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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你想想辦法,你就好好護著肚子裡的孩子就行。」

  袁江看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人,長得是不錯,可是也沒到天仙的地步。他也沒有多麼喜歡。可是一想到她肚子裡的自己的孩子將來有可能成為秦國的主宰,他的內心就有壓制不住的興奮。

  「那就交給你了。」

  這兩個人一個蠢一個笨,總以為自己是在偏殿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可是這裡畢竟是嬴政的地方,咸陽宮或許還沒有完全掌控在嬴政手中,但這個偏殿裡可是處處都是嬴政的人。

  聽到暗衛回稟的情況時,嬴政將手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不是說嬴政有多麼看重桑盈,事實上,如果不是暗衛這次來說,他幾乎忘記了偏殿還有一個人。

  「你確定了嗎?」

  「屬下一開始也不確定。只是那送飯去的袁江一連好幾天都在同一個時辰進屋去,呆的時間也頗長。屬下一直都注意著,今日屬下終於尋得了機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暗衛說,「大王,您還是叫夏神醫去偏殿看看吧。」

  暗衛一說這話,嬴政便知道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希望不是他猜的那樣。

  「你先下去吧,桑盈的事寡人會處理的。」

  「諾!」

  暗衛離開之後,嬴政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夏無雎,而是吩咐人傳來了亞瑟。

  看著嬴政略顯蒼白的臉色,亞瑟問:「大王,出了什麼事?」

  嬴政揮退了左右,說:「亞瑟,寡人宮裡的桑盈——不說了,叫上夏無雎一起過去看看吧。」

  嬴政說了桑盈,亞瑟想起了當初桑盈給嬴政下藥那一次,想起了嬴政白皙細膩的肌膚,和自己的手觸碰上去的感覺,一時有些口乾舌燥。

  「你怎麼了?」嬴政不解地看著臉頰迅速染上緋色的亞瑟,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難不成你也瞧著桑盈好看?」

  「... ...!」不是啊,我完全沒有這麼想。

  「大王怎麼會這麼想?桑盈是大王的人,給臣再添一個膽子臣都不敢覬覦的。」亞瑟說,「更何況,臣看她也不好看。」

  後一句話亞瑟說的很小聲,幾乎是在自己給自己嘀咕了。嬴政只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麼,卻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沒什麼。」亞瑟低著頭說了一句。幸而嬴政沒有追問。

  兩個人一起去了偏殿,正好趕上袁江往外頭走。

  袁江看到嬴政和亞瑟一起過來,直接被嚇得愣住了,連行禮都忘記了。

  「大膽!見了大王,你不跪下打算做什麼?」亞瑟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將人攔住開始責問。

  嬴政一眼就看到那人臉上帶疤,與暗衛說的一樣。看來這人便是暗衛口中沒事就來偏殿的袁江。

  袁江被攔住之後反應了一下,覺得嬴政過來也沒什麼,不可能發現他們的事,便安心地行了禮。

  嬴政壓住自己的怒火,問:「你來做什麼?」

  袁江提了提手中的盒子,說:「奴婢是來收拾碗碟的。」他來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來送飯取飯總不會惹人懷疑。

  「你先不用急著走,跟寡人一起進去吧。」

  「... ...諾!」

  嬴政看了亞瑟一眼,都不用他說話,亞瑟便明白了。他跟在袁江後頭,讓袁江跑都沒有機會跑。

  進了偏殿,桑盈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床上,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

  袁江怕桑盈露出破綻,開始咳嗽,這才吸引了桑盈的注意力。

  「大王,您怎麼過來了。」

  嬴政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說:「寡人聽說你不舒服,叫了夏無雎過來給你看看。省得母后找寡人的麻煩。」

  「大王,奴婢沒有不舒服,不用麻煩夏神醫了... ...」桑盈慌了神,要是夏無雎一號脈,肯定什麼都知道了。她到時候要怎麼辦?

  「人已經來了,就別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了。」嬴政說著,夏無雎已經推門進來了。

  「你們先下午!」嬴政對著其餘宮人說,「夏無雎你給她看看,看看是哪裡不舒服。」

  「諾!」

  桑盈看著已經動手拿下袁江的亞瑟,和取出了藥囊準備動手的夏無雎,認命地閉上了眼睛,跪到了地上:「大王,奴婢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嬴政:你覺得桑盈好看嗎?

  亞瑟:臣覺得誰都沒有大王好看

  嬴政:大膽,寡人要砍了你*內心:哈哈哈)

  ☆、暴斃

  第二十七章、暴斃

  夏無雎看桑盈的樣子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不然的話桑盈不會這副樣子。膽敢給大王下藥的女人,如果不是真有大事了,絕對不會這麼害怕的。

  夏無雎所有的疑惑在他為桑盈號出了喜脈之後都有了解答。夏無雎是嬴政的近臣,嬴政有沒有召幸過桑盈旁人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試問大王的女人沒有被大王臨幸過,又是怎麼有了孩子的呢?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嬴政會將左右都攆了出去。

  現在屋子裡只有嬴政、亞瑟、袁江、桑盈和夏無雎五個人。嬴政和夏無雎肯定要在的,桑盈在也沒問題,那臉上有刀疤的袁江怕就是那最有可能膽子大到玷污大王女人的人。可是亞瑟又為什麼過來呢?

  夏無雎不解地看向了亞瑟,卻發現自家大王的目光正緊緊黏在亞瑟身上。這是在尋求安全感?

