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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紀曉雪拿著尿壺顯得十分尷尬。

  伯恩·勞倫斯打破沉寂,自艾自憐地道:“對,一切都是我活該!我知道你不想見我,雪,你指責我對你下藥、拿安眠藥給你吃、對你太過粗暴都是對的,我就算被殺了也不足可惜。”

  伯恩痛苦的閉上眼睛,動了一下身子,“麻煩你按一下護士鈴,我縱使會失禁,也不會叫你做你討厭做的事。”

  紀曉雪按了護士鈴,卻久久沒有人回應。

  “護士好象在忙。”紀曉雪多此一舉的回答。

  伯恩露出哀怨的神色,教人看了實在同情。

  紀曉雪看著手裡的尿壺,又看看伯恩痛苦地忍耐著的表情,最後終於下了決定。

  紀曉雪掀起被子,拉低伯恩穿的褲子。

  看著曾經傷過他的利器,紀曉雪的腦海中突然浮現片段過往的畫面,那畫面被形容為煽情都不為過。

  紀曉雪的臉上透出紅暈,雙手不停的顫抖。

  紀曉雪的手雖然輕顫不停,他仍輕輕的托住伯恩的下半身,讓他靠向尿壺。

  伯恩抿著嘴,以防被紀曉雪發現他的笑容。

  伯恩認為萊恩幹得真好,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更不枉他幫他把到愛德華。

  伯恩說話的語氣變得更輕柔了,故意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請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好嗎?雪,我發覺受傷之後我變得很脆弱。”

  拉上伯恩穿的褲子,紀曉雪將尿壺放回原處,臉上的紅潮一直退不去。

  伯恩誘哄著他,顯然在使用哀兵政策。

  “這裡是頭等病房,沒有人會打擾我們的,只要把門反鎖,沒有人會發現的,而且我現在傷得這麼重,連動你一根寒毛都沒有辦法,一你非常安全的。”伯恩再加上幾句能說服紀曉雪的話:“雪,況且我只是個患者,你不需要防衛一個重傷患者。”

  紀曉雪看著滿身是傷的伯恩,遲疑一下,有些動搖心意。

  伯恩眨眨眼,忽然充滿罪惡感的說著:“我知道我不該要求這麼多,你還在生我的氣,你沒拿刀殺我已經是你對我最大的容忍及同情了,我怎麼可以再要求你,請你忘了我剛才的請求。”

  伯恩嘆口氣用非常哀怨的口吻說:“醫生說我患了中度的腦震盪,情緒會極度不穩定,果然是真的。雪,你還是早一點回去休息,不必理我了,反正我沒人理也不會死掉的。”

  紀曉雪行了個禮,準備開門離去。

  紀曉雪回頭看伯恩一眼,卻因此無法狠心離開。

  因為伯恩的頭上、腳上都是包住傷口的繃帶,而且伯恩還像在乞求似的直盯著他。

  他停止動作好幾秒,最後沒有轉動把手,反而將門反鎖。

  他回身,默默無語的脫下鞋子、爬上病床,躺在伯恩的身邊。

  伯恩當然立即不浪費時間的用力將紀曉雪摟住,根本不像病人。

  只不過紀曉雪還在擔心著他的病情以至於沒有發覺異樣。

  遲疑很久,紀曉雪才問出口:“你為什麼要反抗?其實你那麼有錢,被偷走一點錢也無妨。”

  萊恩真該去當演員的,保證他一定大紅大紫。伯恩盯著紀曉雪微笑,說謊臉色也不會變。

  “你在睡覺,我不想讓任何人吵到你。”將手輕輕地放在紀曉雪的臀上,伯恩關心的道:“你還會痛嗎?”

  紀曉雪別過臉,逃避伯恩關懷他的目光,畢竟他還是覺得十分不自在。

  紀曉雪小聲地回答:“還好。”

  世界突然變得狹小,好象天地間只容得下兩人。

  兩人靜默了很久很久。

  伯恩的手滑到紀曉雪的腰際,“雪,我想吻你,怎麼辦?”

  “我要下床了,床太小。”

  “雪,我要是吻你,你會拒絕嗎?”

