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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傷

  第十七章、受傷

  「大王,夏神醫來了。」

  嬴政頓了一頓,說:「宣他進來。」

  「諾!」

  夏無雎背著身後看起來更加笨重的藥囊,直接走進了嬴政宮中。

  「大王,你終於想起臣來了。」夏無雎一邊走一邊說,「臣還以為您有了新人就忘記臣了。」

  「... ...」嬴政不經常接夏無雎的話,這絕對是有原因的。因為夏無雎說的話永遠讓人無法接上,接了總會顯得十分奇怪。「你都出去歷練這麼久了,怎麼說話行事還是如此?」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老頭子沒有跟著臣呢?」夏無雎倒是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他自己都知道,讓臣一個人出去所謂歷練,不過是玩一玩罷了。還不知道大王叫臣來做什麼?」

  「你呀!」嬴政頗有幾分同情夏無雎的爹,有如此不肖的兒子,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

  夏無雎笑兮兮地說:「大王可千萬不要將這些話告訴我家老頭子啊,臣怕他再氣著自己。」

  「莫說其他話了!」嬴政知道不打斷夏無雎,他就別想說出自己的目的了,「寡人今日叫你過來,是想問你尋些藥。」

  「啊?大王,您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嗎?」夏無雎一下子就急了。天知道嬴政有多麼討厭藥材味道,平日裡就是真的生病了也不願意吃藥的。連沐浴泡的藥材也是經過夏無雎特意調製的,帶著藥香味的才肯用。怎麼現在就來找藥了?

  「... ...誰說寡人有事了?你不是自稱神醫嗎?難道你那裡的藥只有治病用的嗎?」

  「當然不是了!臣的藥可是能... ...等等,大王,您說的不會是那種藥吧。」夏無雎提了一句,又怕嬴政說的不是,便又提了一句,「大王是打算召幸桑盈了?」

  「寡人十五了,也該。」

  「臣明白了,臣這就去準備!」夏無雎邊說邊往外走,「早知道大王當初是嫌早了,亞瑟也不必... ...」

  「不必什麼?」聽到了亞瑟的名字,嬴政又問了句。

  「沒什麼沒什麼!」夏無雎忙說道。差點兒就將他和亞瑟瞞著的事說出來了,要是真的說出來了,他們兩個怕是就不好過了。

  「對了,說起亞瑟,寡人似乎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這——大王不是派他出宮了嗎?許是事情還沒有辦完吧!」

  「寡人明明囑咐過他,事情做不完也要按時候回來。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退下吧」

  「諾!」

  ... ...

  說了戌時到正殿去,但是早好幾個時辰桑盈就準備好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沒有人伺候,桑盈只好自己算著時間。她雖然早早地準備好了,但是卻不敢早去。幾次與嬴政見面,都是短短說上數句話,甚至有時候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但是她一向都善於察言觀色,覺得嬴政應該是不希望她早去的。

  嬴政在正殿等著,不知怎的,有些心煩意亂。他捏著手中的藥瓶,甚至想著讓桑盈趕快過來。明明打發桑盈走的時候,他還有幾分不耐煩。

  「來人。」

  「大王。」

  「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在快到未時了。」

  「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嬴政揮退了宮人,將手中的藥倒入了酒杯中,又將酒倒了一杯進去。夏無雎說的時間應該就是現在了。

  只是嬴政舉起了酒杯,卻沒能將酒喝下去。

  「大王,衛尉出事了。」宮人直直地撞開了宮門「闖」了進來。

  「怎麼了?」嬴政果然沒有計較宮人不守規矩的事,而是先問亞瑟的情況。

  「衛尉如今在夏神醫那裡。」宮人說,「衛尉回宮途中,往相邦府中去了一趟,不知道是不是與相邦起了衝突,被相邦府中的高手打成了重傷。」

  「你怎麼知道?」

  「這是同衛尉一同出去的禁衛告訴奴婢的。」

  「跟寡人去夏無雎那裡看看。」嬴政點了點頭說。

  「諾!」

  嬴政走得急了些,手中拿著的酒杯直接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看到碎片,嬴政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便吩咐跟著他的宮人:「你去偏殿告訴桑盈一聲,寡人有事,不必她過來了。」

  「諾!」宮人又忙跑向另外一個方向。

  到了夏無雎那裡,嬴政看到了床榻上滿身是血的亞瑟。

  「夏無雎,他有事沒有?」嬴政顧不得問別的,只能先問這麼一句。

  夏無雎凝著一雙眸子,這是他少有的表情,說明事情很嚴重。「大王,亞瑟他身受幾處刀傷,失血過多,臣雖然已經想法子為他止了血,卻不能保證他一定能醒。」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一向身強力壯嗎?沒了這麼點兒血他就不行了嗎?」嬴政不相信地質問,」他說過要效忠寡人一輩子的。難道他所謂的一輩子就這麼短嗎?「

  」大王,臣會盡力的。「

  」寡人在這裡看著他。「嬴政直接坐到了床邊,」寡人相信他會沒事的。「

  夏無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還要配藥,爭取讓亞瑟醒過來。

  跟著亞瑟的禁衛還在外頭,嬴政看了亞瑟許久,將人傳了進來。

  」你們去相邦府上做什麼了?「

  」回大王的話,衛尉說,說相邦可能圖謀不軌,要去查探查探。誰知道等去了相邦府中,他看到相邦一個人在屋子裡,便進去了。誰知一劍未能刺死相邦,倒是將府中其他人引了過來。這才——「這禁衛算是亞瑟的心腹,沒什麼彎彎繞繞的腦筋,卻很聽亞瑟的話。知道亞瑟是嬴政的人,便什麼都說了。

