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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史蒂夫轉身望向那個對李鹿的離開絲毫不為所動,只沉浸在低頭看向照片的夏洛克,他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偵探先生……
福爾摩斯先生……
高傲,臭屁,自大,卻又真的聰明無人可敵,擁有著絕對配得上那份驕傲的智商與邏輯推理能力。
“你見過我嗎?”
“我們之前見過嗎福爾摩斯先生,我總覺得很熟悉 。”
“我們真的沒有見過麼先生?”
難怪!難怪她在和自己靠的那麼近雙目互對時,一副想要逃離的樣子,他說漢尼拔不是兇手,舉出了足量的證據時,她不僅一直不相信,甚至連傾吐心聲都是史蒂夫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換取的。
李鹿明明是一個戒備心很強的女孩!
可在面對這個今天剛剛見面的男人,她不合常理地完全卸下了防備,崇拜之情溢於言表,眼神露骨根本沒有想要隱藏的意思。
而且如果不是夏洛克不想聽的話,他猜李鹿一定想要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和懷疑都告訴對方。
這一切都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來,她曾說過的那位偵探先生,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夏洛克·福爾摩斯。’
但已經離去的李鹿可不知道史蒂夫已經猜測到了這點,在夏洛克做出了判斷後,她現在已經開始制定新的計劃了。
她需要去接著完成或觸發隱藏任務了,既然案件不是漢尼拔做的,那麼就完全交給夏洛克去偵察就足夠了,相信過不了兩天,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的。
夏洛克的話絕對是正確的。
而且他的出現就像是為搖擺不定的她帶來了一份智商,再次確認了此刻自己的處境。
是,她之前失意,但她絕不能放任自己就這樣頹廢下去。
德拉科還在痛苦,即使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可那又怎麼樣,那也無法改變別的世界中他們受傷失意死亡的事實啊,說的好聽這是平行世界,可說的難聽的話呢……?
那就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就連看似溫柔專情的史蒂夫,也不過是因為她小時候說過‘如果能嫁給美隊就好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他了,人長得又帥,還對佩姬那麼專情,只是可惜了那個跨越了幾十年的風雪也沒能跳成功的舞,如果我在的話就好了,我一定跟他好好地跳完一整支舞。’
因為這是她的希望,所以才會發生,如果不是‘完美世界’,史蒂夫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上她,恐怕這也就是她尷尬的理由了。
現在,她需要找一塊石頭,去砸破這平靜的湖面。
哪怕花月明確提出過拒絕,哪怕她其實也可以一輩子不醒。
其實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就連李鹿也說不清楚她對夏洛克的感情究竟是什麼,不是對德拉科的那種愛意,可又確實是有著愛意在裡面。
非要說的話,或許真就只能‘全身心無條件的崇拜’來比喻了,再想不出其他的了。
而那邊還在研究卷宗的夏洛克,在李鹿離開後兩分鐘,突然從那一厚摞照片中抬頭,看向了眼神複雜的史蒂夫。
“剛才那個黑髮女孩,平時……是不是只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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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是早就註定好的,即使是處於各種形形色色的平行空間。
在a世界他青睞過你,那麼等到了bc等其他世界中,他依舊會高看你一眼。
只是選擇不同,會產生不同的結局罷了。
但在最初開始時,你們還是會見面,會傾心,會喜愛。
“哥哥,你之前說的奇怪的病人,我查了一下資料,她居然……”還是那間掛滿了解剖圖,有著環形二層書架的書房中,一個容貌姣好的少女趴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背後,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探過腦袋湊近說道。
“米莎,你知道你不能翻看其他心理醫師的病例的。”男人的身體動都沒動,目不斜視地繼續盯著攤開在膝蓋上的那本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居然才不不到二十歲,哥哥你第一次喜歡的人年紀怎麼會那么小?”少女一臉驚訝。
“你在胡說。”藍面不改色。
“而你在撒謊,我的面部表情分析學啟蒙老師。”但還是被青瞧出了端倪。
第103章
窗外是大雪紛飛的景色,窗內, 是昏暗嘈雜的酒館。
一位年僅五十的女士正站在吧檯後, 用白色的抹布擦拭著各樣的玻璃酒杯, 雖然一個簡單的‘清潔咒’就可以清洗全部,可這家酒館的主人卻堅稱,咒語清潔會讓飲酒的氣氛遺失, 這樣才比較有意思。
這是‘三把掃帚’, 英國巫師界唯一純巫師才生存的霍格莫德村中的一家酒館,由於附近絕不會有麻瓜出沒,所以對巫師們來說, 這裡的保密性相當之高。雖然酒館裝潢一般,可還是會有各類大人物經常在此處出沒。
而那個站在吧檯後, 櫃檯都遮擋不住那傲人身姿的女士, 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羅斯默塔女士。由於她的個性和風韻,以至於如今雖已快五十歲,但緋聞卻一直沒停過。
那些緋聞傳得, 似乎每一個來過這裡的大人物都是為了來瞧她一眼似的。
而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夢嗎?’
我不太清楚,只能盡力得回憶了一會兒,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 在睜眼看到雪花前的最後記憶,是停留在關了燈的天花板上,而我的身體則是躺在床上的。
‘看來真的是夢。’
確認的同時, 我又免不了有一些微微的失落,其實在剛睜開眼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瞬間被喜悅充滿,我以為終於回來了。
‘這是哪一年的冬天吧?’我繼續努力地回憶著,對於‘三把掃帚’酒館,其實我並不陌生,雖然學生未成年時不能喝酒,但只要有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男友就足夠了,尤其是他家裡還在這間酒館入了一股。
還記得在主世界時,德拉科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會在周末時帶我來這裡一趟,雖然在他成年後我清醒的時間並不算多,但也總算是來過幾次。
要不是因為這是在夢中,我既不能動,也不能拉近視角,更嗅不到味道的話,一定要點一杯熱蜂蜜酒解解饞。
——要知道我可在紐約待上了幾個月,味蕾早就被摧殘的差不多了,雖說後來史蒂夫經常會請我出去吃飯,但氣氛每次都很緊張尷尬,我一點兒都品嘗不出那些高級餐點的味道。
量小又貴的分子料理我實在是欣賞不來,即便現在回憶,我都想不出睡覺前史蒂夫請我吃的那頓飯味道是咸是甜。
思緒又不聽使喚得飄得太遠,我嘆了口氣,擺正思維繼續從回憶中搜索著與當前畫面相似度最高的部分,可卻奇怪了,除了擺設相同外,我過目不忘從不出錯的記憶在這一刻竟不能給我任何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