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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川,你笑什麼?」陵端轉頭,看向陵川,「你陪肇臨加練。」
「都很好笑是嗎?」陵端指著正在修習晦明劍的師弟,「一個個的連劍都拿不穩,還好意思笑。劍是什麼,劍就是你們的命,除妖之時若丟掉了劍,你們還不如乾脆扒光自己,蘸蘸醬油送給妖怪。」
「加練揮劍三百次,完不成的人別想吃午飯。」轉頭又對著學習三才劍的弟子吼道,「你們也是。」
「二師兄~」×N
陵端怒目,「嫌少?」
見此,還想求情的師弟們個個安靜如雞。
陵端也不盯著他們揮劍,而是做到了一遍的石階上休息。他昨夜畫了一夜陣法,早上又來這裡教導師弟修習,這都快中午了,能不累麼。
還不等他坐穩,就看到百里屠蘇正在向他走來。
「陵端師兄。」
「百里師弟今日為何獨自來劍台了?」陵端問道。往日裡,屠蘇偶爾會在陵越、芙蕖的陪同下四處逛逛,劍台自是常來的地點之一,只是屠蘇從來沒有單獨逛過天墉城。
「大師兄下山之前告訴我若是遇到劍法問題,可以向陵端師兄請教。」屠蘇依舊木著一張臉。
陵端這才想起前段時間陵越下山了,這是他第一次下山除妖。「自然,職責所在。你練的是哪套劍法?」
「玄真劍。」
陵端有幾分驚詫,「你入門不過三年時間就學到了玄真劍?」
「嗯,很慢嗎?」
慢你個毛啊!以他十三歲的高齡,才剛剛準備學習亂劍訣啊!陵端嘴角抽了抽,站起來,對著正在用功的師弟們喊道:「都停下來,靠邊站,肇臨、陵川到我這邊來!」
兩個被點到的人懵懵地走到陵端跟前,「二師兄什麼事啊?」
陵端沒理他們,對著屠蘇道:「百里師弟,麻煩你先演示一下晦明劍。」
眾人皆是不明所以。
屠蘇倒也聽話,走到場中央,拔出劍就練了起來。招式如行雲流水,騰跳轉挪銜接自然、嫻熟,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
很快,一套晦明劍便演示完畢,屠蘇收劍,看著陵端。
陵端壓根沒看他,抬腳對著肇臨、陵川的屁股就是兩腳,恨恨道:「你們看看人家,才三年,這晦明劍耍得比你們都溜,慚不慚愧!」
轉頭,十分和氣地向屠蘇問道:「百里師弟學習這套劍法用了多久呀?」
屠蘇如實回答:「七個多月。因為身體不好,我學得有點慢。」說到後面,屠蘇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所以也不知道他這句話真的特別招人恨。
陵端聞言,抬腿又是兩腳,「三個月了,你們連劍招都沒弄明白,還好意思喊累!」
「二師兄,二師兄,我們很努力了。」肇臨捂著屁股,哭喪著臉,「人家是執劍長老的弟子,資質自然好,我們怎麼比嘛。」
「就是,就是。」陵川附和道。
「比不了?我讓你比不了!」說著抬手對著肇臨的後腦勺來了兩下,「我讓你比不了,自己不用功還學會怪別人了,嗯?」
肇臨也不傻,自然是躲了躲。
「呀哈,你還學會躲了?」緊接著這師兄弟二人就繞著劍台跑了起來。
屠蘇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間。
陵端氣喘吁吁地停到了屠蘇身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在場的師弟,「明天檢查你們的功課,記不住劍招的人圍著天墉城跑二十圈。」
「不要啊,二師兄……」×N
「現在,都麻溜地滾,別礙著陵端大爺的眼。」
於是一眾師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劍台,去背劍招了。為天墉城跑二十圈,是要跑一年麼?
「氣死我了!」
「陵端師兄?」
「啊,沒說你,說他們呢。」陵端攬著屠蘇的肩,坐到一旁的石階上,「你剛剛那套晦明劍耍的不錯,就是最後的時候氣力不繼,回頭記得多鍛鍊身體。」
「是。」
「哦,對了,你今天是來問玄真劍法的是吧?那你先演示一下,我看看。」陵端拍了拍屠蘇的肩,「快點,一會兒還要去飯堂呢。」
於是屠蘇又演示了一遍玄真劍法。
陵端皺著眉頭看完,「大師兄什麼時候教你的?」
「臨下山前不久。」
「我說你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陵端拿過屠蘇的佩劍,比劃道:「第六式與第九式反了,所以在練習過程中會感覺行動阻塞,後面的劍招難以發力。第三式的時候,腿要及時跟上,否則會身體不協調,導致身形不穩,第七式要……明白了嗎?」
「陵端師兄能再演示一次嗎?」
「好。」
……
之後的半個月,屠蘇常來劍台向陵端請教,搞得其他師兄弟人人自危。這人一出現,二師兄就看他們不順眼,不是加練就是跑圈。於是小屠蘇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怨恨上了。
這天,他獨自一人到飯堂用膳,不巧被陵川、肇臨堵了個正著。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天才嗎?咋滴,天才也要吃飯呀?!」
「是呀,小天才,你怎麼還不辟穀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還堵著屠蘇的去路,不讓他離開。
屠蘇被攪得不耐煩了,語氣不好地說道:「讓開!」
「我就不讓,你能怎樣?」肇臨抱著胳膊,仗著自己身形高大,霸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