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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大家就會看到這樣一個畫面,兩個熱血少年在網球場上打球,一堆的網球控圍在旁邊,一個老爺爺坐在不遠處的樹下睡覺,而樹上,躲著一個同樣睡覺的女孩,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第十二章

  “出國?”我看著手中的醫院介紹的宣傳單,看著面前即便年過60卻依然威嚴不減的老者,今天是青學和六角比賽的日子,而我卻被一大早抓來這裡,為的,只是這個40%復原我左眼的機率,條件是必須離開他們一年。

  如果是以前,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吧,可是現在,經過這半年的相處,我還能那麼不負責任的說走就走嗎?加上此刻的他們,還需要我不是嗎?

  “小舞,你要想清楚,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也知道,你的眼睛不是簡單的視網膜手術就可以恢復的呀,還有那道疤,他們說也有方法幫你復原呀!”爸爸在我一旁遊說著。

  “爺爺,爸爸,不必替我擔心了,我已經適應沒有左眼的生活了。”我故作不在意地說:“左眼對我來說,可又可無。”

  如果,當時的我知道我會因為這個左眼而給我和他們帶來多大的改變,我絕對不會說下今天的話。

  “小舞……”爸爸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勸我。

  “我不答應!”爺爺開口,平靜地語氣中卻有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威懾力:“你到底清不清楚,遲一天治療你復原的機率就越小!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這樣下去?”

  看著面前的老者,我突然有些不忍,自己讓他們這麼擔心,即便他們都沒表示,但是我知道,這半年來他們一直都在尋找著讓我眼睛復明的機會,而這個醫院,恐怕也是爺爺用盡各種人脈才找到的,自己卻……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和他們道別嗎?”這是我最後的請求,至少,不是不會是不告而別。

  或許是我少見的脆弱表情,讓爺爺選擇了答應,地區預選賽結束的那天,就是我離開的時間,至少,可以陪他們打完這場比賽,之後,手塚就會回來了,我也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在爺爺家過了一晚,只是,是輾轉難眠的一晚,結果,當我睡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手機幾乎被青學的各位打爆,留言箱裡的留言幾乎都是相同的內容,問我為什麼沒來看比賽,叫我去參加慶功宴,看了下表,現在從這裡趕回東京也是半夜了吧,發了條簡訊給龍馬,以我臨時有事推脫掉了這場慶功宴。

  學校的課因為複雜繁瑣的手續而請假了一周,本來爺爺是打算辦休學的,卻被我制止了,我可不希望在他們面對立海大這種強敵的時候再給與他們負擔,令他們分心,即便,我知道最後贏得會是他們。

  不過,我要離開的消息還是傳開了,最先知道的,當然是冰帝,因為自家老弟就這件事成天魂不守舍地,在穴戶的逼問下,講了出來,接著,慈郎告訴了丸井,於是,立海大也知道了,而跡部在接到消息的那天,直接殺到青學來找我,弄得青學也知道,而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人,還是經過藤原的口才知道的。

  我本以為他們會跑來興師問罪,但是,他們卻很平靜,想必,長太郎把我必須離開的理由告訴他們了吧,這群孩子,有時真善良懂事的令人不知所措。

  關東大賽決賽的那天,我早早地等在了那裡,可是,天空,卻下起了雨,當比賽的舉辦方通知說比賽推遲一周後,我徹底地失望了,但顯然,有人比我更加地不甘心。

  龍馬與真田的比賽,也許龍馬不知道,真田是肯定知道的,我從頭看到了尾,這是他第二次輸給父親以外的人,真田弦一郎,立海大的三巨頭之一,僅此與神之子幸村的存在,以現在的龍馬,恐怕是無法超越的。

  我本想同龍馬比賽一場讓他恢復自信後再離開的,但是,許斐比我更關心於他的這個兒子,早就準備好人來幫助龍馬了,看著在亞久津的幫助下而重新恢復自信的龍馬,我知道,這下,我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臨走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幸村的電話,約我出去走走,手術臨近,他,也很緊張吧。

  一身休閒服的幸村,不可否認,擁有吸引所有女生視線的魅力,看見我,笑了,身後的噴水池在這時噴出了水,水花落下,畫面美的如同仙境。

  我突然想,如果這時候的幸村穿的是女裝的話,那麼一切都更完美了。當然,這也只能想想而已。

  與幸村平靜地在公園漫步,誰都沒有先說話打破這片沉寂。

  “小舞明天就走了?”

  “嗯,明早的飛機。”

  “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要看治療的情況,不過,我一定會趕回來看全國大賽的。”我看著他,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到時候,我要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幸村哦!”

  “好,我答應你。”看著幸村眼中的認真,我淺淺地笑了。

  將幸村送回了醫院,我轉身離開,卻被幸村叫住:“如果嗎,那個時候,我選擇相信你,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也許吧。”至少,給他一點希望。

  “謝謝。”但是,幸村是何等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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