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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幾日,展昭連迷糊醒來也不會了。因為他正在準備考一個很重要的證,同時忙於工作和複習,身心俱疲,以致能夠一覺睡到天亮。白玉堂趁他睡下時,偷偷朝那寫滿繁複符號的厚書上看過幾眼,只覺滿目都是星星。

  於是白玉堂總算能夠體會一丁點前些時候展昭的內心感受。

  白玉堂:貓兒。

  白玉堂:貓。

  白玉堂:呆貓

  白玉堂:臭貓。

  白玉堂:死貓。

  白玉堂:展昭!

  展昭:別吵我不然以後都別想出去。

  白玉堂:……

  白玉堂:哦。

  雖然白玉堂對自己仍然無法脫離展昭獨自離開這所房子有些憤憤——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玉堂憤憤地揪著沙發上一個半米高的毛絨熊的耳朵。這個熊本來是展昭買來準備送給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同事的女兒的生日禮物,結果快遞一到就被白玉堂霸占了。最後展昭匆忙間只好改送給小丫頭一個智能手錶,一點童趣都沒有。對此白玉堂只象徵性地表現出了一點點不好意思,隨後便心安理得地繼續抱著熊練普通話,一度讓展昭以為他霸占熊是因為熊能說一口流利的北京腔。

  眼看著耳朵上的毛被揪掉了一小撮,白玉堂才終於停下手,百無聊賴地靠著沙發睡過去。

  他本是不用睡覺的,最近卻久違地感到了困意,並且愈來愈明顯,已經漸漸從每日合眼一兩分鐘到必須睡上半個小時才能保持體力。起初那一兩分鐘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睡了,如今知道自己會做夢,有時甚至還記得夢到了什麼。

  大部分夢境都是當年的喜怒哀樂,還有最終的痛入骨髓。

  白玉堂醒來時會哭,只是沒有眼淚。

  沉浸在複習中的展昭對白玉堂的變化一無所覺。白玉堂當然有些不開心,不過也只是有一些而已。既然展昭現在沒空理他,他也不會再去自討沒趣,只有自己不能處理的情況發生時他才會去叫一聲。

  比如有人按門鈴的時候。他雖然能開門,卻不想看到來人被空無一物的門後景象嚇出個好歹。

  這幾天除了外賣小哥也沒人來按門鈴,但現在不是飯點,突兀的門鈴聲就顯得很可疑。白玉堂捧著手機打了個哈欠,照舊踢展昭起身。展昭也摸不著頭腦,滿腹疑慮地一手攥著門把從貓眼往外看。

  展昭:哪位?

  來人:我們是居委會的。

  屋裡的白玉堂豎起了耳朵。他聽見來人是個小姑娘,而且展昭已經把門打開了。

  展昭:有什麼事嗎?

  來人:最近社區在通緝幾個逃犯,這是他們的照片和簡介。本來這種東西貼在電梯間就好了的,但是其中有個人比較危險,是殺人犯,所以我們挨家挨戶地提醒防範。喏,就是這個人。

  展昭:……

  哐當一聲巨響伴著一聲驚呼,好像是展昭猛地後退了一步,腦袋磕在了牆上,把小姑娘嚇了一跳。白玉堂忍不住跑到展昭身後,想看個究竟。

  來人:你沒事吧?

  展昭:沒事,沒事……

  白玉堂:臥槽!

  那張傳單上,那個殺人犯,長著一張和白玉堂一模一樣的臉。

  展昭僵硬地轉身去看白玉堂,捏著傳單的手有點發抖。

  來人:臥槽!!!!!!!!鬼啊!!!!!!!!!!!!

  落荒而逃。

  展昭:???

  白玉堂:???

  展昭:!!!

  白玉堂:???

  展昭:我天,耗子,你現形了?

  白玉堂光速衝到鏡子前面,果然,看見了一個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的身影。

  ☆、二十一、交友要謹慎

  白玉堂很迷茫,很糾結,很抓狂。

  展昭很震驚,很震驚,很震驚。

  他們誰也不知道白玉堂為什麼會現形,能持續多久,意味著什麼。顯然,也並沒有任何現有的資料能幫助他們。白玉堂想趁夜深陰氣重時去找孟婆問問,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回不去了。

  之前的一點不愉快早就被拋到了腦後,當務之急是弄明白白玉堂的狀況。展昭病急亂投醫般一氣搜索,從兩河流域上古時代的傳說查到歐洲中世紀的巫術,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白玉堂:我覺得可能是我吸你陽氣吸多了。

  展昭:你還有這功能,自己不知道?

  白玉堂:……

  白玉堂:好有道理。

  白玉堂:那是為什麼,總不會莫名其妙毫沒來由的。

  展昭:你仔細想想,之前有什麼異常?

  白玉堂:開始睡覺了算嗎。

  展昭:!!!

  展昭:你怎麼不告訴我!

  白玉堂:怪我咯,你搭理過我嗎這幾天。

  展昭:……

  展昭:那什麼,還有呢?

  白玉堂:沒了。

  展昭:沒了?

  白玉堂:真沒了。

  展昭:那是為什麼開始睡覺了呢。

  白玉堂:那我怎麼知道!

  展昭:沒問你,我在思考。

  白玉堂:……

  展昭以前只知道別人瞧不見白玉堂,可在他自己看來,白玉堂和常人並無兩樣;現下能分辨出旁人看到的那個半透明影子,和原本自己眼裡的形象疊加在一起,就好似他周身發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老實說,在夜裡看時,比初見那會兒還嚇人。

  所以一連幾晚都是蓋被子純聊天。展昭不太敢碰他,除了有那麼一些兒可怖之外,也怕再給他搞出個好歹來。白玉堂也不太敢離展昭太近,生怕真把人陽氣給吸了。

  但這樣下去總不是長久之計。展昭被苦悶壓迫了幾日,想到了唯一可以傾訴的人。

  展昭:所以就是這樣。

  X:我要看!

  展昭:……

  展昭: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見了稀罕物的表情?

  X:沒見到呢還!

  白玉堂:有點想打他。

  展昭:淡定。

  X:她說啥?

  展昭:沒啥。你看吧。

  X:……

  X:居然是個男的!

  X:還是個這麼好看的男的!

  X:展昭你個死變態!

  展昭:靠我哪裡變態?

  X:不早點告訴我!

  展昭:早點告訴你就怎樣?

  X:我們可以一起開黑啊!

  展昭:……

  展昭:神經病啊你。

  X:我要面子的。

  白玉堂:???

  白玉堂:你們能不能說人話?

  X:他說啥?

  展昭:他讓我們說人話。

  X:他一個鬼都沒有說鬼話我們為什麼要說人話?

  展昭:……

  白玉堂:……

  X:嗷!

  展昭:???

  X:什麼東西電了我一下……

  展昭:你真打他了?

  白玉堂:沒有,就敲了一下。

  展昭:你還能這樣!

  白玉堂:又不是我敲的,我只是向他身後的那隻鬼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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