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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蘇不著痕跡的堵住他的去路,道:“花伯父給陸小鳳的雪蠶絲曾被糙藥泡過,所以失去了原來的作用,能接近花伯父,並十分懂藥理的人大概只有你一個吧。”

  “還有剛才我進那個屋子裡看見的關大俠的屍體,是你派人做的吧,是為了嫁禍給我,反正我要是死了這件事也就隨著我的死去而結束,若我沒死,你也可以引大家懷疑我,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陸小鳳接著道,他剛才順著計劃進入那個房間時怔了一下就是因為看見了一個屍體。

  “你們這根本就是口說無憑,我與你陸小鳳才見過兩次,我為何要致你於死地!!”宋問糙冷著臉道,此時,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屠蘇當初看見他時候的風範。

  陸小鳳笑笑,看向花如令道:“這個就要問花伯父了。”花如令一時還未從變故中反應過來,道:“問我什麼?陸賢侄不要打啞謎了。”

  “我想要請問的是,花伯父你們家密室里藏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引得他不惜綁架朱亭老婆也要偷走。”陸小鳳道。

  花如令聽了這話,卻沒有回答,良久才道:“這....這若是我說了,恐違背當年的誓言,對不起我的好友啊。”

  “難不成是那件寶物?”這回開口的是屠蘇曾有一面之緣的那個大師。說完這話,他閉眼念了一句佛號,卻不再說話。

  “老花頭,和尚,你們幹嘛這樣婆婆媽媽的,趕緊說吧,這是要急死我。”鷹眼男人忍不住道。

  還未等花如令回答,屋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眾人急忙衝進去,趁著混亂,宋問糙想要悄悄溜走,可惜屠蘇一直注意著他的動向,快速的扭住他的肩膀,扔到陸小鳳身邊,陸小鳳無奈的接過,推搡著宋神醫進屋。

  進屋子時,卻未發現任何人,只是死去烏大俠身上放著一張紙,印著鐵鞋血腳印的紙。這不再是花如令為了解決花滿樓心結而偽造的信紙,而是真正的鐵鞋大盜!

  花如令癱倒在椅子上:“我與烏大俠好友多年,沒想到他竟受我連累,就這樣去了,我對不起他啊。更可恨的是鐵鞋大盜居然真的還活著!!”

  屠蘇接著道:“鐵鞋大盜當然還活著,就是這個宋神醫。”他說這話時冷冷的盯著宋問糙。宋問糙掙扎著,可惜能從陸小鳳手上逃出的人這江湖上還沒有幾個。

  “屋子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屋外叫喊的正是那個一直蒙著面紗的美艷女子,房間已經被她帶來的人馬團團圍住。

  女子此時已經摘掉面紗,她的神情上寫滿了驕傲。她能面對這麼多人依然這樣的態度不是沒有倚仗的,花滿樓的大哥花隨風二哥花伴月此時被她的手下捆住雙手,推搡到門前不遠處。

  即使被綁著,花隨風依然是站的挺直,他的表情依然是淡漠的,儼然還是一副當家人風範。

  花伴月是花滿樓的二哥,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副書生樣子。花滿樓對這位二哥並沒有多少記憶,只知道自己七歲那年,二哥因為一件事和花如令大吵一架,自此離家。這是他離家十多年第一次回來。

  花滿樓之前忙著鐵鞋大盜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回來,而花家這一批來了不過三四年的下人對這位少爺也是陌生得很,加上花如令嚴禁別人提起,竟沒有人告訴他花伴月回來的事。

  屠蘇暗自皺眉,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動手,一時不察居然讓他們抓住了花滿樓這兩個不會武功的哥哥。

  花伴月臉上帶著笑容,看見花滿樓大笑道:“七弟,這麼多年沒見,長高了不少。可惜,可惜,這個瘋婆子打擾了咱們兄弟相見。”

  “二..二哥?你回來了。”花滿樓不確定道。“哈哈哈哈,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幅樣子。”花伴月笑的很是慡朗。他離開時花滿樓眼睛還未瞎,不知道這些變故也屬正常。

  那女子見他們忽視自己,臉色變得難看,冷聲喝道:“廢話少說,交出翰海玉佛!”

  花如令也到了門口,見這女子後,皺眉道:“你不是瀚海國王派來的使者?”

  “我當然是瀚海國國王派來的,只不過是即將登基的新王。糙民花如令,見了本御還不下跪!”女子仰起頭,冷道。

  花如令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你是孔雀王妃?”

  “當然。”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花如令大聲道:“沒有老國王的信物和詔書,任何人都休想從我這裡拿走玉佛。”在花家密室里的竟是瀚海國國王登基信物!

  “即使你兩個兒子死在你面前?”孔雀王妃拿匕首對著花隨風。後者面上帶著譏諷看著她,不發一言。

  屠蘇從屋裡拉出宋問糙,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道:“你敢傷害他們其中一個人,這個人就會立刻在你面前死去。”

  “他是誰?我連認識都不認識,豈會因為他而受你威脅?”孔雀王妃見到宋問糙,臉色微不察覺的變了一變,很快就恢復過來,對著屠蘇冷道。

  屠蘇道:“我知道他是你父親,若是你願意看見你的父親就此死去,你倒是可以試試,我會立刻動手。”

  孔雀王妃咬咬嘴唇,心裡駭到極點,卻是不敢發出一言。她不知道眼前這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宋神醫的關係,現在真正的玉佛並未到手,本來是想逼他們交出真正的玉佛,豈料宋問糙竟然會又被抓,局勢對她十分不利。

  宋問糙掙扎了兩下,終於緩過氣,拼著力氣道:“讓埃米爾出來,讓他出來.....”

