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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
“嗯?”手機那頭,對方的聲音,有些微弱。
“你累了吧,去睡吧!”白梔輕微的搖了搖頭:“不要,我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有什麼好聽的?”
“我想聽,我很喜歡聽,我怕我掛斷了電話,過一會再撥過去,你就不接電話了。我不想那樣,你可以聯繫我,我卻聯繫不到你,那樣,好無助……”白梔的淚珠輕輕滑落臉頰。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毀了我可以讓你開心,江露露,隨你……只要,你不在我生命中再次消失就好。我不想失去你……”話到最後,極盡哽咽。
不想失去……
瞬間,電話變為了忙音。
嘟嘟……嘟嘟……
妥協
事情,果真如同白梔話里說的那樣。
江露露不聯繫她,她就再也聯繫不到江露露了。
她的手腕已經沒有當初那麼疼了,這兩天媽媽給她打電話,還說露露現在很開心,讓她們繼續好好相處。
可露露,不在她這裡啊!
如果她可以精準的知道她所在的位置,那該多好!
“小梔,明天我未來婆婆過生日,我要坐火車回老家去給她過,後天才能回來!這幾天的飯已經做好了,你自己熱熱吃。”無論再忙,林雨棠也會回來給白梔做飯,打點好一切。
“要不然,我讓周合祥來陪你吧!”白梔猛的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可你的手,做什麼都不方便,我不放心啊!”白梔搖了搖頭:“有什麼不放心的,淘米倒菜,一隻手就可以了,再說,我還可以叫外賣啊!”
“也是,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晚上一定要把房門反鎖哦!”白梔自然是滿口答應:“我又不是小孩,怎麼會不記得反鎖門呢?你快走啦,總是踩點去,火車可不會晚點等你!”
在窗邊目送林雨棠離開後,白梔並沒有吃飯。
她抱著抱枕,打開了電視。
她調到了動漫頻道,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貓和老鼠。
這些卡通的東西,是她童年的最愛,長大後也給了她無限的靈感。
看著看著,白梔有些犯困。
就在這時候,房門處傳來了插鑰匙的聲音,緊接著,鑰匙轉動起來。
雨棠又落下什麼東西了?
白梔起身,剛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打開了:“你這個冒失鬼,又落下什麼了?”
然而,眼前的人,哪裡是林雨棠。
是江露露,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大的塑膠袋。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白梔愣了片刻道:“請進!”
她怎麼有這間屋子的鑰匙的?
白梔一邊疑惑著,一邊轉身進屋。
身後,塑膠袋落地聲,關門聲,換鞋的聲音,腳步聲。
許是她走的緩慢吧,所以,她感覺這一系列聲音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白梔走到了窗前,輕輕拉上了窗簾。
林雨棠的票是19:01,而現在,是18:30,天還很亮。
下意識的,即使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白梔還是拉上了窗簾。
阻隔了外界一切有可能的窺視的目光,江露露在瞬間,猛地擁住了她。
“梔兒……”江露露的頭落在了她的頸項間,她低喃著,輕輕的吻舔著她精緻的鎖骨。
“露露……”白梔渾身一顫,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開始了麼?
她原來一直生活在她身邊,雨棠一走,她便來繼續報復麼?
“別動,繼續這樣,別轉過身來。”莫名的,江露露有些怕那雙眼睛。
她望著她的時候,那樣無辜,那樣柔弱,她就狠不下心來。
八年了,她沒有一刻不想著她,思念,又或者是深深的憎恨,長長久久的怨懟,不管好的壞的,她都在想著她。
她的雙手,緩緩的順著白梔衣衫的下擺,覆住了對方的身體。
白梔輕咬下唇,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可以回到最初麼?
如果可以,她也認了!
江露露緩緩的撫摸著白梔柔軟的身體,對方那毫不拒絕的樣子,讓她的心裡更加的瘋狂了。
一些念頭,如同瘋長的毒草,纏繞著她,是那樣的讓她窒息的痛苦……
“我想在你身上打下烙印,我想讓你午夜夢回,都只會夢見我。都說,通往女人心裡的地方,是這裡……”一隻手,緩緩向下。
“你會永遠記得我吧,白梔……這樣你就不會忘了我了。初夜的痛苦,每一個女孩都會刻骨銘心的吧!”江露露呢喃著,卻聽白梔輕聲道:“去床上吧!”
江露露的眼中划過一絲詫異,瞬間,她便道:“好!”
她將手從白梔身上拿開,改為拉住了對方完好的手腕。
進屋的瞬間,白梔拉上窗簾,開了燈,而後,她瞬間倒在了床上:“開燈好麼?我想看看你的臉!”
“也好。”江露露也跟著躺在了床上,她手腳並用,整個人伏在了白梔的身上。
白梔擁有一張迷人的俏臉,因為失血受傷,使得她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那唇瓣上的血色,也失卻了胭脂顏色。
江露露徐徐低下頭,在白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這不是她們的初吻了,年少時期,偶爾一起遊戲的時候,她們曾經接過吻。
那是夥伴之間,真誠的,不帶有玩笑的吻。
而如今,她們都已經長成,成為了思想自主,經濟開始獨立的成人了。
白梔睜大了眼睛,她想不明白,江露露為什麼要吻她。
她不是只是想要毀了她的清白麼,那為什麼,要這樣……
對方的小舌,緩緩的撬開她的牙關,遊走在她的丁香上,霸道的闖入,占據了她的口腔。
這一刻,白梔甚至有些慶幸,她沒吃飯,因為今天雨棠給她做了肉末茄子。
江露露,最不喜歡吃的蔬菜就是茄子。
良久,江露露坐起身子,卻見白梔迷濛的目光落在了棚頂的白色燈罩上,目光迷離。
她此刻,心底里在想什麼?
可有一絲一毫,她感覺歡欣與愉快?
想來,是沒有的吧!
纏綿的親吻,在她眼中卻是懲罰……懲罰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她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這一種麼?
“白梔,你來吻我!”江露露忽的命令道。
在乎
吻她?
白梔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要不怎麼會聽到江露露如此說呢?
“怎麼,你不是說要補償我麼?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就不接受了呢?“江露露滿眼的不信任,對著白梔,她強硬的要求著:“吻我,像我吻你那樣,主動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