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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眉星目鵝蛋臉,愛穿杏黃色衣衫。

  大哥又問:“那你喜歡他嗎。”

  他道,自然是喜歡的,否則哪裡來的這小女孩?

  大哥聽了,幾乎是目眥欲裂,道了幾聲好,轉身就走,幾乎有些踉蹌。

  他被大哥嚇了一跳,轉身去撈大哥的衣袖,可大哥狠狠地把他甩開了。

  他愣在原地。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猝不及防,那個晚上,不知道喝了幾罈子酒的大哥,醉醺醺地推開他的房門,一聲接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然後狠狠把他壓在身下,用力噬咬他的嘴唇,粗魯地撕扯他的衣服。

  他驚慌失措的喊叫,喉嚨都喊啞了,眼睛都哭腫了,身子疼到抽搐。

  可是原來那個哪怕是手被割了個小口子都會心疼半天的大哥,卻成了身上這一個粗魯地侵犯他的男人。

  他這才知道,原來他的大哥是會說污言穢語的,只是這些下流到殘忍的話,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怕極了,卻怎麼反抗都掙脫不了。最後只能像一個木偶一樣任其擺布。生生咬著牙不讓自己昏過去,直到男人睡了過去才顫抖著起來。

  他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眼淚流地太多,也看不太清楚到底拿了什麼,只記得要拿幾張銀票,便胡亂收拾了些東西連夜跑了出去。

  疼得昏了在半路上,幸好是被人給救了。歇了兩天便又慌著趕路。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往哪裡跑,只是一心想著,要遠些,再遠些,遠到白輕硯再也找不到自己。

  那一瞬間,他連自己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兒都忘記了。他只是害怕,害怕白輕硯也在那麼兇殘的對待她。

  他當時真的是怕極了,又怕又恨,他這麼久以來一直以為是最堅固的依靠,沒想到是這樣一把淬毒的刀。

  他也咬牙切齒地想過,要去把白輕硯殺了!殺了他!

  當時穩定好住的地方之後,看見包裹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串白輕硯做的風鈴,想到是自己慌亂之中竟然收拾了進去,便一把抓住風玲,憤怒扔出門外。可除了前幾天太過於疲憊睡了過去,之後是一天比一天難以入睡。

  後來,他從屋主手裡接過他偶然拾到的風鈴,顫抖著掛到窗欞上,微風吹響風鈴,聲音清澈悅耳。

  他這才悲哀地發現,他已經不再恨地想殺掉白輕硯了。

  有些東西,伴隨他太長時間,戒掉反而成了一種痛苦。

  比如說伴他入睡的風鈴。

  和白輕硯給他的依靠。

  三年了,他還以為自己做的足夠好,他頹廢了三四個月,用銀票買了個酒館,買了個客棧,認識了些朋友,生意還不錯,本來計劃妥當,聽了一朋友的建議,已經看了好長時間的青樓,正準備再把憐花樓盤下。一切似乎都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

  只是差點丟了那塊青玉,又遇見了一個莫名的玉石公子。

  今天青樓里那一段對話,把他的回憶又勾回多年以前。

  今天那個玉公子說,要灌白輕硯一瓶除憶散,讓他把該忘的都忘乾淨。

  除憶散他是聽說過的。

  白輕颺把臉埋在手裡,從此以後,白輕硯再也不會記得自己,就算有一天遇見了,也會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這樣也好。

  本該如此。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

  第31章 親吻

  “去莫登山?”劉曠啃著花饃問道。

  鬼煞皺眉:“難道要在這裡呆一輩子?”

  “那莫延振回來了嗎?”

  “不知道。”鬼煞又擰了下眉毛:“我現在已經和鬼門失去了聯繫,這也是要回去的原因。”

  “什麼時候出發?”

  鬼煞看了看天色,道:“現在吧。”

  “這麼急?”劉曠又趕緊拿了兩個饃:“……呃,我們要騎馬嗎?”

  騎馬,就能和鬼煞坐在同一個馬上了!

  劉曠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想當初他和鬼煞做同一匹馬時度日如年,而現在恨不得天天和鬼煞粘在一起!

  鬼煞道:“不了,兩人騎太不舒服,還是雇輛馬車吧。”

  劉曠眼中希望的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

  劉曠嘆了口氣,去垃圾桶里翻鬼煞的錢袋。

  “可是門主,我們剩下的錢只夠買一匹馬了啊…”他糾結地說:“要不,我去路上偷一些人的荷包吧…”

  鬼煞臉色一黑,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地說:“劉曠,你腦子裡除了偷盜這些奇淫技巧就沒別的了嗎?!”

  “那怎麼辦啊…”

  鬼煞皺了皺眉,在“雞鳴狗盜的末流之術”和“稍微有些不舒服”中,勉勉強強選擇了後者。

  “……算了,騎馬吧。”

  “好嘞!”劉曠眉開眼笑地應和了一聲。

  買馬的時候,鬼煞在一旁專心看馬。劉曠在和店主砍價。

  鬼煞看了一會兒,問道:

  “這裡的馬都是一樣價格的嗎?”

  老闆正準備開口,被劉曠一個眼神打斷了。

  劉曠對鬼煞說道:“門主,價格都一樣,我們剛好能買得起,你隨便挑吧。”

  低聲對老闆說:“價錢不會少了你。再去拿兩身衣服來,再要一個斗笠…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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