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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曠以前也偷過賣過玉石之類,怎麼也沒聽說過有能去扶人體濕氣的簪子,就算是一塊能去除濕氣的玉石,也該是放在心口上捂著罷了。

  一聽便知道這人被狠狠的坑了。

  月尚小心翼翼的拿著簪子手,捧著放到蕭陵面前,滿眼滿臉都是希翼之色。

  蕭陵看著月尚,淺淺地笑著說:“嗯,我很喜歡……幫我戴上吧。”

  那月尚便小心翼翼的去除了原來那個一看成色就比手上這隻要好的玉簪子,帶上了這一個粗製濫造的玉簪子了。

  他的動作是那么小心翼翼輕柔又緩慢,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上好的瓷器。

  他是那樣的輕柔,仿佛不想讓一根頭髮絲都不想讓蕭陵感受到絲毫的疼痛,他的眼睛是深深的眷戀之色,仿佛要把這一刻這個人深深的印在心底一樣。

  劉曠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忍,轉過身子,繼續靠在柱子上,不再看這一幕。

  因為鬼煞見不得那麼多人鬧騰,月尚便讓那些侍女,轎夫們走了。

  蕭陵的衣食住行,全都是月尚一個人照料著。

  托蕭陵的福,劉曠經常能吃到這月尚精心做出來的飯。

  除了略有些清淡,沒什麼油膩之外,倒是找不出一點毛病了。

  鬼煞看起來也甚是滿意。

  蕭陵生的是肺癆,本來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只不過在鬼煞的調理下,他的氣色變得一天比一天好了些,鬼煞三天幫他針灸一次,再開些藥方,讓月尚去鎮裡買。

  有些草藥很是稀奇,小鎮裡並沒有得賣,月尚便只得親自去西山里採摘。

  應該是照顧蕭陵久了,他竟然也識得不少藥材。但因為他輕功不算得上好,經常滿身是傷的,拿著藥回來。可他一點兒都不在意,拿著藥的時候,仿佛儘管臉上滿臉血污,身上衣衫襤褸。也高興得像個戰勝的將軍。

  他時不時就從鎮上買些小玩意兒來,經常是一些紅色的繩結或一些笑吟吟的身穿看起來就十分有福氣的小娃娃,他的衣服也總是紅色的,他試圖讓蕭陵也穿一身紅,但是被蕭陵拒絕了,只有連劉曠都被他逼的穿了一身從頭到尾的紅色來。

  有一次他竟然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大字符,上面只寫了四個字,“長命百歲”。當劉曠知道這是被“開過光”的,聽了價格之後,不由咋舌:“真是人傻錢多。”甚至有些心癢,想起自己以前也冒充過大仙,幾乎都想自己寫幾個大字,讓這人傻錢多的孩子買了去。

  幸虧鬼煞對這間屋子的裝飾不是很在意,若是花離顏在,恐怕早就拿個掃帚把月尚給趕出去了。

  有日鬼煞不在,蕭陵剛被鬼煞施完針,不由痛昏了過去。

  月尚正心疼的給蕭陵擦著額頭上的汗,劉曠實在是無聊便與他攀談起來。

  原來月尚出身於月山派。還不是普通的弟子,是掌門嫡子,如果沒有遇上鬼煞的話,他在等個一兩年可能就會成為月山派的掌門人。

  月山派是江湖中頗具盛名的一個名門。月尚說的時候。也不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

  “我們是江湖正派,以除暴安良為己任,別看鬼門這兩年勢頭正興,那始終是個邪教,邪不勝正自古以來的道理,我本來還想著等我一上任,第一個便聚集武林人士去剿了那鬼門去!就算不能完全絞殺,至少也能讓那門主鬼煞三五年無心再行惡事!”

  “我去年還逮到了一個鬼門裡的人呢,雖然最後還是讓她給逃了的,但是胳膊上還被我狠狠的打了一鞭子,哼,哪有,傳言中的那麼出神入化……”

  月尚話音頓了頓,似乎剛想到自己答應惡醫的條件。他低下頭,似乎是有些喪氣。很快又抬起頭來

  “——雖然以後要跟著惡醫公子了,但我只要還活著,便定會與這邪派勢不兩立!”

  劉曠憐憫地看著這個眼瞳中燃起濃濃正義之火的少年,在心底默默的搖搖頭,不忍心告訴他說:他跟著這個惡醫公子,便已經是半隻腳邁進鬼門裡了。

  中間也有幾個人過來,說是求鬼煞去看病,可大都聽了鬼煞的要求,便黯然離去,只有一個流著淚答應了鬼煞的要求,劉曠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這人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仿佛一具行屍走肉的喪屍。可這人所救的那一位似乎是中了毒,鬼煞只是隨隨便便的扔了一個小瓷瓶,便打發這人走了。

  萬萬不如醫治蕭陵那麼麻煩。

  這天月尚又出去買藥,蕭陵在屋裡睡覺,劉曠坐在椅子上曬太陽,啃蘋果。

  而鬼煞正在練劍。

  身姿瀟灑,劍法凌厲,他帶著面具,又因為看不見猙獰的臉龐,頓時劉曠便覺得這個男人,竟然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連蘋果都忘了啃。

  鬼煞一套劍法練下來,臉不紅氣不喘,身姿似乎還又輕盈的幾分。

  劉曠呆呆道:“門主,你以後落魄了去街頭賣藝肯定有很多賞銀。”

  鬼煞拭劍的手微微一頓。

  劉曠啃了一口蘋果,傻呵呵道:“不過你得帶上面具,要不就太嚇人了嘿嘿……”

  鬼煞冷冷地一眼掃過來。

  劉曠立刻就慫了,手中的蘋果一咕嚕滾落到了地上,劉曠雙手擋在頭前,左手的鏈條呼啦啦作響喊到:“——門主饒我狗命!我今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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