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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語氣就像他的態度一樣,冷冷的,但是唐情快要聽出弦外之音了。
「你跟我住在一起之後,有跟別人上過床嗎?」
安東尼低吼道:「沒有!」
想起之前安東尼對他說的話,唐情問道:「你真的沒讓那些人進這間屋子?」
「沒有必要,他們不會欣賞,更何況這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喜歡那些人問東問西的。」
言語間,唐情了解一件事,他在安東尼的心裡跟那些人不一樣,這種感覺令他感覺很溫暖。
唐情一把抱住安東尼,在他懷裡用力的緊摟著他、感受著他的體溫、輕喚著他的名字:「安東尼,安東尼,安東尼……」
安東尼同樣摟緊他。
唐情撫摸著他的臉,輕聲問道:「你跟我做愛時為什麼不戴保險套?」
安東尼望著他的目光異常灼熱。「我要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我要在你體內活躍著……」
唐情噗哧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女人,你在我體內留得再久,也不能讓我懷孕啊。」
安東尼低下頭吻著他的唇,環著他的頸子,開始享受誘人的親吻。
他的吻令唐情覺得既危險又要命,但是無法自拔。
「我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唐情聽著他的聲音在顫抖,呼吸同時加快,這句「我的女人」使他們之間的關係丕變。
安東尼拉下他的褲子,他幫安東尼扯掉皮帶、拉下拉煉。
安東尼一個挺身就進到他的深處。
他把安東尼的衣服都扯出皺摺來,微痛得皺眉,畢竟沒有前戲的做愛對他而言還是有點刺激。
「你很美,唐情。」
唐情的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縮,他顫抖的笑起來,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
「有嗎?」
「有,你是我看過最美的人。」
「你胡……胡說些什……什麼?嗯……啊……」
他輕聲吟叫,腰部忍不住扭動。
安東尼進到他體內深處就開始扭動,讓他的身子既酸且麻。
「我對你充滿迷戀……」
唐情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安東尼開始急遽抽動,他只好跟著尖叫。
他緊緊包含著安東尼的陽剛,不斷湧現的快感讓他一直叫著。
安東尼的粗喘聲宛若仙樂一般動人。
「安東尼……安東尼……」
「情……情……」
他狂喜的流下淚來,挺起臀部,讓安東尼進入得更深。
安東尼讓他一次又一次忘我的叫著。
◇◇◇
唐情全身又濕又滑,但是相親相愛過的滿足感讓他將頭窩在安東尼的肩側不想離開。
安東尼摟著他,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後。
「你畫人物畫畫得好棒。」
安東尼沒有接話。
唐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漸漸發覺這個陰險少話的男人有時候比小孩還會鬧彆扭、難搞。
「怎麼,你害羞嗎?」
安東尼把手指滑入他禁地。
他腰一縮,一種刺麻的快感令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瞪安東尼一眼。
「你……你做什麼啦?」
他的動作更激烈,讓唐情輕吟出聲。
他抓著安東尼的臂膀,「放……放開啦!」
他在唐情的體內律動著。
一股熱氣讓唐情全身發顫,他憤恨的搥了安東尼的胸前好幾下。「你好壞,不想回答就這樣。」
「因為你還有力氣說話,就代表剛才我一點兒也沒有滿足你。」
唐情正想狠狠的罵他一頓,卻被刺激得更深。
唐情被他整得無力,沒力氣說話,只能任由著他又靠上來,再次進入他的深處。
◇◇◇
「你看,這就是報應。」
