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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他有常態嗎?遠目,茶==

  Hat的靈魂處於一種極致的狂喜狀態,以至於他不怎麼能繼續清晰的思考。但是那可不代表他那張天怒人怨的嘴也跟著一起休息了,於是我們依然可以和Basilisk一起聽到:“嘿,我可愛的小淑女,你被薩拉查施了一個‘速速長大’還是怎麼著?我怎麼感覺你比過去整整胖了好幾十磅?我絕對不承認什麼‘是你出現了錯覺’這樣的回答,老實說,我比較喜歡纖細的淑女,無論你是否是條蛇,還是別的動物!太多的甜食對你的體重沒好處,對你的健康其實也不怎樣。”

  Basilisk三角形的腦袋猛的抬高,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嘶嘶的吐著芯子,努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說真的,她這個樣子其實挺嚇人的,可惜,Hat篤定她不敢再薩拉查面前對自己怎麼樣,於是他就這樣有恃無恐著。==

  薩拉查的嘴角勾起一個寵溺的微笑,重新將一帽一蛇抱在懷裡,走進了最裡面的密室。

  吊在頂上的繁複花紋裝飾下的青銅吊燈一瞬間被點亮,漆黑的圓形密室在昏暗燭火的照耀下,全部展現在了Hat的眼前。

  凌亂是唯一可以形容的詞彙,被到處亂扔的羊皮紙,忘了蓋上蓋子的墨水瓶里還插著羽毛筆,古典書籍被毫不珍惜的攤開,隨意的被放在觸手可及的任何地點——書架上、桌子上甚至是地上。==

  但是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雍容之氣在其中暗含,不似一般人家中那種由於長時間不收拾而出現的狼藉之感。

  只能說,有些人生來就是高貴而優雅的,那種氣質能透過任何一件隨意的小事體現,好像那份賞心悅目是刻在骨子裡、沁入血液里的;而有些人,不認命都不行,即使穿著世界大師級的作品、乾淨而又整潔的站在至高點,卻也是很難達到這份優雅。

  而碰巧,Hat身邊還真有些能把普通的事做得不普通的人,不多不少,四個整。

  薩拉查只能說他就是一個天生的貴族,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虛浮的詞藻,那份自然就已經很好的演繹了一種氣質,生而高貴的氣質;戈德里克上翹的嘴角一直含笑,透著那麼一份與生俱來的親近感,卻又讓人輕易的升起望而卻步的崇敬感,這種人就是即使他的臥室再贓再亂也會被後世評價為“具有個性、行為藝術”等褒義詞的那類聖人,堂而皇之的坐擁fans的崇拜,當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哪怕他很懶;羅伊納就像是從奧林匹斯山俯身下視的女神,只需要一個冷漠疏離的微笑,就足夠讓全世界的雄性生物為其神魂顛倒,而她也只能說是嚴紀律人的代表,不需要任何的不完美;赫爾加就實實在在的像是瑪麗蘇、聖女貞德之流的傳奇女性,她發自肺腑的微笑具有大規模的殺傷力,她只要永遠那麼聖潔、慈悲的擺在那裡,就已經是所有人的福音了。

  大概這就是世人眼中的四巨頭,而在Hat的眼裡也是如此。

  這類人即使你和他們有再多的親近,也絕對難生出任何的審美疲勞或者厭惡的感覺,他們的表里如一是從骨子裡、血液里噴涌而出的,改都改不了。

  想著一些亂七八糟事情的Hat被薩拉查擺在了已經揭開了一部分白布的身體旁邊。

  Hat終於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就這麼突兀的和自己對視上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才能讓自己詞窮;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才能讓自己都為之吸引;那是一份怎樣的張力,才能讓自己忘記了呼吸。

  如墨的黑短碎發,在昏暗的燭火下反而閃爍著奕奕的光彩,那種不用摸就好像能知道觸感的綢緞般地極致絲滑,僅僅是髮絲就已經讓人有了愛上“他”的理由;(請不要認為某在給洗髮水做廣告,謝謝==)

  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部分——臉上的肌膚真的是如陶瓷一般,毫不誇張,忍不住的衝動想要捏一捏那水嫩;(這不是護膚廣告,真的。--)

  面部是屬於東方人的面孔,但是卻特有的帶著西方人面部的立體感,很巧妙的融合。像是一排小扇子的長睫毛下是微閉的雙眸,整體的表情堪稱安詳。不是那種死屍般的死氣沉沉,也不是沒有生命力的那種沒有活力,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安詳,嘴角含笑,好像在耐心的等待著甦醒。

  一句話概況就是,美人,還是美人,他只能是美人。(請相信薩拉查同學的審美吧,遠目,茶,這不能是某愛看美人被壓的惡趣味哦,真的不算哦~==)

  Hat的眼睛睜到再也不能更大的地步,他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身體,然後看看薩拉查。

  “薩拉查?他是全裸著的嗎?”

