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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輝月微笑著與勘九郎互相行禮致意,然後各奔東西。

  這一次意外的會面,僅僅是勘九郎代表砂忍村表達善意而已,說白了,這可以被認為是兩個人偶然遇見敘個舊之後互道再見然後各自離去。可是其中深意,彼此都不能忽略。

  果然人生在世,總有些東西永遠也逃不開。

  ——無論身在桃源還是塵世。

  輝月並沒有經歷任何心理歷程,僅僅是一個深呼吸,就已經重新開始燃起鬥志。

  既然明知道這樣,那麼蓄意逃避,也不是智者所為。——這段時間因為佩恩的縱容和她本身對佩恩的放心,輝月已經鬆懈太久。任性什麼的,對於輝月這樣的人來說,一次兩次,就已經足夠。佩恩編織的城堡雖然很不錯,卻終歸不能永遠居住。

  桃源雖美,卻終究,不能再得。

  五日之後,輝月得到佩恩傳訊,大蛇丸已死。

  輝月若無其事地繼續抿了抿手中的熱茶,並沒有對戒指里傳出的消息作出任何反應。

  佐助……還有,宇智波鼬……

  再五日後,輝月與宇智波鼬、干柿鬼鮫會合於岩隱村邊境。

  佩恩允許了輝月協同朱南小組奪取四尾鼠蛟,除了鬼鮫疑似對輝月的半途加入很是不滿,宇智波鼬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於施捨。輝月並沒有介意宇智波鼬的態度,無論如何,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是足以讓任何人尊敬的,輝月也並不例外。她只是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木葉收到消息並且派出人手的時間——在輝月得到佩恩傳訊大蛇丸已死之後,她就已經動用木葉暗部的情報系統,將某些情報傳遞迴木葉。

  比如:宇智波鼬身體已達極限。

  這樣,無論木葉上層對宇智波鼬存有什麼樣的態度,都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布置計劃——也許會是單純的回收或者銷毀寫輪眼,也許會派出人手勸說或者強迫甚至欺騙誘惑宇智波佐助如何——不管木葉的打算是什麼,在很多時候,時間就是一切。

  這樣雖然稱不上是卑鄙無恥但是足夠被稱為是冷血無情的事情,輝月做的輕車熟路。她甚至已經不會再在心底對自己這樣的作為有任何唾棄或者其他的想法。——輝月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學會權衡利弊。

  甚至連一片樹葉都沒有驚動,輝月輕飄飄地落在宇智波鼬身側五米之處,刀刃上最後一滴血滑落,她將手中短刀慢慢地插回背後的刀鞘。

  不到五分鐘,保護、或者說是監視四尾鼠鮫人柱力老紫的六名岩隱村暗部就在甚至沒有看清敵人是誰的情況下死於非命。同一刻,干柿鬼鮫開始了與老紫的對決——在需要面對一個相對成熟的人柱力的時候,如果還需要面對一個村子的武力,總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活計。那麼既然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先排除暗部忍者向村子求援的可能性呢?

  一番戰鬥,在甚至地形都被改變之後,四尾鼠鮫,捕獲成功。

  輝月再次傾斜了一下手中短刀,血液滑落,刀刃光亮如新。

  古人說寶刀寶劍殺人不沾血,此時倒是應景了——輝月微帶倦意地想。

  雖然剪除了可能會求援的暗部忍者,但是也僅僅是推遲了岩隱村的援軍到來的時間而已。被這邊的動靜驚動或者晚一步接到消息前來救援的岩忍還是源源不斷,果然,人柱力到哪裡都是“重中之重”,不愧“村子最後也是最強的武器”之名。

  “武器”啊……人柱力和忍者本身,又有什麼不同呢?

  ——輝月這一次的厭倦,並非因為殺戮,可是到底因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四尾剝離完畢,巨大的冥王似乎與輝月從前見到,又有不同。

  深藏在靈魂中屬於貓又和死亡的那部分力量,似乎正在因為冥王像的原因產生某些不為人知的變化——就像是得知危機來臨的猛獸正在準備最後也是最強大的一擊——這讓輝月心神動搖。隨著尾獸的收集,冥王像中所蘊藏的某些力量,似乎正在朝著突破規則不屬於人間的方向發展……更讓她震驚甚至微微恐懼的是,她似乎也是同樣。

  在輝月對自己身體的變化還沒有探究明白的時候,佩恩再次傳來消息:青龍迪達拉,陣亡。

  與他對陣的,是宇智波佐助。

  果然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沒話可說了… …我錯了… …

  90

  90、第八十八章 詭異莫測 …

  看過火影原著的人不會不知道,佐助反噬大蛇丸之後不久,宇智波鼬也死了。

  輝月接到迪達拉陣亡的消息,正是在曉的集會上。

  她真身在雨之國,幻影靜靜地站在冥王像左手小指的指尖上,一如既往地一言不發——就算絕說宇智波佐助和阿飛也死在了迪達拉自爆中也一樣,因為她知道這不可能。

  可是很顯然對面冥王像右手無名指上的那個同樣沉默的影子不可能知道這些——輝月看了他一眼,但是直到集會結束,除了一雙火紅色的眼睛,她什麼也沒能看到。

  宇智波家,真是——糾結。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輝月始料未及:

