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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翻翻手機相冊,白玉堂才發現展昭的相片真的很少,連一個簡單的合影也沒有。

  “哦,順帶查一查街上近來有沒有黑色的流浪貓,大約兩歲左右。”偶然翻到一隻露出黑色肚皮的貓兒,白玉堂的眼眸立時柔和。似乎又看到了那隻對自己露出肚皮的貓兒,白玉堂曾經上網查過,貓是個很高傲的動物,若是它肯毫無防備的露出肚皮,說明它已經信任你了。所以說他的貓兒其實是信任他的。

  這幾張照片都是失憶後拍的,翻了一會兒照片白玉堂的眉頭也越隆越高,他發現失憶前的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給展昭拍過照,不論是人形還是妖形,一張也沒有。

  自己與展昭不是戀人嗎?那為什麼從來沒有給展昭拍過照呢?這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白玉堂越想越覺得事態不對,可是也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如果說是展昭故意騙自己,那麼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如果有好處,那麼他想要掩飾什麼?難道戀人什麼都是掩飾的藉口?應該不會吧,那隻貓兒看樣子也不像會是個拿這種事情撒謊的人,雖然他的確是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白玉堂不敢再深想,他害怕自己猜測的就是真相。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麼自己付出的真心怎麼辦,還怎麼收的回來?

  第六十七章

  展昭知道自己被抓回去多半是死,只不過是遲了十五年的死亡。哦,也不對,十五年前他已經死過了一次,所以不算遲了十五年,只不過是再死一次而已。

  展曜最看不慣的就是展昭那一副看什麼都淡然的模樣,哪怕是面對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父愛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真的很讓人生氣啊。畢竟他展曜努力了這麼久,想要的無非就是父親的一句誇讚和一個肯定的眼神,然而他的好父親從來沒有過一次。

  如果說他的父親天生冷情,那他也不會嫉妒,甚至在嫉妒中扭曲,全部是賴因為他那個貌似對什麼都不關心的父親只對展昭笑,儘管那個笑很淡。而且他也只對展昭說話,儘管那句話只是普通的問候。但是這無不說明,展昭是與眾不同的孩子,尤其是當父親不顧宗法把王儲之位給了只是庶子的展昭後,他憤怒了,並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同樣是九命靈貓,憑什麼展昭得天獨厚,所以他要毀了展昭,要在展昭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毀了那個不讓他舒服的傢伙。

  結果計謀很成功,展昭被厭棄了,並且被追殺了,然而父親那個老東西為什麼遲遲不肯再立儲呢?展昭明明已經被從玉牒除籍,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了,所以這王儲之位理應是自己啊,可是那個老東西怎麼就不立呢?難不成對展昭那個小雜種還有一絲父子之情?展曜坐不住了,若不是他的母親王后有幾分能耐,攔住了衝動的他,說不定他已經逼宮成功了。

  展曜之所以會這麼自信他逼宮是成功而不是失敗,蓋因他的母族勢力頗為強大,哪怕展傲是王,也要讓三分。

  “你來了,是你要殺我。”

  展昭看著與自己面容有三分相似的青年,突然間什麼都明白了,那個所謂的兄弟眼裡的嫉恨再也不用拿兄友弟恭的謙和來做掩飾,就這麼直直地泄露出來了。展昭仔細一琢磨就理清了大概,原來從頭至尾真正想要自己命的大概就是這個二哥吧,為什麼呢?估計是自己堵了他當王的路了吧。

  王位有什麼好呢?太孤獨了啊,好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還不能隨便露出自己的喜好,以免被有心人抓住軟肋以此為要挾。

  “你錯了,是父王想要殺你。”展曜搖頭,自己是想要殺展昭,不過憑什麼讓展昭以為這件事與自己那位好父親無關,他就算要殺展昭也要拉自己的父親下水,讓展昭真正寒心、絕望,並乖乖受死,“我不過是父王執行命令的一把刀而已。”

  一把刀。

  展昭一怔,這個形容似乎不錯,從始至終也許每個人都只是父王的一件工具,比如二哥是殺自己的刀,而自己應該是父王清除異己的棋子,聽說自從自己逃走後凡是為自己求情的大臣都被殺了。

  “可是我不想死啊。”展昭忽然淺笑,“怎麼辦呢?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曾經的罪孽應該已經償清了吧。”

  展昭不是死腦筋,相反有時候看東西也很通透,縱使再不識人情世故,十幾年的人間歷練也讓他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俗理,更何況他並不怎麼相信展曜。

  “不可能!展昭你以為本殿下是三歲孩童嗎?十五年前你已經丟了九尾,如果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復生?就算你能復生,是誰在幫你?九命靈貓是斷斷不可能,九尾狐就更不可能。”就像展昭不相信展曜的話一樣,展曜同樣不相信展昭。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妖,天性冷漠,才不會去救一個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妖。

  展昭原本也沒打算叫展曜相信,展曜現在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只不過是不想讓對方心裡舒服罷了。所有與展昭接觸過的人都以為他是個性格溫良厚道的孩子,卻不知他也有腹黑狡黠的一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向來是展昭心底最深處的底線,除非有人碰及,否則展昭不會輕易與人為敵。

  “這世界原本就有許多成為可能的不可能,也許可以叫做奇蹟,亦或者叫做幸運。”

  “怎麼,你想說你很幸運,遇到了一個不圖回報的妖用自己的命換回了你的命?”展曜原是咬牙切齒,暗恨展昭死到臨頭還這麼一副雲淡風輕到無畏的蠢樣,繼而心念一轉,雙臂抱懷,冷笑道,“就算真有這麼無私的妖怕也是需要你幫他達成某種他不能實現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二哥,你可聽說過‘佛印看佛’的典故?”展昭也不回答展曜的話而是自顧自問了另一個問題。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展昭都會忍不住打心底發笑,這可是他曾經戲弄白玉堂的問題。

  “好哇,你這臭貓在變著法子罵我!”

  白玉堂佯裝生氣的聲音似乎又在耳畔響起,展昭不禁眯眼,眼裡滿是懷念,也不知那個人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三餐。

  看著展昭明顯是在懷念的樣子,展曜皺眉,暗自忽略去心頭的不爽,不過他的確沒有聽過這個典故,想來他一個皇子看的都是一些名作典籍,才沒空去看一些所謂的民間軼事。

  “想來也是,否則二哥斷不會這麼認為那個救我的恩人是個小人了。”思緒被打斷,展昭也不惱,自顧自的說起“佛印看佛”的典故,看樣子是要好心給展曜填補知識漏洞,實則只有展昭知道自己是在給展曜找不痛快,“蘇東坡問佛印自己在他心裡什麼模樣,佛印說是佛,蘇東坡得意,不禁哈哈大笑,指著佛印說‘我看你就像一坨屎’,佛印笑而不語。蘇東坡回去把這事告訴了蘇小妹,不料蘇小妹哈哈大笑,原來佛印的意思是他心裡有佛,所以看什麼人都是佛。”

  展昭剩下的話沒有說,然而展曜不是個傻子,只一會功夫他就明白展昭是在罵他。

  “臭小子,你竟敢罵本殿下,哼,好,很好,你就隨便耍嘴皮子吧,本殿下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反正過不了兩天你就可以安安靜靜地閉嘴了。”展曜原本暴怒的心情在觸及到展昭腳下的陣法時突然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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