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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探長呢,探長也是他的朋友,他為什麼會允許探長跟他們一起走?

  還是說,他覺得探長有槍,不會出事,而我跟他們一起走可能會出事?

  那也說不通,既然會出事,他不該跟著大家一起去嗎,可夏洛克的樣子卻是篤定的表示這群人不會出事。

  他說的‘他們還會回來’。

  ……

  那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把我留下?

  難道有事情要跟我說?

  我看著夏洛克背對著我站在窗戶前,不知道窗外有什麼在吸引他的目光,我一直等著他跟我說話,以為他會說一些有用的需要背著其他所有人的話。

  可能跟案件分析有關。

  可是他沒有對我說過任何一句話,一直到那些出去探路的人失望而歸,他跟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們竟然就這樣沉默的坐在餐廳內聽了雨聲那麼久。

  夏洛克剛才的表現很怪,探長的打斷,與其他人的不信任,他竟然一個都沒反駁。

  絲毫不像是當初我問他案件時,狂懟我的樣子。

  反而在此時,所有人都走光了的情況下,他開始看著窗外哼歌。

  我甚至有個猜測,如果再死一個人或者案件更難一些,他甚至會跳起舞也說不定。

  ……

  “他是想要把我們徹底困在島上!”

  再次回來後安德魯像是終於接受了事實,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眼神黯淡無光,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恐怕我會覺得對面椅子上躺著的,不過是一個死胖子。

  “他給我們每個人安排的罪名都是跟七宗罪有關,如果他是打算按照順序來殺人的話,那恐怕下一個就是你。”

  明明安德魯已經倍受打擊,夏洛克還要涼涼的在他傷口上撒鹽。

  我可憐地看向安德魯,果然他因為夏洛克的話臉色慘白,大口吞咽著口水。不知道是淋雨後太冷還是被夏洛克的話嚇到了,他開始顫抖。

  雖然每個人出門時都帶了雨傘,但此刻卻全都渾身濕透,連頭髮也都貼在臉上。有水珠順著頭髮不停地流向臉上,他們看起來狼狽極了。

  看來外面的風真的很大,哪怕有雨傘也沒有辦法阻擋雨勢。

  “我把衣服給你們拿進來了,外面很冷。”探長將我跟夏洛克的大衣與圍巾都拿了進來,分別地給了我們,“跟夏洛克說的一樣,沒有船隻,而且颱風大概在幾分鐘後就會到來,即使有船隻也不能出海。”

  他們探測的結果令人失望,但卻不出我所料。

  我跟夏洛克向他道謝,接過大衣與圍巾套在了身上。雖然室內有空調,但在第一次關燈後,空調就停止了運作,管家夫婦也說自己並不知道空調的開關在哪裡。

  雷雨讓室內的溫度開始降低。

  路易此刻終於做出了一個接近正常受害者該有的反應,他將手機摔在了地上,憤怒地說,“連信號都沒有,草/他/媽/的。”

  果然還是沒有信號,突然有一個線索在我腦內一閃而過,但我卻沒能抓住它。

  那似乎是一個疑點,但又好像跟案件無關,它從腦內閃過的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

  我皺著眉頭,每個人都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除了安德魯,他害怕查爾斯的屍體所以一回來就癱坐在路易的位置上。

  而路易則是站在他身邊。

  “阿嚏——!”

  我打了個噴嚏,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而後將手伸進了大衣口袋取暖。可剛把手伸進去,卻摸到了其他的東西。

  我將口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沓便利貼與一根筆。

  這是我來到夏洛克世界後的習慣,習慣在口袋中裝一個紙跟筆,方便記下來與案件有關的信息。因為,雖然我的腦子好用,記憶力超強,但一遍遍的向人複述案件證據實在是太累了。

  所以我開始習慣將它們都記在紙上。

  我拿著紙跟筆在手中把玩,思考著它們對我現在究竟有什麼用處……

  對了!

  我靈光一現,將筆帽去掉蓋在筆的末端,低頭在便利貼寫字——用夏洛克自創的字體去寫。還記得那天下午我在他的屋內閒著無聊,看了他自創的字體,而也就在那個下午,我因為好奇跟無聊,將‘夏洛克字’學會了。

  我在紙上一筆一划的寫下了自己的猜疑,然後遞給了夏洛克。

  [我懷疑是祖德。]

  便利貼,筆,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的字體,這簡直是交流案件最方便的辦法了,我甚至都不需要用魔法去施隔音咒。

  要知道讓夏洛克這麼一個唯物主義的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等於是摧毀了他的信仰,我才不打算當著他的面幹這種事。

  而且正因為我可以確認這個字在場只有我跟他理解,所以就算是我在寫的時候,都不需要刻意去遮擋。哪怕探長在一旁看到了我書寫的全過程,我也不怕。

  因為他不會明白紙條上寫的內容。

  既然夏洛克有無法說出口的理由,那麼用這樣隱秘的辦法交流案情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他將我放在嫌疑人之外,從他剛才拉住我並不讓我跟其他人一同去海邊就可以看出。

  夏洛克接過紙條,我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剛拿到紙條時只是看了我一眼,打開紙條後不出我所料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他因我而驚訝。

  [什麼時候學會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猜測,而是更好奇我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他自創的字。夏洛克遞給我紙條的時候眼睛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他看向我的眼神倒與之前整整兩周的眼神有了明顯轉變,像是……

  像是終於我的影子在他眼中變得生活有顏色了起來。

  這一發現給了我不小的信心,這可是福爾摩斯,能讓福爾摩斯對自己刮目相看,該是多令人驕傲的一件事啊。

  [那天下午,剛接收到信件的那個下午,只用了四個小時,我是不是你見過最聰明的人?]

  我繼續寫字給他,既然他會因我學會了他的字體而另眼相看,我不介意再賣弄一下我這項新技能。

  他看完我遞過去的紙片,瞥了我一眼,又撇撇嘴,極不情願的拿起筆在紙上給我做出回復。

  他寫了很長一串話,我有些期待他會怎麼回我。

  是說‘不,你跟麥考夫真是千差萬別,他學習一門語言大概也就十幾分鐘,最多不超過一個小時。’

  還是說‘對,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期待他對我的點評。

  夏洛克將紙條遞給了我,所有人都在因剛才的錄像與被困的現實而忐忑不安,甚至於驚恐。

  只有我和夏洛克不合時宜地秘密傳著紙條,大約是魔杖在手的緣故,又或者是有這位史上最厲害的大偵探福爾摩斯先生在旁,再或者是相信他的弟控到極致的大英政府那位。

  總之我對自身安全並不擔憂。

  我將夏洛克的紙條拿在手上低頭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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