  在旁人眼中,嬴政是秦王,他很強大。可是夏無雎卻知道,嬴政只是個有些缺愛的少年。對外他不可能不表現得強大起來,因為他肩負得是整個大秦;對內,太后又已經變得不像一個母親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依靠了。如今嬴政居然開始期待亞瑟了嗎?夏無雎又看了看亞瑟,他在專心地看著袁江,卻是挺讓人感到安心的。

  似乎是察覺了夏無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嬴政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怎麼樣,她怎麼了?」

  「... ...」饒是猜出來嬴政已經知道了這事,夏無雎還是不打算說出來,他湊近了嬴政,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果然如此嗎?嬴政聽到夏無雎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之後沒有想像中那麼惱火,或許是因為在之前已經氣過了,現在還有什麼好氣的呢?既然這麼不甘寂寞,那宮裡也就留不得她了。

  「寡人問你一句,孩子是誰的?」

  聽到嬴政的聲音這麼冷靜,桑盈反而不淡定了。本來已經抱了必死的心,可是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吧,怎麼可以這麼平靜、這麼毫不在意呢?

  「大王,奴婢的孩子當然是大王的。」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大王馬上就會有一位小公子了。」袁江趁此機會掙脫了亞瑟鉗制自己的雙臂,跪了下去。

  嬴政都想笑了,這二人是拿寡人當傻子耍嗎?

  「桑盈,你真的確定這孩子是寡人的?」嬴政的聲音已經冷下來了。

  桑盈也置了一口氣,說:「是。奴婢要見太后,太后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雖然嬴政沒有碰過自己,但是在太后眼裡,自己早已經是大王的人了。如果太后知道了,一定會護著自己的。想來大王也不會對太后說這些話。

  可是一句話,一個太后,又將嬴政的怒火點了起來。咸陽宮的女人難道都這麼耐不住寂寞嗎?

  「你以為寡人還會讓你看到太后?」嬴政說著,看向亞瑟,「亞瑟,你先將那人帶出去,交給白石林。傳寡人的話,給他上上刑,記住,不要讓他輕易死了。」

  「諾!」亞瑟壓著袁江離開。

  「至於你——」嬴政又看向了桑盈,「寡人從未召幸過你,你肚子裡的可不是我秦國的公子,而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孽種。在咸陽宮裡行此等穢污之事,桑盈,你可知罪?」

  桑盈原本就知道此法不通,現在更是面如死灰:「大王,奴婢只求一死。」求生無門,想來求死還是有可能的。

  「夏無雎,你先跟寡人走。」嬴政說到。

  「諾!」夏無雎跟上了嬴政的步伐。

  就在嬴政要出去的時候,桑盈突然起來做出了往嬴政身上撲去的動作,只是被趕回來的亞瑟攔下了。

  「大王,奴婢知道奴婢做錯了。可是你相信奴婢,奴婢對你是真心的。袁江的事,奴婢是不願意的... ...」

  桑盈哭著喊著,嬴政卻不為所動,反而迴轉身子說了一句:「寡人為何要相信你?」

  說罷,嬴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亞瑟鬆開了桑盈,桑盈直接跌到了地上。看著地上披頭散髮的女子,亞瑟卻一點兒都同情不起來。此般女子,實在是配不上大王。

  「夏無雎,這事寡人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你覺得該怎麼辦?」

  夏無雎想了想,說:「臣可以配藥,讓她服下。服下藥之後她便會暴斃,再有誰來看也都會以為是因病而亡,不會懷疑其他。」

  「那你就去配藥,越快越好。」

  「只是——」

  「只是什麼?」嬴政現在不想出一點兒岔子。

  「只是她身懷有孕,怕是能看出來。要不要再等些日子,先將她腹中胎兒打掉,再養到旁人看不出來的時候。」夏無雎深思熟慮之後說。

  「不必了,寡人是一點兒都不想看到她了。」嬴政說,「再說了,所有人都以為寡人臨幸過她,有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當孩子沒了吧。」

  「太后那裡怎麼交代?」

  「母后現在怕是顧不上她的孫兒吧。」嬴政說,「就按照寡人說的做。」

  「諾!」夏無雎看出來嬴政心情不好,也就直接應下了。

  當夜,整個咸陽宮都知道了大王在宮裡唯一的女人因病而亡,連帶著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

  太后那裡自是人仰馬翻,卻沒有第一時間感到大王宮中,而是吩咐了人去找大王。大王卻因「傷悲」無法行動,早早地便歇下,夏神醫親自配了安神香才讓大王睡著。

  這事不算小,可是咸陽宮中最大的兩個人都沒能表態,旁人更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等到大王悲痛過後,已經過去了好幾日,那桑盈的屍骨都已經下葬了,人們就更加沒得說了。

  不過宮人們不說了,趙姬那裡可沒有放過去。

  「政兒,你跟母后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三日之後,趙姬才見到了嬴政。

  嬴政低著說:「母后,桑盈的事,寡人不想再提起了。」

  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趙姬又如何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喜歡桑盈,也就不會冷著她了。

  「你跟母后說實話。死一個桑盈算不得什麼大事,可你這副樣子就有些假了。」

  「母后既然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嬴政也不裝了,「寡人還要問問母后呢,知不知道桑盈跟旁人私通的事?她肚子裡的可不是寡人的孩子,而是卑賤的孽種。」

  「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那政兒你怎麼不將她交給母后?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寡人不想讓這事傳出去,寡人的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這傳出去,怕是要被六國的軍民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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