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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佐助站在旁邊吃狗糧似乎吃的有點飽,我也不好意思太過分。“我們走吧。”

  他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裡面又是沉默的黑暗。“好,我們回家吧。”

  我在他的懷裡直起身,看見了不遠處,倒在血泊里的絕。

  我想掙脫鼬君,他卻抓緊了我,不容我拒絕的把我抱在懷裡。“我去和他說幾句話,你和我一起過去,好嗎?”

  鼬君的頭點地很艱難。

  其實,算起來,從戰爭開始到現在,也不過只有三四年的時間,但,死亡的人數,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不能提起的數字。曉已經解散,原來的成員也大多死在戰亂里。他們都曾經是叱吒風雲的人,被譽為頂尖天才的迪達拉和蠍,一心科技興國的大蛇丸,還有那些我不記得名字的人,他們或許都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有這樣的下場。

  絕還是很平靜,他今天,對什麼都很看的開。我看見他身上的傷口,雖然深但是並不致命。鼬君並沒有想殺他。

  他說:“其實你一直知道對嗎?你一直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我知道。”

  我終於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絕望:“是啊……你怎麼會不知道,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像我們這種人,像我們這種人……”

  像我們這種人,不配擁有感情。

  曾幾何時,他這樣告訴我。

  “你是掩藏的很好,只是……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事情,我很感激你。“

  “偏偏是鼬君……這麼多年了,偏偏是鼬君……有時候,我也會不甘心,我一直以為,你會永遠那樣,冷漠,理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鼬君……”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蹲下身來,在他身邊坐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睛裡的悲涼讓我無法和他對視。

  “你呢?“我說,”你在曉呆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為什麼會是我?”

  他對我微笑:“為什麼是你……因為你出現了,當然就是你了……”說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鼬君站在我的身後,一直很戒備,我不明白他在戒備什麼,只是在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抱起了我。他的臉色看起來想往絕的臉上補一腳,或者直接來一刀。

  我本來還有話要和絕說,但是比起鼬君,再有別的,倒也不再那麼重要。矯情女主角聖母心爆表之類的真的不適合我,我連讓絕保重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我感激他曾為我做過的事情,但是舜華的死,卻也能讓我有殺他的念頭。如果鼬君那個時候不出現,我在向他的脖子揮刀的時候會毫不猶豫。

  “我只想帶你走。”絕說。

  “但你殺死了要保護我的人,”我回答,“與其說我是在為舜華報仇,不如說我在自保。在你向舜華揮刀的那一瞬間,我就不再信任你,我不信任的人,最讓我有安全感的存在方式,就是屍體的形式。”

  他忽然笑了:“你不再信任我?鼬……他也曾放棄過你,不是嗎?”

  鼬君的手又收緊了一點點。

  我看了鼬君一眼,他的面色依舊平靜,似乎沒有聽見我們剛才的話,但是手臂上的力量卻與面色完全相反。

  我了解這個人,他的情緒越激烈,才會越平靜。

  “他是他,你是你。”我說,“我知道,無論如何,他總是會來找我的。”

  我聽到了絕的笑聲,在這悽厲的雨夜裡,像是末路的狼群發出的最後的嘶吼。

  “夏沙,你果然是沒有變,你仍舊冷血。”

  鼬君帶我離開的時候,佐助已經用一塊白布將舜華的屍體掩蓋,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替她下葬。我知道,其實下不下葬,對舜華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每一個忍者,在成為忍者的那一天,就做好了客死異鄉,死無葬身的準備。

  我們這些人,誰又覺得自己一定能平安一生?

  絕最後讓我湊近,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他和我說起了宇智波斑,冷靜而又平和,和剛才幾乎不是一個人,我知道,他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他們慘敗,無人能生還,這是戰爭。

  雨還是在下,我看見了遠處的火光,像初升的太陽。

  ☆、插pter 48

  我們找到一個山洞避雨。鼬君還是抱著我,他的神色平靜,手臂卻很僵硬。說實話,我被抱的有點不舒服,而剛好我這個人又是個實話實說的人,於是就很不留情面的讓他把我放下來。

  他低頭看著我,沒有說話,當然也沒有鬆手。

  我一點也不虛,他已經這麼看著我很久了。

  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我一整個晚上沒有怎麼休息,已經有點吃不消,但是夜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我抱著他,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味道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讓我更加不舒服,好在茶香味是我熟悉的,倒還是能忍受。

  我眯了一會兒,再次醒來的時候聽見鼬和佐助在說話。

  “我找到那個地方了,但是不敢輕舉妄動……夏沙現在的身體……我們要不要先把她送出去?”

  “能確定宇智波斑在裡面嗎?”

  “有很強的查克拉的氣息,應該是他沒有錯。”

  他們剛好說到這裡,發現我醒了,便停止了交談。

  雨沒有停,看來我並沒有睡太久。恍然間被按進一個人的懷裡,他身上的血腥氣息淡了不少,似乎是清洗過。我抬起頭,看見他漆黑的瞳仁。

  而他的唇壓下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的腦子昏昏沉沉的,覺得所有的氣息都被吸走了。他的吻向來溫柔,很少出現這樣恨不得吃了我的急切。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分開,他沉聲叫我的名字。

  “你是不是很想我?”我調笑。

  這種問題他當然不會回答,只是不由分說的再次把我按進懷裡,心跳聲震的我耳膜有點疼。

  “等我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就帶你回家。”他說。

  我抬起頭看他,他的表情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櫻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會有孩子?”

  “那就不要孩子。”

  “……木葉也不喜歡我,那些刁民總是想害朕。”

  “那我們離開木葉。”

  “你這個犧牲有點大啊……你這個同志的思想覺悟怎麼下降的這麼快……我這麼多病多災,你也不怕賠本……”

  他笑起來,這是我見到他之後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我現在才相信……我是真的找到了你,”他說,“夏沙,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我覺得我完了,我,宇智波夏沙,一個心理素質這麼好,看小黃書從來不臉紅的人,現在,特麼真的覺得有點害羞了。最要命的是,我完全不知道怎麼接,馬德,我看了這麼多年的黃色笑話都白看了,怎麼關鍵時刻一個都想不起來,連插科打諢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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