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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裡書讀得最多的書生說出大家的心聲,而且大家還點頭如搗蒜,一臉欽佩的表情,好似他說出大家的心聲。

  「你!」

  白律儀開始驚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話不多,幾近於屬於沉默如金類型的男人,該不會才是這城鎮裡最有心機、最陰險的男人吧!

  他開始理解這個男人在搞的把戲了,他把他仙化,任由活神仙這虛名掛在他的身上,一邊朝不知情的人宣傳他與他之間關係曖昧至極,而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另一方面又在他面前裝成平常的樣子,讓他失卻了防心,沒有察覺他在外頭幹的好事。

  他身為柏園之主,若是真與個男人在一起,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總會落人口舌,恐怕對阿虎在外頭也有影響,若是有人亂說起來,照阿虎的個性,一定會難過的。

  所以他仙化了他,還洗腦這些人,告訴這些人神仙沒有分男女,既然沒有分男女,自然就只有他跟神仙在一起,而沒有兩人龍陽的事實。

  這傢伙密謀進行的時間到底有多長,從震災的時候就開始了嗎?那他也太陰險了吧。

  因為這一群人把他當成神仙,所以這些事全都進行得很順利,然後他再叫那個伯母過來,搞得雞飛狗跳,就是為了要測試他的感情,所以才密集的要他搬出房間等等的,全都是他耍的詭計。

  「你也太jian……」他開口便罵,但是還沒罵完,旁邊就響起了一群驚嘆聲。

  「是啊,柏園主實在是太深情了!」

  「沒錯,能嫁給柏園主,白大夫應該也是十分喜悅的。」

  另一個女人吃吃而笑,「當然了,要不然白大夫也不會聽見柏園主要娶妻,哭了一個下午,把眼睛都哭腫了,這兩人根本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我們就把城鎮給弄好後,就可以為他們兩人辦喜宴了!」

  白律儀聽得臉都快要歪了,想要再度澄清,阿虎跳了起來自說自話:「那我以後可以叫律儀大哥娘了耶,我喜歡律儀大哥當我娘。」

  沒有讓他澄清的機會了,一群人齊涌而上,道喜的道喜,一臉陶醉說柏園主好有心的女人一堆,然後一群女人朝他身體摸東摸西的,說要做喜服,現在就要趕著做,好讓他們兩人早日成親。

  唔哇,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他現在終於有那種新嫁娘被硬架上花轎的恐慌感,而在他身邊的男人彎下身子,他可以看見他嘴邊的一絲詭笑,還有他眼角jian笑的笑紋,太明顯了,為何這些鎮民全都沒發現?

  這個jian詐的男人說了讓旁邊聽見他說話的女人全都像個小女孩般的尖叫「好棒喲」的話。

  「我已經迫不及待新婚花燭夜了。」

  這個混蛋!他一定是故意造成讓這群女人尖叫的事實!混蛋,這個jian詐透頂的臭男人!白律儀在心裡吶喊一百萬遍。

  第十章

  氣爆了,氣死了,氣得快要腦充血,現在任何氣得快要發狂的詞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被一群女人給吃了豆腐,村裡的三姑笑說他腰好細,街尾的林大姐笑說他發質真柔順,村頭的曾嬤嬤捏了他一把屁股,評語說他屁股這麼堅挺,以後肯定生得出兒子來。

  生出兒子?

  聽到這裡他已經快要暴斃,這個柏璽彥究竟在外頭造了多少謠言,又說了多少謊話啊!瞧這群女人圍著他,說要替他做喜服,還說他的鳳冠一定會請村里最老的林大奶奶串上珍珠,絕對會讓他人比花嬌,羨煞這地方的小姑娘。

  等人潮散去,他也被這群三姑六婆給摸清楚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尺寸,她們商量著要怎麼做喜衣,而布行的老闆更是打包票,願意捐出商行里最頂級的紅布,好讓他披上嫁裳,更讓這群女人手拉著手,急著到布行去看布,才讓他脫難。

  「你到底說了多少謊?」

  等這些人走了,白律儀立刻就強橫的拉著柏璽彥往他的房間走,走進去後,他大腳砰一聲的關上門,開口就是質問,而柏璽彥身有武功,卻也乖乖的讓他拉著走。

  「我愛你!」

  「什……什麼?」他的心口差點跳出喉口。

  他又有那種快被柏璽彥搞瘋的感覺,這傢伙根本就難以跟上他的思考脈絡,因為他有點孤僻、有一點點怪胎,而且常常很沉默,所以不知道他腦袋中在想什麼,但是只要一說話,常常都是一鳴驚人,讓人驚嘆無語。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愛你。你確實口不擇言、脾氣很大,常常不順心意就破口大罵,也常口頭講些怪話,搞不清楚你是喜是悲……」

