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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見面後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是‘金妮·韋斯萊’,可在隨後相處的時間內我做過測試。我給你起了個外號‘機智小姐’,除了第一次你聽到後反應了一秒,餘下的時間裡,在我喊‘機智小姐’與‘韋斯萊小姐’時,你的反應時間相同。而這時間都比喊一個人的本名所需要的時間要長個零點幾秒。這不像是你的名字,更像是你的代號或者外號。”他頓了頓,“並且你剛才生硬的重複了我的問題。”
又說道:“你在撒謊。”
他說的沒錯,金妮·韋斯萊確實不是我的本名,這只是我穿越到魔法世界後的名字。雖然用了十幾年,但對我來說始終不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名字。我一直對那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名字也自然沒有。
可是,梅林的褲衩,就讓他扯淡吧。
我寧願相信他是從我的其他話語行為漏洞中看出來的這一點,對名字沒有歸屬感什麼的不過是他推測出後瞎說恰巧猜中的。
梅林知道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出那所謂的停頓,停頓個鬼啊停頓。
零點幾秒也能察覺出來嗎?
我做出驚訝的表情又瞬間收回:“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可能如你所說是外號之類的。可我也不明白如果我能想起的自己的外號是什麼,怎麼卻想不起自己的真名叫什麼?”
我記得看一部劇中說過,真正的驚訝只會存在很短一瞬間,表情存在時間長過一秒就是在撒謊。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了下個問題。
“第二個疑問,案發現場與我辦公所在的樓開車需要一個半小時,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你說你身無分文,一路狂奔,那你跑到我的辦公室所在的地方,豈不是要把腳跑廢了才能做到?”
看他對兩點之間距離開車所需時間知道的這麼具體,那可以推測他殺了那個人後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搭了便車。有個好心的姑娘帶我來的市區。”
“偏偏這麼巧,在樓下撿到了關於我的報紙,並且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
“就這麼巧,而且我並不確定你會幫我,”我故作輕鬆的聳聳肩,“但我可以騙你回家然後騙你上床□□你,這樣你就有百分之80的機率會幫我。我是說,畢竟我長得還算不錯。”
他又是右側嘴唇上翹,果然是輕蔑的表情。
“第三個疑問,”他停頓並直視我,“你再敘述一遍所有的經過。”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第一遍對他撒謊之前,我就在腦內已經假定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場面,而我就出現在那裡,並且在第一遍一邊說的時候,腦內一邊就在幻想那個場景。並在心裡不停地暗示自己真的經歷過那些事。
所以整個謊言出現的經過每一幕已經在我心中都有了畫面。
我開始按照回憶,倒敘了所有經過。
雖然我所回憶的是我自己為我自己所創造的假回憶,但是人在回憶時,動作眼神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有差別的吧。
我是這麼猜測的,我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久久的沉默後。
“我可以幫你,但我有條件。”
我鬆了口氣,我過關了。
“你說。”
漢尼拔的質疑對我來說都很簡單,並沒有問到我害怕的地方。我只知道那個死者是個女人,除此之外他們在辦公室的對話里都沒有提過,比如死者的慘狀如何。
但凡漢尼拔質疑我或者詢問我更為詳細的內容,我一準露餡。
只是,我怎麼感覺那麼虛得慌呢?
他真的相信我了嗎?
“你沒有名字。”
又提?我摸不到頭腦,沒有名字這件事就這麼重要嗎?
“米莎,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米莎。”他不給我反駁的機會,“不能拒絕,如果你想住在這裡的話。”
“好。”無所謂,只要能讓我住進來叫什麼都無所謂。
“你可以出門,但暴露行蹤你自己負責。地下室不能去,同樣不可以拒絕,如果你想住在這裡的話。”
我忙點頭:“當然,你說的我都答應,我會注意。”
“嗯,”他點點頭看眼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客房,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那裡。我每周一,二,五,會去醫院上班。”
邊說邊站起身來,不用他再提醒我就小碎步跟上了他的腳步。
左手一直拿著的手機震動。
[任務完成]
新的任務並沒有發布,我把手機放回口袋裡,但魔杖還是被我藏在右手袖子中,手心緊緊攥著魔杖前段。
1000金幣進入口袋,已經積攢了1500金幣,其實目前來看任務都不是很難,所謂難度都是自己強加給自己的心理壓力罷了。
大概是穿越者自帶的忐忑不安,大概是穿越前的自己太過平凡,穿越十幾年我也沒有習慣自己是個巫師而並不是個普通人的事情。
我還是需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是個女巫,我很強大,我現在所在的世界裡雖然會有各種醜惡,但他們畢竟都是麻瓜。
生活系女巫也比他們強大多了。
米莎這個名字絕對不是他一時興起給我起的名字,聯想到他曾說過我像他的一個熟人,可能這個人就是米莎,她是誰?
在去客廳的路上我試著搭話並詢問關於米莎的問題。
“你說我像你的一個熟人,那個人是米莎嗎?”
“米莎是誰?你女朋友嗎?還是妻子”
“米莎長什麼樣子?我們很像嗎?”
“你說的很像是指的哪裡很像?”
“你跟米莎是怎麼認識的?”
……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可我剛問了個開口,就被他制止。
“閉嘴。”
他只甩給我這兩個字,看起來漢尼拔對於米莎的這個人的問題很敏感甚至排斥,那他為什麼還要給我起這個名字?
漢尼拔把我送到了客房,告訴我從今天開始暫且住在這裡,在為我關上門前對我說道:“晚安,明早8點用早餐。”
我隔著門對他說謝謝。
我猜測米莎可能是他的前任或者朋友,可我從進門到現在並沒有發現任何桌上有關於女性的照片,連個相框都沒有,掛在牆上的不是裝飾畫就是解剖圖。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關窗子,窗外的風吹著落地窗簾微動。是跟書房同樣的紅色窗簾被中間大塊白色隔開。
拿出手機,屏幕空空如也,沒有任務的時候手機可以連網,但我暫時沒有心情擺弄。今天精神持續緊繃,現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屋內冷氣開的充足,沒有睡衣可以換,我穿著巫師袍手拿魔杖縮在被子裡,看來今晚只能這樣入睡了。
……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漢尼拔喊醒跟他一起共用早餐。昨晚我睡的並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困意濃濃的我在聽說早餐是他親手做的後,立馬整個人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