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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那森森白刃,復向櫻迫近了一寸。

  ☆、背叛

  從尤姬鎮定自若的表情來看,很明顯,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行動,有了淺野這個內應,擄走鳴人,挾持櫻作為人質,而且,她有足夠的自信,全身而退。

  不及細思,佐助手掌一翻,眾人遂領命後撤。

  一切都在計劃內進行著,尤姬滿意地勾唇,隨後,眼尾餘光掃向一側:“淺野,你先走。”

  “誰也走不了。”

  凝視著櫻的位置,佐助忽地狹了眸。

  瞬時,血光蔓延。

  他身形一閃即沒,電光火石間已和櫻調換了方位,只覺眼前人影一晃,未及反應,下一秒尤姬整個身體被轟至數丈之外,重重撞在牆壁上,當即一口鮮血溢出。

  淺野見狀,正欲回身支援,遽然,一柄橫削而來的斷刀將他截住。

  水月袍袖一拂,神情傲慢道:“你們跑不掉了,棄械投降或許還能留你一命。”話落,一群黑衣忍者如鬼魅般掠下,將他二人圍堵得水楔不通。

  另一邊,碎石沿著蜿蜒的裂痕紛紛砸落了下來,尤姬不甘地握拳,試圖撐起身子,驀地,一道勁風掀開她垂散的發,佐助手一探,劍鋒伴著若即若離的紫光,頓在她眼前,只要他稍一划下,便可輕易取其性命。

  嘶嘶——

  雷息流竄的破空聲似毒蛇吞吐著信子,在耳畔譜了一曲臨終的哀鳴。

  如此逆轉的形勢下,尤姬依舊桀桀地笑著,一張瓊姿艷逸的臉上,我見猶憐的表情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森寒的戾氣,還有哀慟。

  佐助步伐稍滯,冷眼睇她,赤紅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你和風組織是什麼關係,還有,為何三番五次要帶走鳴人?”

  “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目光別有深意地探向另一側,頃刻,尤姬狡黠一笑:“是吧,櫻?”

  佐助眸子緊縮了一下。

  身後,殺意暴涌!

  一抹纖影猛地襲來,竟是櫻。

  震驚之餘,他一展衣袂,旋身而起,腳下的位置已轟塌形成一個深坑,一時,塵土飛濺,盲不可辨,這一擊對普通人來說足以致命,若剛才他沒有躲開,此刻,也必定傷重。

  幾縷薄煙中,櫻霍地收回拳,直起身子:“這裡交給我,你們帶鳴人走。”

  此言一出,舉眾譁然。

  火影夫人竟然和反叛黨暗地聯結,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八卦了,這是轟炸性的訊息!

  千鶴和水月面面相覷了幾眼,也不敢上前阻攔,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佐助身上,見他眉宇緊鎖,一副難以置信之狀,很顯然,他並不知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佐助盯視著她,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言下之意,似乎在問,你是否有什麼苦衷。

  櫻侷促地撇開臉,置若罔聞。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再度踏前一步,聲音和面容一樣冷冽得駭人。

  任憑誰都聽得出來,某人僅存的理智正處於潰散的邊緣。

  趁他人不暇之際,尤姬一咬唇,凝著最後一絲力氣雙手結印,頓時,一股詭異的幽寒之氣極速向四周蔓延,視線被烏煙所蔽,觀之恍如置身萬丈深潭,無從遁逸。

  “淺野!帶著九尾趕緊撤!這是命令!”她冷喝道。

  “尤姬你失策了,他體內已經沒有尾獸的力量了。”佐助眼眉輕擰了一下,不知是對黑暗的不適,還是出於對她的反感。

  聽罷,黑暗中幾雙眼,同時震顫了一下。

  尤姬當即神色大變:“淺野,你是知情的對吧,為什麼對我隱瞞?”視野里,一片漆黑,只是聽著她重重的咬牙音,也可以想像出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有多麼諷刺。

  風組織的目標果然是尾獸!

  佐助雙眸一厲,烏煙中,一道刺目華光貫穿而出,有如曜日凌空,頃刻,便破了尤姬的偽裝術。

  彼時,率人截斷淺野的退路,水月霍地扛起大刀,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嗤笑:“喂,我不和女人動手,你還是老實點,把那個黃頭髮的小子交給我。”

  聞言,淺野氣息微變,似乎笑了,隨即,一個男人聲音低啞地接道:“很可惜,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女人」。”

  “你……你是男人?!”

  水月瞠目結舌,險些連斬首大刀都掉了下來。

  復將目光驚詫地移向佐助,從他那極為複雜的表情得出他也和自己一樣才得知實情,反觀櫻的模樣卻很鎮定,可見,他們一開始都是設計好的。

  先是男扮女裝混進火之國做間諜,再找機會暗中潛伏裡應外合從禁牢里救走鳴人,這一切佐助都不意外,唯一令他料想不到的,只有一人。

  眼前,立於之塵埃中,一襲白衣的女子。

  “為什麼要背叛我!”

  佐助雙目泛著血絲,卻不似盛怒的樣子,更多的,是驚愕和困惑。

  “從嫁給你的第一天開始,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櫻語聲淡淡。

  “鳴人?”

  接過她的話,佐助眸色再度深了幾許。

  低下頭,櫻不禁輕笑:“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久久凝視著她,佐助一語未發。

  見形勢有了一線轉機,尤姬半跪在地面,一揚手,一記苦無擲出,頃刻,起爆符炸開,濃煙的掩護下,她對著呆怔的淺野連聲催促:“還不快走!快啊!”

  一時,爆破聲,嘈雜聲,此起彼伏。

  “別追了!”佐助對著人群厲喝。

  那一瞬,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近乎無望的一聲喟嘆。

  罷了,都罷了!

  他不在乎。

  眾叛親離他不在乎,政權傾覆他也不在乎,他不在乎尾獸的力量,不在乎身邊潛伏的各種反叛黨,更不在乎他人的生死。

  但是心口為何那麼痛,而且,尋不到一絲源頭。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唇際微動,卻一個字也傾吐不出,攏於袖中的五指一點點攥緊成拳,直至深陷肉里,掙扎,壓抑,令他方寸大亂。

  眾人皆原地怔立,無一人敢上前過問。

  一片靜默里,忽地,一個輕柔的女聲飄落:

  “要怎麼處置我,悉從尊便。”面對他,櫻兩手一攤,臉色臨近煞白,卻笑得風輕雲淡。

  好像除了獲救的少年,什麼都與她無關。

  兩人目光交錯,時間恍惚進入一種凝滯的狀態。

  這一刻,誰也沒有開口。

  靜,極靜。

  無形中,噬人的壓迫感開始蔓延,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佐助眼底那瀕臨爆發的赤焰。

  水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隨後,他走至人前,目光一掃,字字鏗鏘道:“春野櫻涉險勾結反叛黨,論罪應予重懲,姑念其身卓殊,即日關押禁牢自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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