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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若無其事的從廁所里出來繼續盯梢,紀望明則離開了酒吧,回去指揮。他們大獲全勝,黎景的這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一個月以後,黎景的發-情期如約而至,他盯著面前的抑制劑,心裡琢磨,干,還是不干。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倒霉的抑制劑帶來的痛苦,一下子有了勇氣。

  他叫了外賣,送來了幾打酒,啤的紅的白的都有,之後撥通紀望明的電話。

  紀望明冷冷淡淡的,問道:「有事?」

  黎景道:「沒事不能來找你?來我家吃晚飯唄,我想吃點好的,但我一個人吃,怪沒意思的。」

  頓了頓,紀望明應了,「就來。」

  紀望明一走進黎景家,就注意到了他家裡多出來的那幾打酒。

  黎景熱情的招呼他,紀望明道:「我好想聞到了點橘子的味道,你···」

  黎景懂他沒說完的話,道:「不是發-情期,我買了兩斤橘子。」

  紀望明點了點頭,坐下來。

  黎景笑的格外燦爛,不熟的人覺得他真誠,熟悉他的人,例如紀望明,就知道,他這是心虛。

  黎景道:「咱們兄弟到今天差不多十年了,這十年多謝栽培,兄弟敬你一杯。」

  紀望明端起杯子,跟他一碰,張嘴喝了。

  黎景心裡暗喜,紀望明不怎么喝酒,黎景覺得憑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肯定能把他灌醉。

  黎景一杯一杯的勸酒,紀望明也不推辭,都喝了。

  半個鐘頭過去,桌子上的菜沒少多少,地下扔滿了空酒瓶子。

  黎景暈暈乎乎的,捏著酒杯,道:「喝呀···喝呀···」

  紀望明放下酒杯,問道:「你叫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喝醉了的黎景不會撒謊,他趴在桌子上,「我···我想讓你···咬我一口。抑制劑··抑制劑太疼了···」

  紀望明看著爛醉的黎景,「就這樣?」

  「那···還要怎樣?」黎景打了個酒嗝。

  紀望明目光深深的看著黎景,「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怎麼?」黎景暈暈乎乎的看向紀望明,道:「你別晃啊!」

  紀望明咽下了自己想問的話,道:「讓我咬你一口?」

  黎景一個勁兒的點頭,「嗯嗯嗯嗯。」

  紀望明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道:「光咬一口是不夠的,既然喝醉了,就該做點喝醉了應該做的事。」

  第二天黎景醒過來,不止頭疼,屁股疼,全身上下都疼。

  怎麼現在醉酒的後遺症這麼厲害了嗎?

  黎景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穿著拖鞋走出了臥室,迎面對上端著早飯的紀望明。

  那一瞬間,一些破碎的記憶回到了黎景的腦海。

  我就說,光喝醉怎麼能全身疼呢。黎景半天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紀望明倒是沒什麼異樣,道:「吃早飯吧。」

  黎景在餐桌邊坐下來,包子豆漿油條是從外面買的,白粥可能是紀望明自己煮的。

  黎景端起了白粥,一勺一勺的喝著,黎景的吃相很好看,他大部分時間是個糙漢子,偶爾也顯示家境優越帶來的精緻。

  「昨晚···」紀望明開了個話頭。

  黎景笑笑,「昨天晚上不就是酒喝多了嗎!」

  紀望明說不出話來了。

  黎景道:「我知道,你責任心重,想為昨晚上的事負責。但是我用不著。」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就是喝多了,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也別想著什麼負責不負責。責任也是負擔,你身上擔子夠多了,」黎景甚至笑了笑,「我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紀望明覺得喉嚨里像是墜了一塊鐵,梗在喉嚨里硌的喉嚨疼,咽下去砸進心裡,心疼。

  第40章 假如他們在古代(二)

  次日雪霽天晴,院裡院外白茫茫一片,早有粗使婆子在掃雪,清出一條路來。

  黎楠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興沖沖地往外走,沒籠頭的馬一般橫衝直撞的闖進周宴的院子。嚇的丫鬟小廝跟在後面一疊聲的喊慢點慢點。

  闖進屋,周宴還沒起,黎楠跑到裡間撲在床上,一下子把周宴壓醒了。

  他的小臉兒被風吹的冰涼,故意歪著頭去蹭周宴:「你今日起的好晚。」

  周宴被他擾醒,伸手去抓他不安分的手,另一隻手點著他的額頭:「小沒良心的。」

  他昨夜為了趕黎楠的課業,睡得晚,本就睏倦。因著雪天,府里夫人做主免了他的晨昏定省,好容易能多睡一會兒,還叫黎楠吵醒了。

  周宴懶懶的沒有動彈,只一雙手不住的摩挲黎楠冰涼的小爪子,道:「再同我睡會兒?」

  黎楠便脫了斗篷和衣臥在周宴身邊,他受了一身涼氣,周宴叫來丫鬟,吩咐了幾句,不多時,丫鬟便將個湯婆子塞在了黎楠腳旁。

  黎楠昨日一天睡得多了,眼下哪睡得著,手腳頗不安分。周宴也不指望他真能睡,不過是陪自己混過困勁兒罷了。

  倆人零零碎碎說了約有一刻鐘,周宴正要起身,忽的闖進來一個老媽媽,著急忙慌的,「哥兒快下來,這像什麼樣子!」

  這老媽媽是黎楠的父親黎尚書從宮中請來教導黎楠禮儀的,她不大看得上黎楠,覺得黎楠一舉一動都是不合規矩。

  黎楠皺著眉,背過身去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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