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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一年前發了橫財,那他還指望著靠那筆錢當個小老百姓,娶個媳婦生個娃,快活自在一輩子呢。

  隨即又轉身看向樓下的台子。

  冬雪也看著樓下台子上開場舞蹈結束,媽媽上來就開始夸那個絕色美人,她柳眉微蹙,在心裡輕聲道:“那等美人…即使是不好男風的男人,估計見了也會心馳神盪吧…”

  不過…冬雪瞥了眼劉曠,在心裡默默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這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估計這樓下的美人也與他無關了。

  “兩千兩銀子?!”底下紛紛炸開了鍋。

  劉曠也被這數字給震住了,轉身向冬雪問道:“四大花魁之首的鳶兒娘子初夜費是多少錢來著?”

  “起拍價兩百兩銀子,最後六百九十兩成交。”

  劉曠乍舌,這是直接多了十倍啊。

  劉曠暗暗搖了搖頭。

  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回到最後會是哪個冤大頭,色/欲薰心鬼迷心竅,傻不愣登地掏出巨款。

  呵,反正不可能是他。

  底下有個男子吆喝道:“兩千兩銀子?你莫不是把天上的仙女拽了下來?!哈哈哈…”

  老鴇抖抖手帕,滿臉堆笑:“天上的仙女都不一定會有如此容貌…”

  話音剛落,身後的幕布被人拉了起來,一名只穿著白色裡衣的男子出現了。

  所有的嘈雜聲,喧鬧聲瞬間沉寂。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甚至有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劉曠看著那男子,心跳驟然一停。

  那男子被鐵鏈子鎖在一個實木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鬆散的白色裡衣,露出引人遐想的鎖骨,那男子有著一張絕世容顏,雙目微閉,顯得冰冷。

  是昨天在畫舫上見的那名男子。

  他記得他叫玉石。

  不知為何,劉曠看著他被鎖在那裡,只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有一種被壓抑的,莫名的憤怒從心頭涌了上來,整個心臟都是尖銳的疼。

  突然那個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面無表情地看向那些痴痴迷迷的看著他的公子,他眼神冰冷,又隱隱帶了些不屑。他明明是以最狼狽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卻能那麼自然的用如此俾睨的眼神俯瞰眾人,仿佛天神,一樣不可侵犯。

  然而有時候,不可侵犯——才是最致命的引誘。

  “兩千一百兩…”一個聲音打破沉寂,緩緩響了起來。

  “兩千五百兩!”

  “三千兩!!”

  “四千兩!”

  “四千三百兩!!”

  加價聲越來越少,價格越來越高。

  “我出…六千兩。”

  一個穿著寶藍色衣服的富貴公子開口,開出了讓所有人望而止步的價錢。

  老鴇興奮得臉都紅了,連那話都是輕輕顫抖著的:

  “六千兩…六千兩一次…”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六千兩二次…”

  依舊一片寂靜。

  老鴇深吸一口氣,戰戰巍巍的繼續喊道:

  “…六千兩三次…成……”

  突然一個聲音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恍若雷霆般乍驚!

  “一萬兩。”

  一萬兩?!一萬兩!!!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他們順著聲音向二樓扭頭看去。

  冬雪整個眼睛都瞪大了,嘴唇微張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是劉曠。

  劉曠站起身子,他提高了音量,聲音四平八穩:“一萬兩,還有人要加價嗎。”

  台子上被鎖鏈綁著的白衣男子終於抬起頭來,他似乎看見了二樓那個站起來的劉曠,然後他輕輕的勾起唇角。

  笑了。

  那笑幾乎是愜意的,仿佛是如釋重負,仿佛是塵埃落定的歸宿,這一瞬間,白衣男子剛剛身上那種戾氣,俾倪,厭惡,全部散了個乾淨,冰天雪地就此消融,柳條抽出新枝,花苞緩緩綻放,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個心神都晃了一晃。

  劉曠也是。

  恰逢這時,老鴇也回過神來,看著劉曠,咽了口唾沫,幾乎是顫顫巍巍地拿著小錘子敲了敲:“…一…一萬兩一次…一萬兩二次…一萬兩三次…成…成交!”

  劉曠合起扇子,一步一步地從二樓走了下來,整個綾香樓都是靜的。

  而台上的白衣公子就看著這個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臉上掛著淡淡道笑,臉上的表情竟讓人分辨不出,到底像是終於等到了救助的公主,還是像終於等到了獵物的獅子。

  劉曠走到台上,白衣公子眼光也愈發熾熱,劉曠心跳如擂,竟然不敢直視他了,便偏移了目光,只見男子的手腕上赫然被鐵鏈子都勒得通紅,劉曠抑制住心頭忽然而至的怒火,轉頭對老鴇說:“鑰匙。”

  老鴇猶豫了一下,想到這白衣公子也沒有武功,台上四周還有四五個壯漢看守著,便把鑰匙給劉曠了。

  劉曠接過鑰匙,走到白衣公子面前,張了張嘴,卻又礙於老鴇在場,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劉曠半跪在地上,低下頭,打開了白衣公子手腕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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