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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會有生命危險的!”

  心中悲慟不已,櫻竭力砸向結界,卻被光幕內迸發出的波動重重彈開。

  細碎的流光如火焰一般在指間流竄,她不甘地握拳,身形再度掠起,驀地,旁側探出一隻手截住了她。

  略一施力,依舊撼動不了她半分,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蠻力遠超出預料,千鶴不禁擰緊眉宇:“夫人,您要做什麼?”

  “我必須救鳴人出來!”

  櫻以一種「明知故問」的眼神怒視著他。

  “我不會讓您這麼做的。”

  兩人對峙間,卻聽得甬道深處傳來守衛的齊聲正喚:“火影大人!”

  心跳驀地加劇!

  如同做錯了事被人揭發,櫻反射性地抽回了手,藏於衣袖內的暗暗收緊。

  須臾,一道冷冽逼人聲音響起:“千鶴,為什麼擅自帶她來禁牢!”

  循著聲源處看去,昏黃的壁燈在地面投映出了一道頎長的人影,明滅的火光中,佐助昂然步出,衣擺旋盪,一雙深淵似的寒眸直凜凜地攫住她,倨傲而懾人,仿佛冰雪過境,令得周圍溫度瞬間跌破冰點。

  “佐……”目光交錯,櫻脊背一僵,“那個,是我要求千鶴帶我過來的,請不要遷怒於他……”一語未畢,突聽得一個刻薄的話音將其打斷:

  “這裡有你發話的權利嗎!”怒極之下,他反倒是笑了,只是那笑容,委實令人心怵,“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

  “是屬下失職,非常抱歉,火影大人。”

  千鶴伏膝而跪,並未替自己聲辯一詞。

  “你,跟我回去。”

  回視她,一雙眸噙滿冷戾。

  “我不走。”

  言雖如此,櫻卻怯怯地站到一邊。

  見她執意不回,佐助自暗影中趨近。

  “我再說一遍……”不疾不徐的話音自頭頂傳來,不堪其冷,櫻全身一個激靈,再抬眼看去,佐助怒睜的血瞳之中,三枚勾玉森然地旋動,“跟我回去!”

  櫻完全怔住了,想後退,雙腿卻使不上力。

  見狀,旁人無不退避三舍。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車,虐向的。

  ☆、開車

  夜幕漸籠,萬籟俱寂。

  火之國某幢府邸內帷幔半垂,燭影疏落,抵不過倦意,淺野倚在案旁闔目小憩,恍惚中,耳畔突聞一女子悍然厲聲:

  「你給我鬆手!宇智波佐助!」

  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正是櫻。

  乍驚而起,淺野忙不迭迎向門口,然而,眼前一幕令其頓時怔立,佐助一把拽住神色驚惶的少女身形疾晃,風似地直奔內室,儘管再不擅長察言觀色亦能從某人森凌的面目瞧出幾分異樣,抑住內頭疑慮,淺野上前深作一揖。

  “火影大人,夫人她怎麼……”

  “出去!”

  覓理不得,佐助揚袖一揮。

  砰——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兩扇朱漆門在眼前霍然閉闔,轟鳴聲震得她眉心一跳。

  目睹火藥味如斯濃重的一幕,淺野有些驚魂未定,印象中,火影大人鮮少暴怒至此,就連平日裡溫婉待人的櫻亦是大相迥異,心中百般困惑,只得附耳門前,一息未止,聽得爭執再度響起,伴著劇烈的撞擊之聲,猶若悶雷。

  屋內,櫻兩手成拳,余勢未絕,方才腳下還完好的樺木地板已生出多處慘破的缺口。

  她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衝動,大抵是親眼目及摯友被困禁牢中氣息奄奄,悲憤而不得紓解,又或許是佐助不顧他人眼光一路將她蠻橫地推至房間,畢竟與他之間存在太多梳理不清的矛盾,一旦導火索被焚燃,所謂的理智也勢必棄之。

  “所以從一開始你目的只是為了救他……”未曾料到一度唯命是從的女子會同自己武力相向,佐助恨聲道:“是這樣嗎!”

  “是又如何!”

  相視一眼,櫻冷笑。

  儘管初衷並非他所言,她也不想辯解什麼,反正自己不過是一枚僅剩利用價值的棋子,何妨孤注一擲。

  倏地,五指蓄力,不覺勁氣飆升,櫻揚拳再次向他轟襲而去。

  千篇一律的進攻方式,在某人看來無異於笨拙的挑釁,佐助凝眉,稍不費力便側身避開,幾乎同時,一把扣住她纖瘦的手腕,忽地欺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這種程度的力量已是自身難保,還妄想從禁牢中救人?”

  一聲低笑自頭頂傳來,輕寒裊裊。

  她稍一抵抗,手腕上禁錮的力度便收緊一分,顧不得挫骨之痛,櫻固執地咬牙:“那我也要一試!”

  “你就不怕死在這裡嗎!”

  對峙間,他弒殺的厲光幾欲破眸而出。

  深感實力懸殊,櫻怔了怔,將視線從那張過分冷冽的俊容上移開,“你可以殺了我。”閉上雙眸,黑暗侵襲,她在賭,同死神博弈可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

  聽聞此言,淺野無措地在長廊間來回踱著步子,夷猶再三,她終提步上前。

  “火影大人!夫人今天可能身體不適,要不……”

  敲門聲不適時宜地響起,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添一劑風霜。

  “沒你的事!退下!”

  “是……”

  深曉某人的脾性,勸解無果,淺野也只得悻悻而去。

  門外,腳步聲漸遠。

  “不得不承認籠絡人心這一點你的確挺有本事。”

  佐助凝眸,居高臨下將她打量一番,言辭中分辨不出是讚許還是揶揄。

  “因為我不像你這麼殘忍,不惜傷害自己的朋友來謀求權利。”仿佛在刻意激怒眼前之人,櫻挑眉暗諷道:“只有不得人心的人才會引致反叛黨橫行。”

  既已攤牌,她也不懼再多幾則無妄之過,身為醫生,救不了同伴,也救不了自己,與其在靡衣玉食下苟全,倒不如痛快地剝離這個瀕死的深淵,這一招,果真立見成效,察覺到某人動作明顯一滯,藉此間隙,櫻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臂。

  “你沒資格在這裡對我說教,做好你分內的事!”

  豈料,佐助一把扳正她退怯的身子,聲音似淬了冰一般,迅速陰沉下去。

  “分內的事?”被迫與其銳利的眸光相視,頓了片刻,櫻冷然地勾唇,“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為你醫治眼睛!”

  一語落罷,她猛地掙脫他的箝制,正欲返身,驚覺一股強大且不可抗拒的力量攫住身體,愣怔間,陡然天旋地轉,待回神過來,整個人被他覆在了身下,視線之上,那宛如刀刻般出眾的容顏似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令她無從捕捉,於此同時,肩膀被一雙鐵鉗般的大掌緊緊扣住,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根本無從逃脫。

  “這可由不得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宇智波佐助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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