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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脾氣一向不好(1)

  展昭帶著白玉堂去吃飯。

  準確地說,是展昭去吃飯,帶白玉堂在一邊看著。

  最初白玉堂是不情願的。他雖然不需要吃飯,但對食物的記憶並未磨滅,只能看不能吃的體會一點也不好受。後來他慢慢覺得自己聞到香味會舒服一點,便也就不太牴觸。最近這幾天對食物氣味的需求好像又增加了,於是在展昭提出下館子的時候欣然接受。

  所以他們要找氣味比較濃烈的菜式。在這種天氣,不是火鍋,就是燒烤。考慮到白玉堂對火也許還留存有心理陰影,展昭選擇了燒烤,至少實時熱源不是必需。

  儘管白玉堂對他的這種顧慮只有三分感動,剩下七分是不屑。

  老闆殷勤地奉上茶水,為他(們)遞上菜單。白玉堂坐在桌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展昭打勾,時不時指手畫腳。

  白玉堂:不要鳳爪!

  展昭:為什麼?

  白玉堂:在泥巴里踩來踩去的髒死了!

  展昭:現在都是養殖場的雞,別說泥巴了,只怕連砂子都沒踩過。

  白玉堂:不管。

  展昭:……

  白玉堂:不要牛鞭!

  展昭:為什麼?

  白玉堂:陪你瘋可以,但不想瘋一晚上。

  展昭:……

  白玉堂:不要鴨舌!

  展昭:為什麼?

  白玉堂:不然你待會要親我的話我就會想到一隻鴨。

  展昭:……

  白玉堂:不——

  展昭:要不你來點?

  白玉堂:不要。

  展昭:你又不吃還這麼多要求。

  白玉堂:我要是吃你以為還輪得到你來點。

  展昭:……

  老闆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和空氣對話的展昭,默默站遠了些。

  展昭把菜單交給老闆,專心和白玉堂說話。

  展昭:在外人面前你是不是就出現過那一次?鬼屋裡嚇唬人家?

  白玉堂:嗯。那是因為那裡比較陰森,有氣氛。

  展昭:所以你什麼時候才能隨心所欲地現形?

  白玉堂:你想幹嘛?

  展昭:只是不想老被人當成神經病。

  白玉堂:根據妖精修行的理論,要多吸點陽氣。

  展昭:噫!

  白玉堂:但我不是妖精!收起你那猥瑣的表情!

  展昭:我哪裡猥瑣了!

  白玉堂:好吧,收起你那……那……

  展昭:傾慕的表情。

  白玉堂:呸。

  展昭埋首大笑,還要努力不發出太大聲音以免引起圍觀。白玉堂瞪著他,伸腳去踢他肩膀,卻也不敢太大力,以免一頭栽下去。

  菜很快上齊,白玉堂憂鬱地看著展昭大快朵頤。展昭抬頭看了他一眼,指指唇邊,意思是擦擦口水。白玉堂伸手一摸,啥也沒有,抄起竹籤就敲了展昭手背一下。展昭不疼不癢,象徵性地揉了揉。

  再去拿下一串時拿了個空。一扭頭,鄰桌一個七八歲大的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手裡正拿著展昭盤裡這最後一串烤肉。

  展昭:???

  白玉堂:???

  白玉堂:你認識他?

  展昭搖頭。

  白玉堂:認識他媽?

  展昭繼續搖頭。

  白玉堂:那他這是幹什麼。

  展昭一言不發,伸手把烤肉從男孩手裡拿了回來。男孩一呆,看看展昭,看看烤肉,又看看自己的手,哇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叫要吃肉。

  本來只顧自己吃的男孩他媽立即就往這邊看過來,一手摟過孩子,一手拈著沒啃乾淨的竹籤沖展昭的方向戳指。在展昭看來,如果虛指能殺人,他已死在這婦人手上三四回了。

  婦人:你這麼大個人了欺負我孩子幹什麼!

  展昭:我幾時欺負他了?

  婦人:你拿了他的肉還不是欺負他?

  展昭:這是我點的。

  婦人:你點的怎麼了!給孩子吃會吃窮你啊!

  展昭:……

  白玉堂:哦,你們這個年代的潑婦都是這麼個調調啊。

  ☆、十六、脾氣一向不好(2)

  不管是哪一世,展昭對女人一向沒有什麼法子。現在所能做到最多的,也不過是冷靜地盯著那婦人罵街卻不置一詞而已。店裡看熱鬧的人圍了三層,指責有之,嘲諷有之,就是沒個上來解圍的。

  沒出五分鐘白玉堂就不耐煩了。

  白玉堂:能不能讓她閉嘴?

  展昭:How?

  白玉堂:我怎麼知道,你試試啊。

  展昭:根據我的經驗和認知,越搭理她越來勁,不如讓她吵。

  白玉堂:呵呵。

  展昭:仿佛聽出了一絲不屑。

  白玉堂:仿佛兩個字去掉。

  展昭:You can you up。

  白玉堂:啥意思?

  展昭:這麼困難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得到的意思。

  白玉堂:哼。

  白玉堂哼完就敲了始作俑者的後腦一下,一股寒氣從早就不哭了心思全在吃上的男孩百會穴上直貫進去,激得他一聲不吭就兩眼翻白趴在了桌上。展昭大驚站起,伸手去查探,卻被婦人誤以為他要對兒子不利,留著長指甲的手立即撓了過來。要不是縮得快,只怕手背上肉都要被摳下一塊來。

  白玉堂:你放心,就睡一下,一點事沒有。

  展昭:你確定?

  白玉堂:你敢不信我?

  展昭:我怕你高估了現在孩子的體質。

  白玉堂:哦。

  白玉堂:那這女的這麼好精神,我應該不會高估了吧。

  展昭:你想干什——

  其實他知道白玉堂想幹什麼。果然話沒說完就看見他朝那婦人頭上照樣來了那麼一下,叫她同樣兩眼一翻倒了下去。圍觀群眾譁然,有幾個熱心的搶上來又掐人中又拍背心,還有幾個嘰嘰喳喳要叫老闆和救護車。

  全程未對婦人的攻擊做出任何回應的展昭坦然走出了燒烤店。

  白玉堂坐在副駕駛上打盹,車裡仿佛還瀰漫著燒烤的味道和婦人的罵聲。忽然他抽搐了一下,抬起頭怔忡地望著窗外,似乎非常驚訝。展昭眼角餘光瞥到,問他怎麼了,卻又說沒事。

  天色漸暗,路燈次第亮起。白玉堂百無聊賴地望著燈,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展昭:你說啥?

  白玉堂:沒啥。

  展昭:別欺負我現在耳力沒以前好。

  白玉堂:好吧,我是說,現在這燈都好醜。

  展昭:???

  白玉堂:當年上元,可沒這麼單調。

  展昭:這又不是花燈。你早說想看,就帶你去燈展了。

  白玉堂:噫。

  兩人的閒聊被展昭一腳急剎打斷。白玉堂往前一撲,腦袋直接穿過了擋風玻璃,嚇得展昭急忙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白玉堂揉揉額頭往前看去,只見展昭的車和對向一輛車撞在一起,對方被撞碎了燈罩的大燈頑強地繼續散發刺眼的光芒。

  白玉堂: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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