  嬴政聽了有些氣憤地看著亞瑟,卻是對夏無雎說:」夏無雎,寡人明明告訴過他,不要去呂不韋那裡,他偏偏不聽,落得如今的下場。「

  夏無雎看了看亞瑟,說:」大王,亞瑟他也是為了您。「

  」寡人知道。所以寡人才在這裡守著他!「嬴政說,」否則單是刺殺相邦一事,寡人就能判他個死罪。「

  夏無雎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亞瑟這條命還真是脆弱得很啊。莫說這一身的傷了,就是相邦那裡,也不好交待啊。

  ☆、明白無法重來

  第十八章、明白無法重來

  亞瑟感覺很疼,一種陌生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能感覺得到的疼。

  在最初的一開始,只是一串代碼的亞瑟沒有痛覺意識。」它「存在於每一個王者榮耀玩家的背包里,幫著每一個人斬殺了第一個遇到的小兵,第一次遇到的敵人,推到了第一座塔,第一座水晶,迎了一場比賽,也幫他們承受了第一次傷害... ...」它「沒有意識,只會一次次地死而復生,往復循環。

  後來亞瑟莫名成了精,有了意識。每天重複做一件事真的是很無聊,尤其這件事還是死去活來,這就是兼帶著一點兒恐怖的無聊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厚待,還是其他什麼運氣值爆表的原因,亞瑟承受傷害的時候,根本沒有痛感。這是亞瑟最滿意的一件事了,要不然依著玩他的那個」站在嬴政背後的男人「的手殘程度,他估計早疼得意識破散了。

  所以這種疼,讓亞瑟瞬間」清醒「了過來。不過亞瑟醒來之後,卻發現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兩個都不是。

  入目即一片白,白得蒼茫,白得荒涼,也白得——讓亞瑟心驚。

  漸漸地,那一片白色之中多了其他的眼色,閃過一道道光影,亞瑟仔細看著,卻突然發現,這好像是他曾經的「戰績」。等級還沒有提上去的時候,他這個肉跟別人拼往往是拼不過的,各種被虐之後,殘血回到自家泉水那裡回血;團戰的時候,別人都死光了,他站在那裡一個人被四五個人打,看著自己厚厚的血一層一層變薄,最終死亡,等個幾十秒,回到泉水;技能撒完了,卻還沒有將對方搞死,被對方追著打的時候跑回自家塔下,以為安全了想要回城卻被后羿或者武則天的一個大招過來搞死... ...這些全都是亞瑟死去活來的場景,而他能活來的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泉水——然而他如今所在的這個世界,沒有泉水。

  漸漸地光影消失,白色褪去,亞瑟眼前的場景突然換成了一間屋子:屋裡,亞瑟躺在床上,嬴政坐在床邊,夏無雎站在一旁配藥。

  亞瑟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觸碰嬴政,手卻直接穿透了嬴政,差點兒摸到自己的臉。他著實惡寒了一把,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清了嬴政臉上帶著的擔憂,亞瑟第一次產生了類似於愧疚的情緒,為自己的一股腦往上沖感到愧疚。這裡不是王者峽谷,沒有泉水給他回血用,也沒有重新來一次的生命,他只有這一條命了,沒了就沒了,再也不能守在嬴政身邊了。他真的後悔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去找呂不韋,哪怕他想殺了呂不韋,也會等到自己變得更強大的時候。

  想完這些,亞瑟突然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霎時間失去了意識。

  「夏無雎,寡人方才好像看到亞瑟的眼皮子動了一下。你過來看看。」嬴政擠了擠眼睛,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

  夏無雎放下手中的東西到亞瑟這裡,號了號脈,說:「大王可能是看錯了吧!他現在這虛弱的情況,不可能睜開眼睛的。」

  「寡人沒說他睜開眼睛了,是他眼睛動了動。」嬴政強調自己的說法。

  夏無雎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家大王,這亞瑟受個傷,大王整個人都跟魔怔了一般,亞瑟真是好福氣啊,能得大王如此惦念,可大王怎麼辦?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大王定然會消沉一些日子。

  「大王,要不您先回去歇著,亞瑟這裡有臣守著。」

  「你不用管寡人,寡人看看他什麼時候醒。」

  「大王不是還要召幸美人嗎?一直在這裡,冷落了美人可不好。」為了讓嬴政回去,夏無雎也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亞瑟醒了,也剛要睜開眼睛。聞言亞瑟又緊緊地閉上了眼,他可要好好聽聽夏無雎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無雎——」嬴政的聲音果然沉了下來,「寡人的事何時需要你來做主了?」

  「臣不敢。臣只是——」夏無雎忙低下了頭。

  「不敢就好。此事以後不要再提起了。」嬴政說。在嬴政看來,他剛要召幸桑盈,亞瑟便出了這種事,這算不算是不祥之兆?雖然將此事推到一個小女子身上著實不好,但他心裡難免有個疙瘩。日後還是離那人稍稍遠些吧。

  亞瑟當然不知道嬴政心中的想法,嬴政這個想法怕是沒有人知道。不過若是將來哪一天亞瑟知道了,自己這次受傷讓嬴政徹底淡了對桑盈的心思,他恐怕得樂得一蹦三尺高。

  「諾——」

  亞瑟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打算在過一會兒,平復一下心情就睜眼。結果天不順人願,亞瑟因為身體太虛,又暈過去了。

  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亞瑟睜開了眼睛,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點兒燭光。借著微弱的燭火,亞瑟看到了趴在自己床榻前的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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