  ==有的時候,有種人其實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能讓你升起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等他開口以後,你會後悔為什麼剛剛只是衝動而沒有付諸實踐……這種人請參考Mr.Hat作為樣本,謝謝。

  薩拉查很有先見之明的做好了心理建設,對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Mr.Hat,你最好永遠不要報以任何的期望,那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實際參考價值。

  “也許你應該換一個物主代詞,好比‘我’。”

  於是薩拉查順著Hat的思路回答了這麼一個答案,根本不準備去追究他不合時宜的問題以及談話內容,他沒有驚呼出“她是你的秘密情人嗎?”或者“原來你有這種嗜好啊~”等意味深長的神經質感嘆,其實就很不錯了,人要學會知足,特別當你面對的是Mr.Hat的時候。

  “好吧,就算是‘我’,呃,這感覺可真怪,薩拉查。我想我還不能習慣稱呼這個東西為‘我’,現在問題來了,我怎麼進入那個裡面,像是穿衣服一樣嗎?”

  ==你可以問的再個性一點嗎?

  薩拉查勾起唇角優雅得體的假笑,隨意的依靠在門邊,脖頸上纏繞著Basilisk,她還在吐著血紅的芯子,構成了一副邪魅而又窒息的黑暗畫面。

  “也許你可以試著冥想,我也不是很清楚,親愛的。我從來沒有穿過……你所謂的‘衣服’。具體的穿衣過程,請自行研究,我是服裝設計師,而不是你的生活指導師,不是嗎?還是說,你還是個baby,需要mamma的貼心小幫助?”

  那個尖酸毒舌的黑髮男人又回來了,Hat在心裡嘆氣。

  長時間的小眼瞪閉眼以後,讓Hat都有些想要放棄了,真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呃,穿上這件衣服!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也,身體不過是皮囊,但是該死的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裹上這身皮囊!

  薩拉查環胸看著不遠處在石質台子上搞笑的一幕,還真是意外的可愛。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逗逗那個一貫喜歡咋咋呼呼的帽子。

  微微俯下帽尖的Hat,苦惱的看著眼前自己的身體,目不轉睛的仔細盯著,好像要把那層表象的皮膚看穿、直至看出什麼花樣來。Hat緊抿著唇,額頭上具現化出來黑線,帽檐都開始微微顫抖,他好像和自己在對峙著,可愛到爆棚。

  同樣是一人一帽的畫面,和戈德里克在一起的Hat只能讓薩拉查火大,而這麼一副畫面卻讓薩拉查想要大笑,實在是太可愛了。

  加油吧,我可愛的帽子,薩拉查惡劣的在一旁看著笑話。

  第20章

  Hat最後怎麼進入身體的,他已經忘記了,折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在薩拉查諷刺態度明顯的提示下找到了方法。再睜開眼的時候,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而剛剛還覺得薩拉查其實就是故意看自己笑話的念頭早就被不知道扔去了哪裡。

  薩拉查也是有些緊張的,半握著的手被汗水侵濕,第一次他有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明明很有把握,但是卻比自己身臨其境還要緊張。

  相比於某些完全沒有自覺的帽子,只能說斯萊特林先祖,您值得我們膜拜。

  Hat睜開眼的第一感覺是奇怪,然後還是奇怪,真的的很奇怪。有多久他已經忘記了這種掌握自己身體的感覺?那些模糊的過去就像是南柯一夢,好像從不曾發生。直到這一刻,那烙印在靈魂深處的熟悉感,席捲了自己。

  眨眨眼,微微張嘴,讓空氣流過肺,那種舒暢感是從未有過的。然後,Hat攢足了底氣,嘗試著發出了第一個音節。

  “薩拉……”

  Hat像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眼睫毛也跟著一起微微上下顫動了一下,純淨的像是最神聖的生靈一般的眼眸里流光閃過,就像是被驚嚇到的小動物一般,黑曜石的雙眸明若星辰。

  薩拉查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具身體的面前,薩拉查也忘記了自己是懷著怎麼樣一種難以名狀的激動心情,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具終於擁有了靈魂的身體,但是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將其擁入懷裡時,那份再難重現的柔軟觸感以及那喜極而泣的衝動。薩拉查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被一個聲音念出,能讓他如此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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