  在輝月依從一名雨忍的傳話,冒著雨到達一個露台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戴著橘色漩渦面具的人站在佩恩和小南前方,單純看著他的背影,輝月就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震懾力。——這是輝月從未有過的感覺,就算是當年黃泉之國的二尾貓又,恐怕也不能及此人之十一。

  輝月下意識地壓低了自己身體的重心,連瞳孔都緊縮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人是誰,宇智波一族當世最強者,同時恐怕也是忍界當世最強者——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的聲音仍然是阿飛的那個聲線,可是語調已經不同——只因為這點點不同,就讓輝月覺得有一種什麼涼涼的東西,從她的尾椎開始向上蔓延,讓她全身都憑空地冰冷戰慄起來。

  他用一種很明顯的嘲弄語氣道:“能夠對付千手影三的人選,不是已經來了嗎?”

  輝月飛快地看了佩恩和小南一眼。

  佩恩面無表情地反駁:“她不是千手影三的對手。”

  “曉不需要無用的棋子,”斑的面具轉向輝月的方向,“當年能夠重傷影五並且自己還活著的強者,怎麼會連一個身體已經開始崩潰的千手影三都對付不了呢。”

  帶了幾分驚訝,輝月毫不示弱地抬眼看著橘黃色的漩渦面具,心中計算開來。

  千手影三的身體……已經開始崩潰了?輝月知道千手影三曾經是初代的影衛,傳至此時,已經是實力超人之故,卻仍然有些兔死狐悲——這總是不能避免。

  可是這雖然是個問題,卻並不出乎輝月的意料,人總是有生有死,千手影三一生歷經無數征戰,生死之間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就算此時身體崩潰也不是什麼意外之事,真正讓輝月感覺意外的是:宇智波斑,終於在她面前露出行跡了!是到了,真正撕破臉的時候了嗎?宇智波斑的實力或者勢力,已經到了這種可以無懼任何人和組織的地步了嗎?

  應對此事,恐怕並非易事… …

  輝月看向佩恩,佩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去抓捕九尾,如果有意外,你只要纏住千手影三就可以了。”

  輝月心中瞬間再次翻滾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佩恩進攻木葉的時候?

  宇智波斑到底在想什麼?在完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在輝月面前現身,這到底是圖窮匕見,還是僅僅有意試探?——宇智波斑此人,無論是從目標還是行事方式上,都與輝月慣見的上位者不同,心意難測之處,縱是輝月浸在權力場中已經數年,卻仍然不敢輕易揣測。

  人說無欲則剛,自然說的是沒有欲望的人最可怕。可是若某個人的欲望敢於包容天地,卻也是同樣。

  輝月老老實實地看著佩恩的眼色行事,一絲半點也不敢馬虎,在不知道宇智波斑深淺的情況下,輝月只能但求無過——她不知道宇智波斑對於她這麼個明顯疑點多多的人,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態度。或者說,她不知道佩恩和小南會為了她這麼個彌彥的同鄉,做到什麼地步。

  直到宇智波斑消失在樓台外,輝月才轉向佩恩,用目光要求一個解釋。

  “阿飛的真名是宇智波斑——恐怕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佩恩繼續面無表情,“在一定程度上,我們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但是同時相互忌憚的關係。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和小南受制於他,可以說,他才是曉組織真正的老大。”

  輝月皺起了眉頭。——如果說佩恩受制於宇智波斑,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一次的任務是捕獲九尾,我會進攻木葉村,但是千手影三從木葉初建活到現在,是個大麻煩,宇智波斑的意思是讓你去抵擋他——雖然之前他對你的懷疑被我和小南攔下,但是他仍然不太放心——你只要纏住千手影三就好了,以你的能力來說,這並不危險。”不出輝月意料,佩恩果然說出了進攻木葉奪取九尾的計劃——這計劃中只是多了一個輝月而已。

  宇智波斑對我不太放心?恐怕你也對我不太放心吧?——聽了佩恩的話之後,輝月心中第一個跳出的念頭就是這個。

  那麼兒戲那麼輕率的叛逃,不但宇智波斑心存疑慮,只怕佩恩和小南,也未必相信吧?輝月心中苦笑一聲。當初那樣輕易的叛逃,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是前“木葉警備部隊”副長日向輝月的所作所為,何況別人!

  佩恩雖然是身居高位者之中難得的天真之人,卻也終究不是傻子,就算佩恩一直因為彌彥之事對輝月另眼相看,卻也不能為了區區輝月去正面對抗宇智波斑。這些輝月也很清楚,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覺得此事怎樣,所謂傷害了誰的感情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她只是開始努力思考解決之道。

  此事可真是個大麻煩:佩恩的木葉之行雖然並沒有給木葉帶來什麼實質上的損失,可是就像當初中忍考試的木葉崩潰計劃的深遠影響一樣,佩恩單槍匹馬攻入木葉本部如入無人之境,就算最後死的是佩恩,木葉的國家威信也已經受到了絕大的損傷,其間無數直接或者間接的經濟利益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不能消弭此事影響,恐怕火之國從此多事——受了傷的老虎,恐怕連強壯一點兒的小貓小狗都敢招惹一下的,何況是其他四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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