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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澤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睡了八年)和艾德里安(睡了千年)其實挺有共同語言的。

  不過鑑於在他醒來之後拜倫對他表現出來的獨占欲使然,艾澤還沒有機會單獨和這位初代皇帝說上話——實際上他還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單獨說過話。

  拜倫果然是履行了他說過的話,完全不讓艾澤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秒都不行。

  艾澤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然後放下杯子,正打算回身進臥室去把拜倫叫醒時,就感覺有人撩開他的濕發貼著他的後背抱了上來:“在想什麼?”

  “想該去喊你起來了。”艾澤眯起眼笑:“想我們什麼時候走。”

  拜倫的手順著艾澤的腰側伸到他身前,把他的手腕握進手裡,一邊輕輕摩挲著那條明顯的紅印子,一邊親吻他的頸窩:“疼不疼?”

  艾澤翻了個白眼:“現在才心疼會不會晚了點?”

  “怎麼會晚。”拜倫毫不心虛:“把頭髮弄乾再去穿衣服。”雖說拜倫用的是指使別人的語氣,卻抓起艾澤搭在肩膀上的毛巾為他擦起頭髮來。

  艾澤心安理得地享受拜倫的服務,沒一會兒頭髮就幹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從拜倫的懷裡掙出來,沒想到拜倫就在同一時間把毛巾往旁邊一放,抱著他就來咬他的耳朵。艾澤近半年下來被調♂教得格外敏感的身體幾乎立馬就有了反應,他趁著腰還沒徹底軟掉之前把拜倫拍開:“還走不走了!”

  拜倫扣著他的手,皺著眉似乎嘟囔了一句:“……多呆一天也沒什麼。”

  艾澤感覺這人說出來的話簡直令人髮指,他又一巴掌把拜倫的手拍掉:“你昨天也這麼說!”然後一指頭戳到拜倫的眉心:“不要再皺眉啦!”

  拜倫在他醒過來之後的這段時間裡周身的陰鬱已經淡化不少,但眉間的那條紋路卻依然明顯——這傢伙已經養成習慣了,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要皺眉頭,艾澤覺得他要再這麼皺眉頭下去活活夾死像墨涅那樣的小蜘蛛絕對沒問題。

  ……說起墨涅,那個小傢伙貌似在他睡著不醒的時間裡幫著拜倫做了不少事,成長了很多也聰明了不少,在艾澤終於睜眼醒過來之後就號稱要變得更強,然後在某一天獨自出去歷練了。

  艾澤趁拜倫被他一指頭戳得愣住的短暫空隙飛快地溜進臥室換衣服。

  拜倫搖了搖頭,也跟著艾澤進了臥室——他也知道自己這幾年內性格上的變化有多大,但無論如何,拜倫都對艾澤抱有最大限度的容忍,只要他不離開拜倫的視線,幾乎是做任何事拜倫都不會有意見。

  兩人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迎面就見一直照顧著拜倫這位王子殿下的老管家站在一樓的門廊下等他們。

  老管家一頭銀白,看上去蒼老不少,但身體卻依然十分健康,他朝兩人一鞠躬:“萊拉小姐和大主教都在外面。”

  拜倫的回答是一聲冷哼,而艾澤則是十分好笑地向老管家道了謝,隨後拉著拜倫走了出去。

  事先為拜倫和艾澤準備好的兩匹馬邊上正站著一男一女,早已又選了夫婿嫁了人的聖洛迦大小姐一見艾澤就立刻抱怨開了:“還以為你們今天也不走呢!”

  艾澤嘴角抽了抽:“你這是在嘲諷我們嘛?”

  女鍊金師做了一個“隨你怎麼想”的表情:“希瑞爾不是本來要和你們一起走的麼,他都因為鄙視你們而先走了,你怎麼不說他?”

  艾澤輕咳了一聲:“希瑞爾的事我可不敢說。”神侍什麼的老子惹不起不行嘛!

  萊拉·喬·聖洛迦在帝國與獸族戰爭爆發初期嫁的人,幾乎是剛嫁人就和她的新婚夫婿一起離開高塔,作為帝國的保衛者加入了軍隊,在長達八年多的戰爭期間立了不少軍功,不過拜倫不怎麼給她好臉色就是了——以前拜倫就不待見她,不過當初那個善良正直的王子殿下就算是不待見人也不會表現在臉上,而是會找機會陰人一把。

  而現在除了沒有好臉色以外,陰人一把的事情也還是會做的。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萊拉似乎在這方面居然格外的粗神經,自己有事沒事就倒個霉的事件她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所以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也好像完全沒察覺到的樣子。

  在萊拉的身後,“年邁”的大主教法菲爾德趁著女鍊金師看不見,毫無形象地朝著艾澤促狹地擠了擠眼。

  艾澤正打算和他倆再說幾句話,卻沒想到被拜倫一把拽過直接推上了馬——王子殿下似乎並不打算和那兩人說話,也沒有讓艾澤和他們再說話的意思,在搞定了艾澤之後,拜倫也翻身上馬,拉過了艾澤胯下馬匹的韁繩,一夾馬肚子,就帶著艾澤的馬一起飛奔出去。

  動作簡直行雲流水流暢得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被丟下的萊拉和法菲爾德只覺得面前一花兩個人就上了馬跑遠了。

  女鍊金師氣得一跺腳,但還是抓緊最後的機會大喊了一聲:“別以為這些年我不知道是誰整我——好好照顧艾澤啊!”

  艾澤沒法自己控制馬的速度,只能扭頭看向後方。

  燦爛的陽光之下,個子嬌小的萊拉正在朝他用力地揮著手,而她的身邊,大主教法菲爾德卻沒有看向艾澤這邊,而是轉頭朝著站在門口的老管家微微一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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