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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霍格沃茨一年級生第一學年不允許攜帶飛天掃帚入校。

  2.四個學院公共休息室以及學生寢室不對外開放,保留各個學院的獨立性。

  3.女生宿舍,男賓止步。

  4.霍格沃茨允許大肆懸掛人物油畫,以配合校長有利管理學校、隨時掌握學生動向。

  在Hat看來那些聖誕節宴會之前頒布的校規,不過是些治標不治本的方法,Hat偏著自己的帽尖看著又變得其樂融融的霍格沃茨,掛起薩拉查式的假笑。

  一年級生不允許帶飛天掃帚?這是繼掃帚門以後最讓Hat發笑的事情,沒有掃帚就能阻止爭端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是這個有點讓人不可思議的決定卻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被敲定了。也許那可以算是一項懲罰方式,那些參與掃帚門事件的男孩們得到了全年級的怒視,Hat喜歡看見那個,那些男孩羞愧的模樣還是很養眼的,也很有趣。

  各個學院的口令是最讓Hat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項決定,難道說學生們就不能互相傳遞口令給別的學院嗎?一個只有過去記憶不具攻擊力的油畫能成什麼事?

  遺憾的是,這個校規也被延續了下去,甚至奇妙的出現了這種扭曲發展的趨勢。各個學院之間很好的秉承了個人隱私的西方良好傳統,除了偶爾會有一些非常要好的朋友或者親戚、姻親關係走動以外,那個口令就像是一把鑰匙一樣變得秘而不宣。

  女生宿舍被羅伊納和赫爾加共同施咒,得到了魔法保證,那些看似無害的樓梯會在男士們踏上的時候變成另一副有趣的觀景。

  其實Hat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如果是我經過呢?==

  油畫們的唯一好處就是通風報信的便捷,隨時掌握霍格沃茨所有學生的動向,一個完美的諜報系統,薩拉查如是對提出這個建議的戈德里克諷刺。

  但是那些壁畫使得霍格沃茨燈火通煌的走廊好像一下子變得嘈雜起來,Hat喜歡上了這份熱鬧,他可以隨時找到交流的對象,同時也得到了一些性閨秘史以及小道八卦,這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這可以算得上他唯一喜歡的一項新規定。

  四巨頭因為這件事而產生的愧疚使得他們的關係又一次變的更加緊密,起碼Hat看見的表面是這樣告訴他的。

  人心就像是一面鏡子,裂痕出現以後,修復卻可不是一個恢復如初就能解決的,說不定反而會裂的更大更深,當然了也有可能光滑如新,這又是誰能肯定的呢?Hat笑。

  孩子們總是忘性最大的人群,他們可以記得歡笑的舞會,卻總容易遺忘了曾經的傷害。

  Hat覺得這個比喻適用於任何安於現狀的人類,人們總會願意忘記他們願意遺忘的感情,好比痛苦、掙扎、難過以及後悔。人們也總是樂意在回憶里看見他們希望看見的幸福,好比歡樂、嬉笑、美食等一切能夠討好他們的東西。

  霍格沃茨因為人類這一“偉大”的特性而得以使得聖誕舞會熱鬧不減,當然了,所謂的聖誕舞會不可能在聖誕節當天舉辦。

  這個時候的霍格沃茨還沒有聖誕節留校的傳統,Hat疑惑的對自己旁邊一副人魚畫像眨眼,我為什麼要用‘這個時候’這種語氣,好像我知道後世一樣的感覺。真奇怪,不是嗎?留校傳統更是個奇怪的說法。

  霍格沃茨一般都會提前慶祝屬於學校的聖誕節,然後學生們和老師們會離開學校,回到自己真正的家裡和親人們圍坐在壁爐邊讚美Merlin。

  今年四巨頭和Hat接到了來自Spencer(theLeakyCauldron,破釜酒吧的第二任老闆,還有人記得嗎?)的聖誕邀請,前幾年他都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而離開英國錯過了朋友之間的節日聚會,所以這一次他提前了很多天就發來了邀請。

  Hat倒是有些懷念那個有責任心的灰發男人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親眼看見自己張開說話時的傻模樣會是怎麼個有趣的樣子。

  Hat對Spencer的好感里,有很大一部分他覺得都是源於給予他知識的四巨頭的個人情感問題。

  Spencer可以說是四巨頭共同的朋友,沒有人不喜歡這個風趣又見解獨到的灰發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要照顧父親的店這個責任束縛了他,所以人都願意相信,如果他願意和四巨頭一樣的話,他會成為又一個著名的人物。

