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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原來你們都是這樣……那個男人……就算他死了,我也沒有贏他……”

  我不想和他談論延,每一次提起延的名字,都讓我覺得褻瀆。

  忽然間,有東西被撞倒的聲音傳過來。我轉頭,看見了一個一襲白裙的女人,面容和我有些相似。她看著我,目光裡帶著恐懼和驚惶,仿佛我是什麼吃人的怪物。

  原來這就是宇智波鈴。

  居然……居然是這樣普通的一個人。

  原來延是為了她才這樣出生入死。

  我忽然覺得我當時問鼬君的問題非常可笑,我應該拿什麼態度對待這個人?這世上,還有什麼會比殺了她更好的態度?

  我要讓她在宇智波斑之前死,然後將他們的屍骨燒成灰,灑在相隔千里的天南海北。宇智波斑為了復活她花過如此沉重的代價,我要讓他們永不相見。

  我朝那個女人走過去,宇智波斑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突然拉住了我的腳踝,力道極大。他用兇狠而警告的語氣叫我的名字。

  但他能阻止我,卻不能阻止別人,那個女人瞬間就被佐助用苦無頂住了脖子。而鼬君則伸手砍掉了宇智波斑抓著我的手臂。

  他傷的這樣重,終於說不出話了。

  這是我和宇智波鈴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唯一的一次,在以後的很多年裡,我甚至沒有想起過她的臉。而她唯一和我說過的兩句話,第一句是“你就是夏沙?”,第二句是“延死了嗎?”

  這兩個問題,我一個都沒有回答。

  延死了嗎?

  我想起延曾和我說起她時候的表情,而現在,她卻問了我這樣的問題,沒有傷心,更多的是驚訝。

  對,如果她喜歡延,當初應該和延一起走的。

  我絕不會讓她今天活著走出去,她活著,就像是對延這麼多年的感情和付出的嘲笑。

  這個時候,我腳下的地面卻開始晃動,鼬君感覺到了危險,抱著我往外逃去,但是卻被無形的牆壁彈了回來。

  我的頭頂上有懸樑砸下來,鼬君將我推開,自己卻沒有來得及躲開。“夏沙,我的查克拉似乎被封了……是月讀。”他說。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地面的晃動已經損毀了地基,石塊不斷的從頭頂砸下,發出沉重的響聲,我站立不穩,只能匍匐著爬到他身邊去。不遠處的宇智波斑雙目望著天花板,眼珠已經開始渙散。

  死不瞑目。

  我撐著力氣,想將他身上的懸樑移開。

  “別任性,夏沙,你這樣很危險……你不要鬧……”

  “出不去的話,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我說。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仍舊沒有移動分毫,後來只覺得肩膀一沉,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先聽見了肩胛骨斷裂的聲音。沉悶,又有點刺耳。

  鼬君的聲音忽然清晰:“夏沙!夏沙……”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鑽心的疼。我的肩膀被砸變了形,躺下只會更加疼痛,而此時我卻已經沒有了站立起來的力氣。

  我停下了,死神卻不會停下腳步,頭頂上的吊燈終於經受不住這樣的晃動從天花板上脫離,在我的視線中越放越大。在砸中我的那一刻,卻被什麼人撞開,我看見了宇智波鈴的一襲白衣閃過,似乎有血液滴在了我的臉上。

  救我個屁,幾分鐘前我還想將你千刀萬剮。

  耳邊傳來鼬君讓佐助帶我離開的聲音,我想開口反駁,但是已經發不出聲,只能用盡全力抓住他的手來表達寧死不屈的意願。

  終於。

  什麼也聽不見了。

  起風了。

  河面上被吹起了陣陣漣漪。延告訴我外面今天吹的是北風,冬天已經降臨。

  我端著燭火站在河邊看著來往的船隻,只覺得肩胛骨上傳來莫名的疼痛。

  大約是我昨天晚上睡覺落枕了。

  延在屋裡大聲叫我的名字,好像還罵了一句小兔崽子之類的。

  我一轉頭,一陣風迎面吹來,吹熄了我手上的燭火,四周忽然全部黑下來。

  就像有一隻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一覺醒來,我還躺在鬼市里我精心設立過的小床上。

  不過是浮生一夢。

  ☆、插pter 49

  就像是一個夢。

  宇智波鼬從火影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凌晨3點了,五代目綱手陪著他們熬了大半宿,終於是告了一段落。他看了看表,現在這個點回去,肯定會吵醒母親,於是便決定去他附近的公寓湊合一宿。

  同隊的池內丸來和他道別:“隊長你真拼啊,這麼趕著回來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見未婚妻?”

  宇智波鼬的表情像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才想起來有個未婚妻。畢竟他確實是太忙,家裡給他訂婚的那個女孩子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之所以今天趕回來,是因為下午是佐助的中忍考試的時間,他答應過要回來給他加油。

  第二天早上回家的時候佐助看見他果然很高興。“我就知道哥哥不會騙我的!”說著就跑到廚房去找美琴炫耀,“媽媽,哥哥回來了,他來看我的考試!”

  他陪著佐助一起高興,恍然間想了一下自己的中忍考試,卻沒什麼印象,他前面的十幾年確實沒有遇到過什麼讓他覺得特別艱難的考核,即便是暗部的選拔,也算通過的比較輕鬆。

  過了一會美琴探出頭來,讓他去邀請久奈一起去看佐助的考試。久奈是他的未婚妻,大約是覺得這段時間冷落了她,美琴想讓他彌補一下。他想了下自己下午確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便答應了。

  “等你們結了婚,我就算了了樁大事了。”美琴念叨著。

  鼬沒有回應,一邊給佐助剝桔子一邊跟他講考試的注意事項。

  誰知道美琴卻誤會他不太高興:“怎麼,你和久奈吵架了嗎?你得讓著點女孩子啊……”

  他真是哭笑不得:“沒有……我只是最近太忙了。”

  “再忙也不能冷落了人家。”

  眼看這話頭有點收不住,只能連忙答應了。

  美琴走後佐助卻對他說:“哥哥不想邀請就算了,反正久奈姐姐也不喜歡看別人打架。”

  “口無遮攔,”他戳了一下佐助的額頭,“你是去考試的不是去打架的。”

  況且,事情哪裡有這麼容易能讓他隨心所欲,說不想請就可以不請?

  其實,他也不是厭惡那個女孩兒,只是覺得很疲憊,沒什麼心情去應付女孩子……他是剛剛從鮮血里走出來的人,身上的血腥味都還沒有洗掉,只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佐助是最後幾個出場的,對手是四代目的兒子鳴人。對這個孩子他了解的不多,倒是經常聽到美琴提起,說他們在學校的時候老是對著幹,佐助每次都被氣得跳腳。

  久奈和他說話,他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女孩便生氣了,不再和他搭腔。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右手邊的位置有兩個人坐了下來。兩個人都帶著面具。今天剛好是中元節,街上有許多賣面具的小販,只是沒想到有人這麼早就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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