  “我還沒處理完公事,必須回去了。”紀曉雪想用公事當藉口逃離此地。

  伯恩用拇指揉搓紀曉雪的紅唇,然後全身發熱,但說話的模樣依然可憐兮兮的。

  “雪,你就當可憐可憐受重傷的我,想想看,你什麼都沒損失,只不過是同情一個患者,施捨一個同情的吻給卑微的我而已。”

  伯恩靠近他。

  紀曉雪開啟唇辦,似乎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伯恩越來越靠近他。

  紀曉雪柔嫩的雙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像是受到驚嚇,使人忍不住對他產生憐愛之心。

  伯恩的嘴貼在紀曉雪的唇上,吻了他。

  紀曉雪沒有拒絕他。

  那是個又甜又深的吻,甜得醉人、深得誘人,在這兩者之間,還有著一股充滿欲望的激情隱隱在發酵著。

  病房裡安靜無聲,伯恩·勞倫斯屏住氣息移開身子,這個濃郁甜美卻隱含激情的吻才停止。

  伯恩注視著紀曉雪的紅唇,以大拇指挑逗著紀曉雪,輕輕描繪紀曉雪完美的唇形。

  紀曉雪的嘴唇有一點腫脹,那是伯恩造成的。

  伯恩把唇角微微往上揚,一笑。知道紀曉雪跟他一樣,都很享受這個吻。

  但紀曉雪沒有像是他那麼陶醉。紀曉雪像想起什麼似的,眸光忽然變得冰冷。

  紀曉雪緩緩開啟唇辦,聲音跟他的眼神一樣冰冷,或者該說更加冰冷。

  “你不是歐洲俱樂部里的劍擊冠軍?”

  就算被說中事實,伯恩臉上的神色連變都沒變,依然面不改色地撒謊:“我不懂劍擊。”

  紀曉雪輕輕握住伯恩撫摸他紅唇的手指,然後將它慢慢開,手掌漸漸使力,憤怒地說:“下次記得說謊前先打好糙稿,總裁,你房間裡的床頭柜上擺著一張你在歐洲俱樂部奪得劍擊冠軍的照片,所以你怎麼可能打不過盜匪,更別說你的房子有保全系統,任何盜賊應該都進不去。”

  紀曉雪說話的語氣更加冷淡,而且也更加沒有感情:“還有,我記得你說謊從來沒有破綻,這次是因為你跟對方——你的好友萊恩先生沒有先對好嘴嗎?”

  伯恩聽了之後笑容有點僵住。

  紀曉雪的表情很冷漠,知道任性的伯恩確實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更改病歷,伯恩絕對做得出來。

  “敢問總裁,您究竟花了多少錢更改病歷表?”

  伯恩依然微笑,只是笑容已有些僵硬。“我沒有通天本領,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雪。”

  紀曉雪正確無誤地說出答案:“是一年後才要開張的伯恩醫院裡的肥缺嗎?”

  就算說謊面不改色,被揭穿時,任何人也不可能太過自在,所以伯恩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消逝了。

  毫無預警的,紀曉雪舉起手,目光冷然地注視著伯恩,做出了下面的舉動。

  這個舉動是一種挑釁的行為,更是紀曉雪表達對伯恩的唾棄與不屑。

  紀曉雪當著伯恩的面擦掉剛才被伯恩吻過的痕跡,不規情地說:“你在利用我對你的同情及愧疚!”

  勾起唇角,紀曉雪的笑靨極富殺傷力。

  “總裁,其實你不必這麼做,你只要叫我履行義務就可以了。”

  笑容僵在伯恩的臉上,紀曉雪雖然美麗依舊,卻令人同時感覺冰冷不寒而慄。

  “你只要叫我履行義務,我就會做到讓你滿意為止,你不需要安排這一場自討苦吃的苦肉計,你讓我高估了你的聰明才智。”

  至此,伯恩·勞倫斯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他伸

  出手,按住紀曉雪的肩膀。

  紀曉雪盯著他的手,冷淡的說:“總裁,你最好放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伯恩沒有拿開手,反而神情嚴肅地說:“我可以這裡要你,契約里沒有註明不可以。”

  面對伯恩霸道的態度,紀曉雪綻放出極美的微笑,那微笑既美且冷。

  紀曉雪看著伯恩回答道:“當然,以客為尊。”

  紀曉雪開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鬆開皮帶。

  伯恩的臉色難看得可以,他扣住紀曉雪的手,要的不是這樣的發展,“慢著,我們先談談。”伯恩有點意外他會這麼直接。

  紀曉雪的聲音中充滿鄙視與不屑的意味。“總裁還有什麼要賜教的嗎?還是你喜歡言語上的性愛?看要哪一種,我都可以奉陪。”

  “不,就單純談談。”

  紀曉雪諷刺道:“談什麼?經濟?政治?文化?藝術?醫學?太空?宇宙?旅遊?美食?世界和平?還是未來地球的命運?總裁。”

  “談你,只談你。”伯恩要談的不是那些,他只要談的是關於紀曉雪這個人的事。

  “我?”紀曉雪說話的聲音中完全沒有感情。

  “我,紀曉雪,現年甘五歲,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嗜好是聽音樂、讀書,現在在伯恩·勞倫斯總裁身邊擔任他的機要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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