  可有的時候,這個同樣是貴族出身的男人卻意外的喜歡不受矚目的生活。

  Spencer也是驕傲的,但是他的驕傲卻不拘泥於外界的看法,他是個極度自我的人,Hat是這麼覺得的。

  有的人一生都是為了別人的看法而活,而Spencer卻能真正做到為自己而活,他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永遠高貴的驕傲著,卻從不需要或者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他的驕傲是低調的,滿足自己就好的驕傲,是一種很奇怪的感情。

  Spencer不輕易認可別人,但是讓他認可的人他就不會輕易放手。

  這種斯萊特林式的貴族審美和薩拉查很合拍,從某角度來說,這兩個同樣毒舌的驕傲貴族,其實是最心地單純的固執傢伙。

  就像是鴛鴦擇偶的標準一樣,要麼就不選,要選就會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也許那個比喻有點誇張且跑題了,但是Hat卻覺得那種堅定、那份堅持,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應該有的品質。

  驕傲不等同於盲目自大,薄情不等於無情。

  其實驕傲的人反而總能把握自己的選擇,薄情的人最能體現自己的忠貞。他們只是把自己的焦點匯集到了一個點,以便把自己的全部交付出去,被他們珍視,你就是全部、你就是Merlin,其實這種感覺還不懶。

  相反的戈德里克卻是捉摸不定,他可以對所有人笑臉相迎,熱情似火,但是實質上,也許分開後又在將來的某天偶遇,熱情的交談後各奔東西,他都不會想起你是誰。

  Hat笑看著結冰的湖面,對著玻璃吐出呵氣,用帽尖畫下一個個破碎的字母。

  用一個俗點的比喻就是,戈德里克是火焰燃燒中的冰山,薩拉查卻是冰山下的火種。Hat並不是指責誰的錯誰的對,他只是冷靜的在分析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觀,並且難以抉擇。

  但其實他很欣賞戈德里克和薩拉查本質上相似的冷漠,也很喜歡他們南轅北轍的外在表現。

  但是Hat卻莫名的感覺到很冷,就好比這次的校規出台會讓他覺得走上了歧途一樣,他總覺得他們忽略了一些什麼,但是到底忽略了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Hat抖抖自己的帽身,算了,想那麼多要做什麼呢?不過是些庸人自擾而已。

  戈德里克是第一個將自己學院的學生們安全送回家之後回到霍格沃茨的,他拉扯著圍巾,動作很大的坐到了米黃色的沙發上,眼睛裡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親切感。

  “親愛的,一個人無聊了嗎?”

  “不,我在看被冰凍了的湖面,很美。也許我們可以鼓勵學生們明年冬天的時候去上面滑冰,那可比打雪仗要熱鬧很多。”

  “確實很美。”戈德里克起身隨意的將自己的披風扔在了波斯地毯上,他也同樣來到了狹窄的玻璃窗前,臉緊貼著Hat的帽尖,眼神隨著Hat的眼神一起看著雪白透亮的湖面,偏頭,藍色的眼睛眯起仔細打量著Hat微微顫抖的眼睛。“恩,很美……”

  “戈德里克……”Hat也偏過了頭來,然後他引以為傲的薄唇就那麼自然的划過了戈德里克微涼的臉頰,停在了戈德里克呼著熱氣的唇瓣上。

  一瞬間的尷尬,然後Hat不明所以的看著戈德里克戲謔的眼神,睜大眼睛,無辜的很。

  薩拉查進來的時候,Hat正被放在戈德里克併攏的大腿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戈德里克手中的童話集,聽著戈德里克變的格外性感的聲線在壁火的噼啪聲里顯得曖昧叢生。

  戈德里克的頭壓的極低,薩拉查甚至感覺他就要吻上Hat的帽尖。

  這個感覺讓薩拉查很不舒服,他微微的蹙眉,漫不經心的弄出點響聲,打破了那份他看著礙眼的溫馨場面。

  Hat抬起帽尖,咧嘴微笑,聲音淡淡的卻沁人心脾,“歡迎回來,薩拉查。”

  戈德里克從書中抬起自己耀眼的金黃,擺出自己經典的大大咧咧的笑容,聲音低沉而磁性:“啊,歡迎回來,薩拉查。”

  “恩,我回來了。”

  好像答案突然變得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意外的順嘴、溫馨。

  薩拉查煩躁的心就在這種安詳下得以沉澱,有種很想閉上眼睛去深呼吸的感覺,連空氣的流動都變得那麼和緩,暖暖的深入心底。薩拉查的笑不再是那假模假式的標準微笑,反而多了點什麼,忽然生出了也許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的錯覺。

  溫暖的火爐,意外和諧的兩人一帽,噼啪作響的聲音里,很溫馨很祥和的模樣。

  第12章

  冬天假期開始的第一天,霍格沃茨下了這個冬天第一場大雪,操場白茫茫的一片,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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