吊籃橫倒著,而乾癟的氣囊則默默的躺在一邊。

  “熱氣球?”不二睜大了湛藍色的眸子難掩驚訝的看著幸村熟練的使用鼓風機將風吹入球囊,“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會…嗯,駕駛熱氣球?”

  “今年聖誕假期的時候,花了兩個星期學會了它。”幸村輕笑著,在兩個人的說話間,色彩斑斕的球囊已經慢悠悠的鼓脹起來,映襯著碧藍如洗的天空,如同在畫布上增添了一抹絢爛的亮色。

  不二跨進吊籃里,依舊帶著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跳動著的火焰像是點燃了空氣一般使得球囊帶著吊籃騰空而起,慢騰騰的晃悠著離開了地面,腳底下的木屋漸漸的縮小,眼前紫羅蘭色的薰衣糙連綿成片,漫山遍野,連接著盡頭的天,恍若由淺到深的藍漸變成溫暖的紫,像極了上帝手上的調色盤傾倒流淌下來的顏色。

  熱氣球就這般以一種閒適的姿態漂浮在天與地之間,不二趴在吊籃邊沿,風從耳邊吹過,雲近得如同觸手可及,“我覺得我像長了一雙笨拙的翅膀。”湛藍色的眸子專注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如果這是夢,這一定是我做過最美的夢。”

  幸村背靠著連接吊籃的繩索,側轉過頭,紫色的眸子裡淺淺的投影著不二的影子:“可惜麽,你沒有帶相機來。”

  “吶…這樣的景色,用心,就可以記住一輩子了。”

  第二卷【瀰漫芬芳的薰衣糙】The End

  第三卷【何處妖嬈的罌粟花】敬請期待

  我就是個取名廢啊,攤手

  ☆、番外迷途

  如果問切原最崇拜的人是誰,一根筋的小海帶絕對會揪著你的領子把你搖得更鐘擺似得大聲的說:“部長部長!當然是部長!”

  雖然那人從很早以前就不是他的部長了。

  從開始的不以為意,到立志打敗,到最後的崇拜憧憬,都說不清是怎樣的一個變化過程。

  切原還記得那時候剛入立海沒多久,碩大的的校園複雜得他腦仁疼。被臨時有事的同桌拜託到戲劇社送東西,切原摸摸索索的總算送到了,卻怎麼也沒辦法摸摸索索的走回來。

  眼見部活的時間快到了,切原背著網球袋幾乎是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裡亂竄。突然眼角餘光漂見到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靠在牆邊,猛地急剎車再倒退回來幾步,紫羅蘭色的發和同色的眼,外套披在肩上就這樣環著胸勾著笑看著自己,切原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打了結巴:“部!部!部長!!!你!你怎麼在這裡!”

  “來接迷路的小孩回家啊。”幸村轉過身,便優雅的邁開步子。

  “哦。”切原低著頭默默的跟在身後。

  到了網球場,在場邊翻著資料的柳頭也不抬的說:“切原,部活遲到,今天的訓練量翻倍。”

  “等等。”幸村無波無瀾的接了口,見切原充滿希翼的看了過來,溫潤的一笑,“三倍吧,算上我的領路費。”

  “部…部長!”

  “哦,有意見?”

  “沒…沒有……”切原咽了口口水倒退一步,卻也只敢在心裡默默的流著寬海帶淚,三倍估計還能留一口氣,四倍就真的要死人了,“我…我去訓練了。”

  切原在中等部的兩年裡,和幸村打過十二場,無勝跡,無得分。

  簡直如同神一般,毫無死角,無懈可擊。

  切原從沒想過這樣強大的存在會在冬日裡倒在地鐵站,會輸在一個比他還小了一歲的臭屁小鬼手上。

  那種感覺,就像是寒冬里一個人迷失在陌生的街道,寒冷又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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