  「哇哩,你這是求愛該說的話嗎?這真是我聽過最爛的求愛!」原本前一秒才有的心動,現在馬上變成憤慨,要開批鬥大會嗎?那他也會。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你機機車車又GGYY的,哪個男人像你這麼不溫柔體貼!我告訴你,不管你長多帥,在現代鐵定也是被人甩的怪胎,而你平日裡一天講沒十句話,連句甜言蜜語也沒講過,還敢說你愛我?我告訴你,連我的炮友至少還會在床上,說我有多妖嬌可愛。」

  「炮友是什麼?為什麼會跟你在床上?為什麼要稱讚你妖嬌可愛?」

  柏璽彥聲音沉下一個音階,白律儀真想撕掉自己的嘴巴,這個古代人,多少人都替他的清白作證,自己幹嘛自暴其短。

  雖說自己性史還算豐富,但是柏璽彥這種人說不定有性愛潔癖呢,因為以前老婆不是都是娶處女嗎?還要點什麼守宮砂,看有無被別的男人給碰過,說不定他這方面的想法也很傳統頑固。

  「關你屁事,我有我的交友圈!」他避重就輕,而且最好的防禦就是尖銳的攻擊。「而且你幹嘛說你愛我,不過是這十年沒人讓你做,我讓你做了,所以你才會被性慾沖昏頭,這跟愛根本就沒關係,我才不會相信你這樣就是愛我。」

  柏璽彥坐在床邊冷靜道:「我試過了,我跟別人沒辦法。」

  「騙肖耶,你跟誰試過?少說謊了,我不像外頭那群天真善良的人,絕不會相信你的謊言。」

  柏璽彥拉開外衫,「我去遠處的jì院試過了,我請那裡的老鴇介紹技藝超群的姑娘給我,要會玩又懂得讓男人開心的,浪費了我十兩的金銀,她對我下面又舔又含又吸又摳,我的反應仍是很淡,事實上,我的硬度根本就無法插入她的身體。」

  他描述得栩栩如生,完全不像假的,而且他過於白描的說法也不像是假的,讓白律儀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會去召jì,剛才多少人為他的人格保證他個性清白,這些人恐怕撞牆都無法想像柏璽彥會去召jì。

  而柏璽彥還未說完,「我有想過,也許是這些年我對女人已經做不起來,我又給了老鴇二十兩的銀子,要她去幫我找姿色妍麗、擅於服侍男人的,那小倌比你美上十倍,聲音更是比你嬌嗲百倍,皮膚也比你白皙透亮,秀髮沒像你這樣半長不短的難看,他裸白的身體宛如白玉般動人,服侍時更是嬌媚可人……」

  他越說越過分,白律儀聽不下去,喵的,有人說話這麼傷人的嗎?他怒吼:「怎樣?我長得醜不行嗎?曬得黑也不行嗎?我頭髮本來就是短的,為了你們,我還故意留長點耶,我聲音就是這麼粗,脾氣就是這麼暴躁,怎樣,你不慡嗎?」

  柏璽彥一把扯住他,白律儀奮力抵抗,還是不敵他的力氣,被牢牢的捉在身上,動彈不得。

  柏璽彥眼光中有淡淡的火花搖曳,「我什麼都試過,我讓他含吮舔弄,也讓他像你第一次般,坐在我身上搖動腰身,我硬不起來,甚至還覺得無聊透頂,我又為了這種傻事,浪費了二十兩的金銀,也削減了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這真是我此生最愚蠢的事情。」

  白律儀聽到這裡一顫,他的語意好像與他相處是他在這世間上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這件事的緊迫。

  柏璽彥撩起他半長不短的長髮,語音平順道:「我不想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要每日看得到你,我要晚上時,你睡在我的床上為我暖床,我喜歡你含住我時,鼓起雙頰、睜著淚眼的難受狀,更喜歡那天晚上你的緊實牢牢包圍我的樣子,雖然你的jú穴以書上來說算是很色的了,但那種牢牢吸吮的感覺,我很喜歡。」

  「哇哩,拜託你講話有點邏輯,扯東扯西,竟然又扯到我的……」扯jú穴幹嘛啦!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張整臉都紅透了,講了半天,原來柏璽彥真的在向他求愛,而且也老實說了他為了試驗這段感情,竟然還跑去嫖jì,只是後來覺得這都是浪費時間金錢,其實他愛的人是他,渴求的人也是他。

  「所以炮友是什麼?」

  他追根究柢、緊咬不放這個話題,讓白律儀臉都黑了,他吞吞吐吐道:「就是那個……那個就是這……也就是阿虎又大了,所以我們得給他換件比較長的衣衫,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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