安東尼當作沒聽到唐情說的話,但是唐情說得很高興,誰教安東尼前天晚上幾乎快把他整死,任他部求饒了,還執意挺進,弄得他的私密處現在還痛痛麻麻的。
他遞了杯溫水給安東尼。
安東尼覺得噁心的看著那杯溫水,不屑的道:「這是什麼鬼東西?」只不過他的聲音啞得不象話,鼻音還頗重,證明他得了重感冒。
「溫水,要不然你要喝什麼?」
「咖啡。」
唐情噗哧一聲笑出來,「你喝咖啡感冒可能會更嚴重,乖乖喝水吧!」
「不,給我咖啡。」
他的堅持令唐情發火了。「教你喝就喝,你這死小孩欠揍啊?」
安東尼望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那杯溫水,才喝了一兩口,就露出水裡似乎含有毒藥的表情。
「喝完它。」唐情厲聲道。
安東尼冷哼一聲,「說我霸道,不知道誰才像暴君。」
「少要嘴皮子,喝完。」
昨天他已有感冒的跡象,還堅持不去看醫生,說什么小感冒死不了人,結果今天就變得很嚴重。
他把空杯遞給唐情。
唐情收過道:「走,去看醫生。」
安東尼反對地道:「這種小病去看醫生,會被醫生笑死。」
「錯了,這波病毒很厲害的,不能小看它,要不然你可能一個禮拜都得躺在家裡不能去上班。」
「看醫生沒用的。」
不理會他的偏見,唐情道:「請你乖乖挪動你的小屁股從床上起來。」
唐情幫他拿了外套,想讓他穿上。
安東尼忽然笑得很下流,「你那天還抓著我的小屁股教我動呢!」
唐情紅了臉,將那件外套朝他臉上丟去。
他忍不住撂下狠話:「我會叫醫生把你折磨死。」
他撂下的狠話只換來安東尼放聲大笑。
第十章
「那醫生根本是個不會看病的庸醫。」
回家後,被醫生打了兩針的安東尼不斷抱怨。
唐情悶住笑,當時他在現場快要笑翻了,因為醫生已經氣得爆出青筋,再跟安東尼說下去,也許會血壓升高。
安東尼是一個相當不合作的病人,後來聽到要打針時,還低吼「我絕不打針」。
若不是唐情半推半拉的把他帶入注射室,安東尼可能就會在醫院發飆。
後來唐情知道,安東尼這個身材比一般人還要高大的男人竟然怕打針。
安東尼一直想從注射室飛奔而逃,若不是唐情就在現場,不能表現得太懦弱,他絕不會去看醫生,更不會讓針頭碰到他的屁股。
「打針痛不痛?」
唐情說的話讓安東尼忍不住怒視他。
安東尼怒吼道:「等我感冒好了就有你瞧的。」
唐情貼著牆壁不斷悶笑,最後乾脆放聲大笑。「都這麼大的人竟然怕打針,好好笑。」
「我哪知道他幫我注射什麼鬼東西。」
「醫生又不會害你。」
安東尼冷聲道:「那可不一定,有錢收買得到任何人,包括醫生。」
「你的想法好偏激。」
「一點兒也不偏激,是事實。」
「聽起來好象你的親人被醫生害死一樣。」
從安東尼陰沉的臉色看來,唐情忽然覺得自己開的玩笑似乎不好笑。
安東尼站起來,伸手拉住他,把他擁進懷裡。
唐情坐在他的雙腿間,聽著他的心跳聲。
「你在想什麼?」
安東尼沒有回答。
唐情玩著他的衣服,「有時候你好陰沉,我都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我的想法大多很灰色,你不必知道,那會污染你的。」
他的聲音也許是因為感冒變得低沉。
唐情有感而發地道:「就像商業間諜案的內情一樣。」
安東尼冷聲道:「沒錯。」
「為什麼要這麼做?艾迪是你哥哥,蘭多理子爵家族成員是你的家人不是嗎?我覺得他們都是好人。」
安東尼身體很緊繃,語氣尖銳地回道:「他們是我的仇人。」
安東尼說的話讓唐情倒抽一口氣。
仇人?
這是多麼可怕的用詞!
怎麼會有人把家人當成敵人?
「你說得好可怕,安東尼,你為什麼會這樣想?為什麼?」
面對唐情的詢問,安東尼沒有回答。
安東尼摟住唐情的腰,摸著他的背部,用下巴摩挲他的頭髮。「你在子爵家沒有見過我媽的畫像對吧?」
唐情一陣錯愕。
子爵家的牆壁上掛著家族成員的畫像,老子爵還驕傲的向唐情展示過,當時他並沒有發現沒有安東尼母親的畫像,現在回想起來,他見過艾迪母親的畫像,卻從來沒有見過安東尼母親的。
「她長得很美,跟你一樣,有黑色的頭髮,她喜歡在頭髮上系紅色的髮帶或別花朵,有點像拉丁美女般浪漫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