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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曠憑著一張長得不錯的臉,以及無師自通的撩妹技法,即使連高中都沒上完,好幾任女朋友都是高中大學的班花系花校花之類,那也沒見劉曠分手時有什麼捨不得。
沒想到一語成讖。
劉曠順了順鬼煞的長髮,輕輕開口道:“……我去再給你弄些巧克力好不好…”
劉曠就這樣上了路,他方向感很好,也沒有走來時的路,就這樣順著溪流一路向下。
路上,鬼煞問起他們手上的鏈子,劉曠只說為了怕兩人走散。鬼煞表現的得很開心,他指著鏈子上的小鎖:“這個能打開嗎?”
劉曠給他看黑色荷包里的鑰匙。
鬼煞拿出鑰匙仔細看,劉曠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上想到自己今天會怎麼死,都沒想過偷了鑰匙逃跑。
他嘆了口氣,微笑著看著一臉懵懂的鬼煞,心中隱隱約約的慶幸著:幸好沒逃走,否則……
否則這人怎麼一個人在深山裡活?
鬼煞細長的手指勾著鑰匙上的鏈子,舉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那鏈子微微晃蕩的陰影,映在他眼睛的位置上,讓人看不太清他的眼神,但他輕薄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鬼煞忽然輕輕巧巧地把鑰匙扔到溪流里,那小巧精緻的金鑰匙在溪流里打了個旋兒,陽光透過清澈的溪水,打在鑰匙的身上,發出了一瞬金色的光彩,然後這鑰匙撞了幾顆鵝卵石,疾速飄走了。
鬼煞晃晃手腕,金鍊子和小鎖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他狡黠地笑道:“再也打不開了!”
“……嗯,再也打不開了。”劉曠眼神稍微閃爍了一下,也跟著笑了笑。
再也打不開了,除非是再遇見做這個金鍊子的花離顏。
花離顏?劉曠腳步一致,他差點忘了這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傳說中鬼煞的男寵。
“呃…寶貝兒,你還記得花離顏嗎?”
“花離顏?”鬼煞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記得啊。”
“那他是誰啊?”
鬼煞說:“是堂主啊。”
劉曠又問:“那……他是你男寵嗎?”
鬼煞歪著頭問了一句:“男寵是什麼?”
“……男寵就是那種親親抱抱躺在一起睡覺的人。”
鬼煞忽然笑了,他看著劉曠笑到:“那我的男寵不就是你嗎?!”
他湊過來親了一下劉曠的嘴巴:“吶,這樣的,只有你。”
劉曠覺得心都要被萌化了,樂呵呵地又抱著他親了好大一會兒。
他們走走停停,也就一個多時辰,便看到了一個小鎮。
叫做清風鎮。
剛進去,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偷偷的打量著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羞澀面如飛霞的,有毫無想法,單純看傻的,也有眯著眼,十分危險的。
———準確的說,是看著身旁的鬼煞。
劉曠手心都冒出汗來,他十分緊張。
劉曠拉起鬼煞的手就快步往前走。一路上,注目禮無數。
劉曠簡直想要把鬼煞裝進垃圾桶里,誰也看不見。
有的人身上背著劍,看起來就是武功厲害的,如果…
鬼煞一點也不自知,指了指熱水騰騰的包子,湊到劉曠面前:“吃那個…”
劉曠慌忙買了兩個包子,塞到鬼煞手裡:“乖,先吃著,咱們再去買個東西…”
可他一轉身便撞上了一個人。
劉曠心裡一顫: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個人一身金燦燦,一看便是個暴發戶兒子,身後跟著四五個肌肉縱橫的保鏢。金燦燦的暴發戶兒子看著鬼煞,流里流氣的說:“美人兒…你叫什麼名字…”
劉曠生怕鬼煞再蹦出一句“寶貝”,便慌忙開口道:“這位公子有何事?舍弟和我還有些事…”
那人理都沒理他,繼續腆著一張分外猥瑣的臉看著鬼煞。
鬼煞皺了皺眉,有些不開心地開口道:“我們還要去買東西,你讓開。”
鬼煞這麼一皺眉,忽然就有些冰冷的滋味,仿佛不近人情的仙人。
那個人竟然呆呆地讓了一步。
趁著這個人發愣的時候,劉曠一把拉起給鬼煞的手,撒腿向前跑去,身後的人才反應過來,領著後面四五個小嘍羅,呼啦啦地追了上來。
別的不說,劉曠光這逃跑的功夫,就非常人能夠比擬,當初他偷人東西,剛開始技藝不精,經常會被人發現追著跑,但卻很少能被人追上。沒想到這回拉了一個鬼煞,竟然速度也絲毫沒有放慢,也是,鬼煞常年練武,身體素質自然不在話下。
他拉著鬼煞七拐八拐,最後躲在了,一家店的成品衣服後面。空間很小,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都能聽見彼此因為快跑而飛快的心跳聲。
兩人躲了一會,覺得外面似乎沒有了聲音,鬼煞把嘴巴湊在劉曠的耳朵上才小聲道:“好玩。”
劉曠覺得耳朵有些發麻,只聽鬼煞接著笑了一聲道:“這樣真的很好玩,怪不道你不他直接把他給殺了!”
劉曠:“……”
劉曠覺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下這個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都歪地不成樣子的孩子,於是便語重心長道:“這世界上好玩的事情多著呢。直接把人給殺了,是最最不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