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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他不知道他玩過的女人,沒比他認識的高尚到哪去,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的混帳。

  甚至成年後,連他耗費無數家產競標而來的頂級葡萄酒,法蘭克照樣叫他拿出來給他喝,還說他的風流舉止有辱恩格斯家族的家風。

  最可惡的一點是,法蘭克向來把他貶得無地自容,說他簡直是他們恩格斯家族的敗類,是他們恩格斯家族歷年來最上不了台面的人渣。

  去他的家風!

  若不是礙於他那隻消一眼就會令人冷凍的眼神,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很想對他比中指、罵F開頭的英文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王子的住處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告訴你,王子現在根本不足以動搖亞歷山大陛下的地位,況且王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不想離開台灣,更不想再回去爭奪陛下的王位。」

  法蘭克的表情開始冷得像結冰一樣,「你現在倒是很大膽,以前在我面前像貓見到老鼠一樣,連吭也不敢多吭一句,現在竟然敢對著我大吼大叫,膽子倒不小。」

  反正他早就豁出去了,他擺出架式,以前在貴族學校時是沒多用心念書,但是他一向對武術很有興趣,他不覺得他打不過法蘭克,否則他不會當上王子的貼身保鏢。

  縱然這個職位隨著王子放棄王位而卸職,他依然汲汲營營於武術,至少他喜歡武術,覺得它是一加一就會等於二的東西。

  「來吧!」

  縱然兩人要兵戎相見,他也早就認命了,憑他們兩人的性格這麼不合,早晚一定會拼個你死我活的。

  「好,既然你說來吧,那就來吧!」

  里昂以為他要打架,處理兩人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積怨,但是想不到法蘭克掉頭就走,往一條路穩健的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要打架,他怎麼掉頭就走,這讓他十分不解。

  【

  第二章

  里昂一怔,法蘭克越走越快,他這才發現,他走的方向好象是他家的路線,而且他步伐極快,轉眼間已經到了他公寓的門口。

  想了會兒,他就明白法蘭克的用心了。

  兩個大男人在外面打起架來,萬一有警察來,豈不是會被送進警局?他們可是王公貴族,縱然在異地沒有任何人認識他們,但是高傲的法蘭克怎麼會容許自己會有進警局的一天,這絕對會大大的傷害他的自尊心。

  所以不如回家到他的武術房去打個痛快,而且他向來憎惡噪音,家裡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想必他們在裡面武鬥個痛快,也不會吵到附近的住戶。

  他這麼一想就跟在法蘭克的後頭走,決定回家把他們之間的恩怨,靠打一場架解決,里昂關上門,門發出喀的一聲,顯示他把門鎖住了,然後他轉身面向法蘭克這個不速之客,也是他這一生最討厭的傢伙。

  他看起來高雅且高尚,里昂忍不住在心裡呸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那一臉不管發生任何狀況,永遠都高雅的表情。

  記得他在維多小姐的床上被人捉jian在床,依然是一臉高雅的神態,仿佛他在她房裡,只是在喝茶、聊天而已。

  但是兩人脫光了壓在床上,任何進人房間裡的人,絕對沒有人會笨到誤以為他們前幾分鐘是在喝茶、聊天。

  而且維多小姐還是他里昂·恩格斯的未婚妻,這個醜聞已經夠駭人了,想不到法蘭克全然沒有悔恨之心的一臉自在,看到他滿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時,他只是自在的穿上衣服,把所有的事留給他處理。

  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帳、毫無廉恥之心的大惡魔!

  更可惡跟卑鄙的是,當他質問法蘭克這件事,他的回答令他差點氣死,這個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他一臉恰然自得、毫無悔悟,冷酷的道:“我是你應該尊敬的族長,在好幾百年前,我就是你必須效忠的領主,你只是我小小的部屬而已,領主有權在新婚之夜占有他部屬妻子的童貞,我只不過提早享用而已。”

  這是什麼歪理,現在跟以前那種未開化的時代,已經差距好幾百年了,他竟敢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來駁斥他,幷且使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他還沒有一拳揮過去,他就說了更無禮的話。

  “更何況我跟維多小姐是你情我願的,你應該檢討一下,為何讓你的未婚妻見到別的男人就饑渴萬分,這顯示你這個未婚夫是失敗的。”

  說起來好象是他的錯似的,這個該殺干刀的混帳!