  聽了他的話,孔雀王妃眼睛亮了起來,臉上又帶著剛來時候的傲氣,揮揮手招埃米爾上前。埃米爾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支玉笛。

  屠蘇眼神一凜,他之前也是有聽說過拿樂器來做武器的,這種最難對付。卻是來不及阻止,埃米爾已經開始吹奏了,陣陣音波好像是要穿過人的耳膜,眾人紛紛運起內力抵抗這聲音。而不會武的人已經昏了過去。

  孔雀王妃見眾人這幅模樣,笑得更是得意,她已經放下了拿著匕首放在花隨風脖子上的手臂。“你們放棄抵抗吧,今天你們喝的酒里已經被我下了毒,只要你們運起內力便會頭痛難忍,你們現在滋味不好受吧。”

  “是啊,是很不好受。”屠蘇一個箭步衝上前點住她的穴道,孔雀王妃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開眼時,就發現屠蘇已經將她制住,而埃米爾也停止了吹笛,因為花滿樓已經將他打暈扔在地上,這一切只不過幾個瞬間的事。

  “你們....你們怎麼會沒事?”

  屠蘇道:“難道你們以為這點兒小伎倆會騙過七童?!”

  花滿樓笑笑不發一言。

  “早在你們將酒運入倉庫時,我和七童就在懷疑了,我就悄悄的拿出了一些你們的酒。”屠蘇道:“然後我們就知道了這酒里有毒,恰巧七童認識一位能解百毒的前輩。”

  “你......你是如何得知他是我女兒的。”宋問糙不甘心問道。

  屠蘇冷聲道:“那天我拿了酒,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去了這些瀚海國使者居住的院子。”

  “你剛好看見我和他們見面?”

  “不,我只看見了你的一個背影,那時候只是懷疑是你,陸小鳳和七童一起演那出戲就是讓你露出馬腳,至於我怎麼知道你們是父女,猜測而已。”屠蘇道。

  “我實在是想不到你身為鐵鞋大盜,為什麼要為瀚海國使者賣命。”

  “你竟然是鐵鞋大盜!!”

  宋問糙不理會花如令的質問,對著花滿樓道:“哈哈哈,沒錯,我就是鐵鞋大盜,當年你們殺死的是我哥哥,而我還活著。”

  花滿樓握劍的手緊了一緊,不發一言。

  “反正被你們抓到,我就索性告訴你們,我和我哥哥一人善武一人善醫,哥哥本是毒龍島島主,本來島上的人老老實實採集美人鮑也就罷了,誰知道在我離島外出的時候,他們竟然將我哥哥綁起來用鐵水生生澆灌鑄一雙鐵鞋。還將他沉入海底!”

  陸小鳳接道:“採集美人鮑必須要穿著鐵鞋在海底閉氣行走,辛苦至極,定是你哥哥太過貪婪,對趕海人窮凶極惡,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宋問糙冷哼一聲繼續道:“幸好孔雀王子的母親將我哥哥救上岸,為了幫王子奪取王位報答王妃,我們就到中原搶劫財寶,以我的藥術和哥哥的武功,自然是萬無一失的。”

  “國王登基必須要有翰海玉佛,十五年前就是我來你家密室盜取玉佛的,在密室被你發現,我千辛萬苦逃出去,養好傷後出來就聽說了你竟然殺了我哥哥!!”宋問糙指著花如令怒道。

  “你們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花如令負手道。

  宋問糙臉色變得猙獰,大笑道:“但你兒子的眼睛瞎了,想必你是非常痛心的吧。”

  “是我弄瞎了花滿樓的眼睛,哈哈哈,你居然還請我為他治眼,我自然是想辦法讓他永遠看不見了,這恐怕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如果不是我,他的眼睛怎麼可能那麼多名醫誰都治不好?”

  “混帳!!”屠蘇用力將他摔在台階下,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宋問糙咳了幾聲,臉漲得通紅,眼神怨毒的看向花滿樓:“哈哈哈,你眼睛瞎了這麼多年肯定是痛不欲生吧。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我在你小時候就看出來了,你是個沒種的小子,你懦弱,沒膽子殺人,你敢不敢現在殺了我啊!”

  花滿樓拿著劍抵著他的脖子,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你肯定還沒殺過人吧,那種滋味很美妙的,你一定會愛上那種感覺的,哈哈哈哈。殺過一次,往後就容易多了!來啊!!!殺了我你的心病就沒了,你還在等什麼!!”宋問糙瘋狂的叫著,眼神裡帶著變態的快感。

  “樓兒,殺了他,他是鐵鞋大盜,死有餘辜!”

  “花公子,還等什麼,殺了他。”

  屠蘇盯著花滿樓,儘管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花滿樓的心病這是他無法幫忙的。只能讓他自己解決。

  花滿樓還是保持著動作,一動也不動,那把劍上染著之前和陸小鳳做戲時弄上的血液,映著宋問糙扭曲的臉龐顯得格外詭異。

  “不過,就算你殺了我,有一樣你永遠也改變不了,那就是你得瞎一輩子,你會一輩子呆在黑暗裡!!”

  劍光一閃,宋問糙下意識閉上眼睛,再睜眼時,看見的卻是花滿樓的背影,劍已回鞘。在月光下的白色身影瘦弱卻不柔弱。

  “你錯了,一輩子呆在黑暗裡的是你,不是我。”花滿樓緩緩開口道。

  “七童....”

  花滿樓回頭朝屠蘇一笑:“鐵鞋大盜被抓,孔雀王妃被擒,屠蘇,這次謝謝你了。”屠蘇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突然覺得現在的花滿樓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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