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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他仰臉一笑,接著連忙低下了頭。

  其實湯姆當時是想要甩下我的,他步伐很快絲毫沒有等我的意思,我不得不施了‘疾風咒’才剛剛追上他的腳步。

  緊接著就是一場時間不短的追逐戰,他向哪裡走,我就追去哪裡,他拐向狹長地小道,我也跟著去,他跳上房頂,我也使用魔咒。

  雖然他的魔法運用已經非常熟練,但湯姆此時也不過五年級罷了,比起主世界裡可以不出聲吟唱咒語,僅僅就輕輕點下魔杖就可以使出各種高難度魔咒的黑魔王,現在的他可謂是漏洞百出。

  比如在打算使用‘幻影移行’將我甩下時,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魔杖起手式與咒語吟唱的口型,即便他聲音很小。

  我也做到了在‘幻影移行’使用之前跳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湯姆的胳膊。

  下一秒,我就和他還有納吉尼,一同出現在了這個酒館內。

  “你甩不掉我的。”我僅僅抱著他的胳膊,以威脅的眼神認真警告他。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將我從回憶拉到了現實。

  服務生剛放到桌上的黃油啤酒,還沒來得及嘗,就被我的一個噴嚏將啤酒上那層厚厚的黃油蓋給噴出了杯外。

  黃油順著玻璃杯邊沿向下滑,桌子上到處都是啤酒沫,包括湯姆面前剛做好的正滋滋作響的牛排,也濺上了啤酒沫和黃油。

  桌上一片狼藉,椅上我狼狽不堪。

  只見湯姆拿著刀叉切牛排的姿勢就那麼僵住了,桌上盤著的納吉尼竟也將頭瞥了過去,像是不忍直視般,不願看向我們。

  “咳……鼻子有點癢……”我撇頭看向右手邊沒有關上的窗戶,只敢用餘光小心打量那位年輕魔王的表情。

  然而這次的探查結果一點都不妙,湯姆的臉黑了一半!

  他將刀叉放到桌上,雖然保持了儀態,但從刀叉落在桌面的響聲來聽,更像是被扔在了桌面上。

  ‘湯姆可能在生氣?’

  我察覺到了這點,但他一定不會是因為我打噴嚏毀壞餐點才生氣的。我猜讓他生氣的,極有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那個問題。

  那這個問題究竟該不該再提起呢?

  在完成了上個任務後,沒有接收到新任務的我只能被動地跟隨著湯姆,以便能隨時接收到新任務。而他現在對我刻意疏離的態度明顯不利於我完成任務。

  雖然在纏著他來酒館前的一路上,我不斷地提醒自己。

  三年前的湯姆既然就已經頗有心計,魔咒使用也非常熟練。那麼眼前已經五年級,接觸了更多魔法的湯姆,一定比當初還要難以對付。

  我應該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對他才行,畢竟他一直在成長,離未來那個暴虐殘忍心計頗多的黑魔王越來越接近。

  我們之間,一直停留在原地不變的其實只有我一個人。

  可飛快的將利弊在心中衡量了幾番後,我還是決定再次問起剛才的問題,以另一種方式。

  “這幾年,你在霍格沃茨交到朋友了嗎?”我裝作不經意地提起這個話題。

  因為能夠解釋他對於只有兩面之緣的我,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孤獨,可能是因為湯姆到現在都沒有交往到新的朋友,所以才會一直緊盯著我不放。

  側面詢問,這樣總歸是一個完全的方法吧?

  既能不惹怒湯姆,又能詢問到真正的原因,他和我關係緊密的原因。

  我還是不相信十一二歲的他就喜歡我了,那時候的我們年紀相差那麼多。

  “當然!”然而湯姆自信地回復與我想像中的答案完全相反,他神情極為不屑地耷拉著眼皮看我,“我有很多朋友。”

  他的嘴角不高興地撇著,像是我低看了他的能力。

  這個回復雖然與我想像中的不同,但卻非常合理。

  因為在傳聞中湯姆·里德爾是個非常受人愛戴的學生會會長,有不少女生瘋狂迷戀他,男生都很願意和他做朋友。

  但這樣就無法解答我的疑惑了,正當我猶豫著要怎麼接話時,桌上縮小過的納吉尼瘋狂‘搖頭’地動作吸引了我。

  仿佛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又仿佛是在否定湯姆的答案?

  我驚愕,大概是新鮮事見得多了,我不僅開始注意一條蛇的動作,甚至還會去將它的動作與周圍聯繫起來並進行推測。

  “難道你覺得,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嗎?再說了,你是我的朋友嗎……”湯姆再一次嗤笑。

  從重逢後,他根本就沒對我露出過正常的笑容,不是古怪到讓人汗毛直立的撩撥笑意,就是嘲諷的譏笑。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回答我一點也不覺得扎心,因為本在不停‘搖頭’的納吉尼突然改變了動作,變成了瘋狂‘點頭’。

  這下我明白了納吉尼的動作含義了,它果然是既回答了我的問題,又否定了湯姆的答案,我沒想多。

  ‘原來在霍格沃茨學習了五年,湯姆竟然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交到,他只有我這一個朋友,我是他的朋友。’

  通過湯姆的回答我反向推出了正確的答案,而這正確的答案讓我被凍的通紅的鼻頭禁不住一酸。

  我好像又要心軟了。

  即便以系統的回覆,以之前各個任務中得到的關鍵點,以未來主世界中各個明顯的因果論,讓我推測出了現在無論我做什麼,未來他都會變成黑魔王。

  可我就是不死心。

  在主世界下定的那些決心在得到他剛才的回答時,突然不復以往的堅定,某些部分似乎有些微微的傾塌。

  他現在還沒變得那麼壞,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會變得那麼壞。

  今年是第五年,魂器還沒有製成,他會不會還有的救?

  以前的推測會不會都是誤判,畢竟我的腦袋那麼暈,那麼久……

  憐憫、心疼、懷疑、全都湧現出來,我努力地思考著解救他的可能性。

  該從哪裡入手?下一個系統的任務是什麼?如果又是引誘他走向邪惡的任務,我是不是應該拒絕。

  ‘如果這樣,我的任務失敗是不是就能換來主世界的和平?’

  我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了解決辦法,正打算制定更詳細的計劃時。

  “阿嚏!阿嚏!”突然連著的兩個噴嚏將我的頭腦風暴打斷。

  [警告,玩家請不要有危險地想法,也不要去試圖嘗試!]

  突然出現在腦內的系統音將我嚇了一跳。

  【警告?】

  我的頭腦被兩個噴嚏震的又昏又脹,一邊拖著沉重的腦袋,一邊在心中問向系統。

  【難道我現在心中有什麼想法,系統也會實行懲罰嗎?而且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有新任務,我的新任務是什麼?】

  系統沒有理我,反而在我將問題問出後,又禁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這讓我忍不住懷疑,頭腦昏脹是否並非是因為打噴嚏或感冒,那會不會是系統察覺到了我的打算利用漏洞的企圖,對我進行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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