  法蘭克更惡劣的加上幾句:“而且很不幸的,或者該說你很幸運,我剛才為你試過了,你的未婚妻早就跟別人有染,她根本沒有童貞可言,你不必因為她的不貞,當她未來哭訴她的肚子大了,是你的孩子,而當上冤大頭。”

  若不是別人架住他,他早就因為這個污辱而跟法蘭克決鬥。

  事實上,在好幾年後的今天,他不情不願的承認法蘭克當初的作為雖然讓他生氣,但是讓他逃過了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結婚的命運,跟戴綠帽的可悲處境,在某些方面,他應該要感謝他。

  只不過每次看到他,他一點也感謝不出來,因為……因為他實在是個混帳,向來以侮辱他為樂。

  此刻法蘭克恰然自得的站在里昂的屋內,沒有任何的不自在,他環視四周幾秒,然後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

  “你的審美水準還是一樣那麼差!”

  里昂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的牆壁貼了一種高雅美麗的小碎花壁紙,桌椅都是他花大錢,去古董拍賣會上競標的古董桌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專練武術的男人的住所,倒是像一個高貴的貴夫人的寓所。

  他可不想讓法蘭克進人他的房間,相信他若看了他房間裡層層輕紗包圍的床鋪,他一定會說出讓他想鑽進地底下,或者直接躲進床下躲藏的諷刺話語。

  因為法蘭克向來對他這一方面的嗜好充滿嘲弄之意,更對他的審美觀完全的否定,他也在他嘲弄的目光下自覺矮他一截。

  也許不是因為目光的關係,而是兩人在恩格斯家族裡年紀相近,自小常常被拿出來比較討論,他永遠都不如他。

  而且法蘭克也很明白他的地位向來不如他,所以對他說話從來都充滿了嘲弄跟諷刺,甚至總是命令他交出最心愛的東西,然後當著他的面踩壞,彰顯他族長的地位,讓他看了火冒三丈。

  偏偏恩格斯家族是個古老的家族,他無法對將來必定會當上族長的法蘭克說不。

  當然,他的不滿完全被法蘭克的幾句話給打消,家族裡的長輩也都不敢有異議。

  法蘭克最有效的說法就是一一我不能坐視我以後的部下及堂哥,變成一個玩物喪志的廢物。他以後是要輔佐我的,你們誰敢有異議?

  當然以他這麼霸氣的說法,沒有人敢有異議,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願膛渾水。

  里昂忿忿不平的想著,就連最有異議的自己,在看到他那雙飽含威脅的眼射來寒冰般的銳利目光,所有的異議全都煙消雲散,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句話。

  每次看到法蘭克,縱然自己在成長過程發育得比這位堂弟更快,卻也總礙於他的威勢而縮頭縮尾,連他也覺得自己很失敗、很窩囊。

  但是他見到法蘭克,有如老鼠見到貓般的害怕,是不爭的事實,他每次都讓他坐立不安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永遠也不如他。

  “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縱然三年不見,那張絲毫未變的花容月貌,依然是要笑不笑的挑了挑眉,當他是笨蛋的看著他。

  火大,每次家族大會,他見著法蘭克,回家之後總是一肚子的怒火,踢壞沙包也不能平熄。

  但是他已經三年沒有參加過家族大會了,他選擇了跟他完全不同的路、效忠不同的人,再見面,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過來,我們一次解決吧!”

  里昂走進專門為了訓練自己的體能,所設立的一間體能室,法蘭克跟在他後頭踏進這間還算寬敞的體能室。

  地板是原木造的,底下有軟墊,所以做再激烈的動作跟運動也不會受傷,更不容易有運動傷害。

  “你真的想要一次解決嗎?”

  “廢話!”

  他大吼了一聲,然後在心裡對自己讚美,看來吼一吼有助於減輕他面對法蘭克時的壓力,他忍不住要對自己說聲於得好。

  “我怕一次解決不了。”

  他唯一勝過法蘭克、唯一不自卑的地方,就是他的武術比法蘭克更厲害。

  當初的決鬥,若不是他被人架住,他早就一拳打到法蘭克的臉上,他有絕對的自信,憑武術,他一定可以一雪長期被法蘭克欺壓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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