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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想的出神,連阿斯托利亞進來把夜宵放在桌上都沒發現。那邊的阿斯托利亞又不敢開口說話,不是因為夫妻二十年卻過得如履薄冰不敢搭話,而是這件事在貴族中太過司空見慣,別說德拉科只是盯著一個姑娘瞧了兩眼,就算是在外面有情婦那都算是正常的。

  而女主人最忌諱的就是捕風捉影地詢問糾纏,她可以在抓到把柄後直接殺了那個女人,但不能再什麼都沒有時,質問自己的丈夫。

  所以想了兩分鐘,見德拉科還是沒有理她的打算,阿斯托利亞便失落的低下頭準備離開。

  但也就是在她關門前幾秒,德拉科看到了她的身影並喊住了她,語喊抱歉地詢問道:“剛才在看帳本並沒有注意到你進來,對了,你知道里德爾教授有女朋友嗎?”

  他問了這樣一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問題,並沒有擔心自己妻子會覺得奇怪,相反,他是相信她的社交和搜集消息能力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沒有,”果然,她只是搖搖頭就回答起德拉科的問題,絲毫沒覺得奇怪,“聽母親說,從她上學時,這位教授就沒有交往過任何一位女性,連曖昧對象都沒有,幾家夫人都猜測過……猜測他可能是個GAY。”

  她口中的‘母親’指的是納西莎,婚後兩人出乎外界意料,相處非常和睦,納西莎從沒表現出對她這個‘暴發戶’女兒有什麼偏見,相反還稱讚她大方得體,這讓一直提心弔膽的阿斯托利亞感激極了。

  畢竟德拉科從未表現過對她的濃烈愛意,兩人從訂婚到結婚都是由長輩定的,在結婚前他只象徵性的帶她出去過兩次,婚後連最簡單的出國旅行蜜月都沒實施。

  一句“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你沒去玩過嗎?家族企業涉獵廣泛,為了早點成為合格的下一任繼承人,我還有很多要學的。”就堵死了她接下來的所有話。

  她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這樣正經的理由。

  她曾經懷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可根本沒有。

  就連最愛八卦,每天嘴裡不是‘這家的先生在哪國跟哪個女巫搞上了’就是‘你們知道嗎,某家先生其實’,上層社交圈中出了名的全知大嘴巴夫人都沒說過一次‘馬爾福先生’。

  要知道就連盧修斯的名字在幾十年前都是她口中的常用詞,自從有了德拉科才再也沒出現過的。

  大嘴巴夫人還經常在八卦並可憐了一圈後,當著眾人的面對著低頭喝茶默不作聲的阿斯托利亞讚嘆句:“還是阿斯托利亞有福氣,嫁的那位小馬爾福先生不僅會賺錢,長得好看,還從不拈花惹草,永遠只鍾愛自己太太一人。”

  “那還不是因為阿斯托利亞優秀嗎。”緊接著,大家就極有眼色地將話題轉為夸阿斯托利亞,一人一句將她說的美貌與智慧並存,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栓得住馬爾福少爺的心。

  每當這時候,阿斯托利亞就又會覺得慶幸無比。

  好像這幾句話就抬高了她在巫師圈中的形象似的,好像錯過的‘蜜月’,‘約會’,‘求婚儀式’,一瞬間都變得不再重要,沒什麼斤斤計較的必要。

  是啊,她嫁的人是英國巫師界的首富家族唯一繼承人,無論是麻瓜政府還是魔法部,領導人都和他們有貿易往來,無論是商界政界,她都可以依靠著丈夫的名義,在各處談論大事時插上那麼一嘴,顯得自己又關心時事,又有權利。

  她嫁的人從上學期間就沒有過任何曖昧對象,就算有也是別人單向的,更別提兩人訂婚後了,他的關係網更是不能更清晰了。

  德拉科的關係網從未隱瞞過她,她知道他關係網中的每一個異性,哪怕只是生意上有過一兩次往來的女性,外出赴宴他的女伴除了她就沒有別人,她究竟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雖然沒有刻意營造過浪漫,可他的忠誠難道不是最可貴的嗎?再說了,任何女人只要看到他的容貌一眼,就能體會到‘浪漫’一詞,根本無需他在多做什麼。

  如果非要她的丈夫再做點什麼,恐怕再看她一眼就夠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她的丈夫其實跟那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類人,只會清心寡欲埋頭工作,雖然德拉科娶了她。

  想到這裡,她不禁挺直了腰板,有了底氣。

  原以為德拉科失魂落魄一整天是因為那個黑髮女孩,也正因為二十年他都沒有出現過花邊新聞,所以在女孩出現的那一刻,阿斯托利亞心中早就存在的位置就像是終於有人可以入座似的,迫不及待地把李鹿按了進去。

  因為他自律到不像真人。

  ——這才是她如臨大敵的理由。

  可一切到現在想來,果然是多餘了,他明明記掛的是那位黑魔法教授,出神也是因為那位教授,跟什麼亞裔女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別的問題了吧?我還要哄寶寶睡覺呢,已經快到時間了,他很聰明,無論什麼功課講一遍就能記住了。”一說起兒子,阿斯托利亞臉上驕傲的表情便藏都藏不住。

  等瞧著德拉科點了頭,她便輕腳退出,小心地關上了門。

  ‘是啊,她和他都有了孩子,一個男孩,這已經是最大的保障了。’

  馬爾福莊園內靜悄悄的,為了保證納西莎在起夜時不會被嚇到,盧修斯將莊園內的蠟燭施了永遠明亮的魔法,只要他還活著一天,莊園內的每盞蠟燭就永不會滅。

  從納西莎搬進莊園的第一天至今,從未滅過一盞。

  她在長長的廊上慢步走著,腳步堅定,背挺得筆直。

  就算真的有女人突然想要闖進來,阿斯托利亞也有把握可以在德拉科發現前將那個女人處理得‘屍骨無存’。

  她的目光不同於剛才看德拉科時的溫暖,此刻凌厲得如同刀刃,像是瞥一眼就能劃傷人似的。

  自己真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書房]

  阿斯托利亞的話點醒了德拉科。

  他回憶起當時的教授走的方向,其實就是那個女孩離開的方向。

  再加上那裡其實是一個女士首飾攤位,既然他一沒有女友,二他待的時間最多不過十秒,幾乎是德拉科轉身的一瞬間他就離開了攤位,那麼很明顯,那番話不過是甩開德拉科的託詞。

  ‘所以他就是去找那個女孩的是嗎?’

  德拉科皺眉。

  不知為何,這個結論讓他有些不舒服,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他三十多年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受,就像是一單勝券在握的生意只差臨門一腳時被截了胡,憋屈極了,可仔細比較卻又不那麼像。

  他將拿了許久的菸斗換了一種握法,石楠根製作得頂級菸斗被他拿來一下下地敲桌子,如果現場有為菸斗收藏家一定會對他的動作加以訓斥,就連盧修斯也會可惜一下。

  但想得出神的德拉科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只是回憶著對角巷兩人消失的那個街口通向什麼地方。

  似乎是‘破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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