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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理的過程會讓你覺得像是再看一個精神病人自導自演一齣戲一樣,整場戲只有他一人他也能表演的非常盡興。

  我們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將視線重新移回夏洛克身上。

  “呵……”他搖搖頭像是在嘲笑兇手,“真想奉勸我們在場之中的某位,既然你想要把線索隱藏起來,就不要把自己從中摘得太過乾淨。”

  “你到底在說什麼?!”

  安德魯有些急躁的質問夏洛克,在他剛說了沒事後,夏洛克的拆穿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

  “夏普先生,你最好小心點,如果你打算再繼續按照你那油膩的智商為負的腦子擠出來的算計行事的話,恐怕也吃不了幾天美食了。”

  不等我們再次問他究竟‘關聯’是什麼,夏洛克放棄了繼續賣關子選擇告訴我們真相。

  “偵探小說家痴迷的女人,女偵探在報紙上惡意批判詆毀的女人,也是曾經被我拒絕過的女人……還需要我繼續提醒你嗎?”

  謊言被拆穿只在寥寥幾句話間,可既然夏洛克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他為什麼不再加把勁,直接把真想告訴我們?

  我覺得他心中還有別的打算,雖然疑問已經擠到了我的喉嚨間,可我並不敢問出口,我怕打亂了他的計劃。

  “既然你說我講的都是假的,那你難不成是要懷疑我就是兇手?”

  安德魯的智商此刻突然上了線,聽了夏洛克的話,我們都知道他是想要隱瞞些關鍵證據,可令人驚訝的是。

  他竟然還懂得轉移重點,轉移人們的視線。

  “呵,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絕對不是兇手。”

  夏洛克一臉‘你又在拿這種無聊的話來逗我浪費我時間’的表情,不耐煩極了,像是對手的表演拉低了他的水準。

  “兇手雖然愚蠢而且早就暴露了自己,但你還不如他們。而且我也知道,如果還要繼續死人,那麼下一個……”

  他頓了頓,然後故意對著安德魯做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窗外時不時有閃電划過,恰好一道閃電炸開——慘白色的光映在夏洛克咧到耳根的嘴上,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巫婆——如果他穿上女式巫師袍的話。

  “一定是你。”

  俊俏巫婆的形象在這一刻與他重合,毫無違和感。

  “你在威脅我?”安德魯怒吼,遲了一秒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或者說,你其實就是那個兇手?”

  原本一直處於驚慌失措與惱羞成怒狀態下的安德魯,此刻像變了一個人,竟然還有心思與頭腦來給夏洛克潑髒水。

  為什麼他會突然不再害怕,是什麼給了他安全感?

  “哦真是夠了……”

  夏洛克翻了個白眼已經懶得繼續跟安德魯交流下去了,語氣因安德魯的愚蠢而變得不耐。

  “還不明白嗎?兇手是要殺了所有人,而且這種兇手大部分都會按照順序選擇殺人,既然第一個死的是查爾斯你到底要我說第幾遍才能用你那少得可憐的腦子記住?”

  夏洛克像是在順著安德魯的話接過這盆髒水一樣。

  他的回答相當不妙,因為,安德魯的潑髒水行為雖然現在看來,大家都還可以理性對待。但日後,萬一真的不幸安德魯死了,恐怕夏洛克第一個難逃眾人指責。

  安德魯一死,每個人都會想到今晚兩人之間的爭吵與互不相讓,到時候這盆舊髒水就會活生生的將夏洛克從頭到腳澆個遍。

  而且最為不妙的是,現在各方陣營所處的人數對我們非常不利。

  處於自方陣營的是我,夏洛克,還有探長。

  中間灰色地帶的是管家夫婦。

  而處於敵方陣營的則是祖德和路易。

  原本我們之外對立的就是四個人,現在連本可以因為受害人的身份確認而加入我方陣營的安德魯,都在躍躍欲試的想要加入敵方陣營,還給我方潑髒水。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但,我有疑慮。

  他們剛才都沒有說話,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安德魯揭發罪證的主義,並且是怎樣將消息傳遞給他的?

  而且夏洛克的每句話都像是在故意激怒安德魯,也像是在擾亂視線?

  雖然我不解,但我想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需要開口幫夏洛克辯解。

  “沒想到您連情緒都是假的,安德魯先生。”

  我站起身來,椅子被我撐到身後,摩擦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我學著夏洛克的樣子冷冰冰地想要將證據一一列出。

  “您在做那些蹩腳的偽裝時,一定忘記了我是因為什麼而出名的了吧?正是行為表情分析,你肯定不記得了,如果你記得,那你怎麼會做出剛才那些令人笑掉大牙的舉動呢?憤怒,可以單單是怒吼,也可以單單是拍桌子,可要麼只有語言,要麼只有動作。”

  我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可夏洛克那套不好學,他的肺活量是我這種回了巫師界就不再運動的人無法企及的,不得不說一長段話就換口氣,這讓我的威懾力也小了很多。

  我表演的正起興,夏洛克卻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打斷了我。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豪爽的朝他一擺手。

  那舉動就是再告訴他‘沒問題,我罩你,福爾摩斯先生’。

  我請他不用擔心我此刻的舉動。

  他之所以會拉我的袖子制止我繼續說下去,我猜多半是因為,夏洛克在擔憂我此時替他出頭,會成為眾矢之的,吸引來兇手的視線。

  但我並不在意這個,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習慣了‘夏洛克吹’的我,是當然不能容忍別人想要對夏洛克採取潑髒水的舉動。

  尤其是被這種明明已經身處危險之中,還不配合夏洛克非要跟夏洛克唱反調的,不知死活的敵方獵物。

  跟這種人當作隊友,簡直讓我有種成為敵方埋伏在我方的臥底的衝動。

  因為他的表情跟動作都已經告訴過我,他不是兇手,而夏洛克也說過,他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獵物,而獵物自己卻不知死活。

  自以為抓住了可以威脅兇手的把柄,沾沾自喜,反過來自作聰明地踩了偵探一腳。

  “可你偏偏是語言跟動作一起……呵呵,你的嘴上是在隱瞞,可身體像是在告訴全世界,你在騙人。”

  這些分析往常我只能在心裡腦里過一遍,頭一回真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厲害。

  看著他人錯愕的目光以及安德魯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我想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夏洛克會這麼喜歡當著眾人的面大段大段的分析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棒,我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但我還是沒有忘記該做的正事。

  在觀察表情時,我已經不再是觀察所有人的表情,那樣太籠統也會容易漏掉細微的部分。我最先排除的就是祖德的表情,因為他在我心中早就已經是兇手之一了,而路易的身份我也幾乎可以確定了,所以我也沒有再去看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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